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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簡直就是個瘋子,為了阻止戰爭,不惜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為了她自己的同胞,竟然要咱們兩萬多個將士給她陪葬,王爺,屬下覺得無論怎么樣,她都不會給咱們解藥了,還不如直接殺了,將她的尸首吊上城墻,以鼓舞咱們的將士奮勇殺敵!」
左與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段話。
白泉盯著柳笙笙的眼睛,「本王覺得這個法子可以。」
柳笙笙點了點頭,「是不錯。」
她竟還是絲毫不害怕!
好的壞的都說盡了,她還是軟硬不吃!
無論是用武力威脅,還是從她的心理防線下手,都完全沒用!
這女的,簡直了!
白泉氣的臉都要扭曲了,他是真的不甘心!
可這女人的目光如此堅定,倘若今日真的打起來,怎么著自己都是輸!
甚至還有可能失去軍心……
她可真夠狠的!
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白泉的心情十分復雜,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對眼前的女人是厭惡還是欽佩,心里的一團團怒火仿佛要將他給燃燒……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跑來了一個將士。
「報!風青國已兵臨城下!隨時有可能發起進攻!」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受傷的將士明顯受到了刺激,卻也來不及休息,馬上就穿起了盔甲,似乎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軍營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白泉緊握著拳頭,死死的蹬在坐地上的柳笙笙。
「本王最后問你一遍,交不交出解藥?」
「退兵。」
柳笙笙依舊是這句話。
白泉還沒開口,左與就怒了,「王爺,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個女人是完全豁出去了,她擺明了就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又有一位將士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
「報!南木澤帶領的數萬大軍,已經開始撞擊城門了!」
柳笙笙笑了笑,「我說退兵不是在保護他們,是在保護你們,就你們現在的狀況,就算沒有中毒,你覺得你們能贏嗎?」
說著,她掃視了周圍一眼,「你看看這里的將士,你不如問問他們,他們真的想打這場仗嗎?倘若是有人進攻你們云都,那你們非打不可,因為你們要保衛你們的家園,可你們現在是在侵略別人的家園……」
白泉已經氣紅了眼,周圍的將士卻保持了沉默。
不多時,又有一位將士匆匆跑了進來。
「報!報告王爺!大頭將軍并沒有成功出逃,他還在南木澤的手上!」
此話一出,白泉整個愣住,「什么?」
左與更是著急的說:「屬下分明收到了將軍的來信,那信不可能是假的!」
前來稟報的將士低著頭,「或許是又被抓回去了,末將親眼看見大頭將軍被鐵鏈五花大綁,此刻就在城墻之下,那南木澤口出狂言,說咱們要是再不開城門,他就親手了結了將軍!」
正著急著,又有一位將士跑了進來。
「報!南木澤已拿下咱們的守城大將!有不少敵軍都沖上了城墻,雖然已被咱們盡數剿滅,但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撐不了多久,王爺快派援軍過去吧!」
「報!城門即將被撞破……」
「報……」
越來越多的將士狂沖進來,幾乎每一個人都帶著一個壞消息。
白泉后退了一步,俊美的臉上毫無血色。
他不敢自信的看了柳笙笙一眼。
還真的被她給猜對了,南木澤的本事,
非一般人可比……
就算沒有中毒,想守住東城也異常困難……
白泉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結果又有一位將士沖了進來。
「報告王爺,有人強闖軍營!已經被阻攔在外!」
「報!城主府遭到血洗,府內,咱們云都的人一個也沒留下……」
「報!強闖軍營的是一群江湖中人,個個黑衣蒙面,都是頂級殺手,已經跟咱們的將士打起來了!」
「報……」
「夠了!喊的本王頭都大了!」
白泉怒吼了一聲,那些隨后沖進來的將士,紛紛閉上了嘴。
光是前來稟報的人就已經占了十幾個,更別提是那些蠢蠢欲動的將士,似乎已經準備好了殊死一搏……
這才聽白泉道:「一群江湖中人也敢趁火打劫,全給本王滅了」
說著,他惡狠狠的瞪了柳笙笙一眼,「你還真是好本事,你們風青國都是好本事!連江湖中人都敢強闖軍營,一群小嘍啰也想著為國捐軀呢?」
柳笙笙心中疑惑,江湖中人?
難道是逸舟?
想想那貨的直性子,強闖軍營的事也不是干不出來……
想到這,柳笙笙不由有些擔心,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只說:「只要王爺退兵,一切就能塵埃落定。」
白泉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把闖軍營的那些人殺干凈了,至于南木澤,本王親自去見他!」
「你敢!」
柳笙笙冷嘲,「你若出去,就是白白讓你的幾萬將士陪你送死!」
「本王找他休戰!」
白泉大吼了一聲,爾后怒氣沖沖的回頭瞪了柳笙笙一眼,「你可滿意了?」
說完也不等柳笙笙回話,白泉就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這一刻,柳笙笙終于松了口氣。
她有些虛脫的靠到了木柱上,仰頭直面雨水。
她要保持清醒。
很快就能見到南木澤了。
還好白泉不知道自己與南木澤的關系,不然他要是拿自己威脅南木澤,這場仗還真不一定能贏……
今日的雨特別大。
白泉走出軍營,一眼就瞧見了滿地鮮血,數不清的將士倒在血泊之中,一眼就是數十個黑衣人,他們武功高強,步伐整齊,手中的長劍沿著雨水往下滴血,每一個人都黑衣蒙面,盡管已經被軍營的將士團團包圍,也依舊毫不畏懼。
領頭的景淳身材高大,此刻也蒙上了臉。
他的雙眼殺氣騰騰,一見到白泉出來,就拿劍指向了他。
「戰爭與一個女人無關,把人交給我,你們打你們的。」
白泉的眼皮跳了跳,這又是哪冒出來的?
他看了左與一眼,左與顯然也不清楚,便小聲說道:「軍營里面沒有什么女子,此人說的應該就是那個姓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