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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笙已經很想回去,都沒怎么注意那永萱的話。
倒是逸舟無語的說:「孩童失蹤有官府處理,無需我們這些老百姓操心,況且姑娘一介女流,就算真的能見到城主,城主也不一定有空理你,有時間想這么多有的沒的,不如把時間放在提升自己上,顧著別人對你的禮物過日子是過不長久的。」
這冷漠無情的話讓永萱頓時尷尬極了,「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哥,你說什么呢?」
逸辰無語不已,「永萱姑娘,你不要管他,我哥那人就是死心眼,他向來都是這樣說話的。」
永萱顯然明白了什么,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尷尬的笑著。
卻見街道上的百姓突然退到了兩邊,一邊還在嚷嚷著「城主來了」之類的話。
柳笙笙也跟著退到了路邊,隔著老遠就看見有一輛馬車往這個方向駛來。
「聽說最近城主每天都在調查孩童失蹤一案,這都一個月了,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唉,鄰城失守,云都都快打到咱們江城了,現在又丟了那么多孩子,城主肯定焦頭爛額。」
路邊的百姓議論紛紛,又有人說:「不是說援軍已經快到了嗎?云都那邊不用擔心吧?」
「哪有那么容易?云都可是在短短的幾個月內,連續攻下了咱們兩個大城,隔壁的李城聽說都因戰爭染上瘟疫了,死了好多人呢。」
「瘟疫本就是云都帶過來的,倒不是因為戰爭染上,不過他們的將士可能都帶著瘟疫,這要是打進江城,咱們可都得玩完,要不咱們還是找個時間趕緊逃出城去吧?」
就在路邊的百姓議論個不停時,旁邊的永萱突然沖到了路中間,就那么直直攔下了城主的馬車。
這一舉動,引得路邊的百姓唏噓不已。
「大膽!什么人的馬車都敢攔,不要命了嗎?」
車前的侍衛怒斥道。
卻聽永萱自信非常的說:「城主大人,我有辦法找回那些孩子!」
逸舟冷笑了一聲,「狂妄。」
說著,他看向柳笙笙,「姑娘,我們回去吧。」
柳笙笙點了點頭,看了眼那個不停在馬車前表現自己的永萱,輕輕搖了搖頭后,便跟著逸舟離開了。
如此愛出風頭的姑娘,真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她是覺得穿越者就高人一等嗎?
這世界多的是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隨便一個深閨大小姐都是心機頗深,這樣的背景下還敢如此高調,仿佛不帶腦子。
回到住處,柳笙笙便讓逸舟拿來了三家藥館的帳本,查看一番后,發現沒有問題,又到名下的酒樓看了一看,這才回屋休息。
聽逸舟說,江城的三家藥館生意都非常不錯,除了其中一家找了城中大夫幫忙駐店,另外兩家都是幫派成員隱姓埋名的看店。
忙碌了一天,不過傍邊,柳笙笙便打算上床休息。
卻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姑娘,您休息了嗎?」
「何事?」
「逸辰那小子溜出去了,我心中擔心,可否跟著一同出去?」
房門打開,柳笙笙有些疲憊的走了出來,「他去哪了?」
「便是那女的說服了城主,估摸是想在城主面前表現,又或者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她花銀子找了個孩子玩什么引蛇出洞,搞得現在她與那孩童一起失蹤了,如今孩童的母親哭天喊地,逸辰心里擔心,便跟著消息找過去了……」
逸舟有些恨鐵不成鋼,又道:「他是真真不懂事,怕您不答應,趁您回屋偷
偷溜出去了,等找回了他,我一定會好好訓他一頓,但……」
「我懂了。」
柳笙笙有些頭疼,這個逸辰確實不讓人省心,「你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逸舟點了點頭,「應該還未走遠。」
「那就一起吧,帶路。」
逸舟一個輕功跳上了屋頂,柳笙笙緊隨其后,一點也不比他慢。
看著她的輕功如此好,逸舟心中暗暗佩服,還記得柳笙笙最開始的時候,輕功都不怎么熟練,如今才過幾個月,就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一路用輕功離開了江城,在城外小道趕了許久的路,直到半夜,他們也沒有追上逸辰。
夜黑風高,他們差點迷失了方向,像只無頭蒼蠅一般找了一整宿,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才終于在一處湖邊停了下來。
「逸辰說的就是這個地方,如果那女的真被綁架到了這里,應該就在這個湖邊。」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湖,柳笙笙的眼皮跳了跳,「你不說是湖,我還以為到了海邊。」
逸舟道:「是湖,不過這湖的水確實能夠連接到海邊,手下的人說,他們查到那些孩子很多都被綁架到了湖邊,最后被船悄悄運走,如果真是這樣,這湖邊應該停有船只才對。」
「那艘嗎?」
柳笙笙指了指遠處的小黑點,那里看起來確實像艘船。
逸舟皺起眉頭,「過去瞧瞧吧,若真是船,那小子估摸已經溜上去了……」
頓了頓,他又道:「有傳聞說,綁架孩童的勢力與花景樓息息相關,若真是花景樓綁架的那些小孩,只怕情況有些棘手。」
花景樓?
這個名字好生耳熟,柳笙笙總覺得自己在哪聽過,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想不起,便道:「管他什么樓,咱們不惹事,也不能怕事。」
逸舟點了點頭,「靠綁架孩子來謀取收益,真沒想到花景樓這么惡心,更沒有想到那個女的能那么傻,讓無辜的孩子引蛇出洞就算了,引出了人販子,還讓自己跟孩子一同被人販子抓了,她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她的腦袋里裝了什么不清楚,但你弟的腦袋里裝著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逸舟:「……」
隨著他們的漸漸逼近,只見一艘巨大的船只映入了他們眼簾。
隔著老遠,他們就看見一群黑影忙忙碌碌的圍在船只周圍,時不時還抬著一些大袋子往船上去。
船頭處人山人海,船尾也有專人守著,而船艙更是足足兩層高,從外面看,至少能看見三四十人……
就在船艙一樓。
幾個男子賊眉鼠眼的站在一個房間門口。
「這丫頭長的真俊,要不然咱們幾個先爽爽?反正咱們的主要目的是那些孩子,這女的自己送上門來,不玩白不玩呀。」
另一個男子搓了搓手,「可是老大不是說了,要留到晚上,等他玩夠了再說嗎?」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房間里的女人。
那是一個十分昏暗的房間,房間里面沒有窗戶,只有一盞燭燈照明。
永萱便縮在房間的角落里,臉色蒼白的同時,渾身還在不停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