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秋連忙說:「你干嘛不讓我殺了他?他已經看見我了!他要是不死,以后死的人就是我!」
南挽寧笑笑,「別著急,他當然要死,但絕對不是現在,他可還有大用呢。」
說話間,身后的黑衣人已經走到了南洛塵身旁,二話不說就把他扛了出去。
其中一個黑衣人笑盈盈的走到南挽寧身旁。
「還是主子聰明,在何小姐動手之際就想到把人給買過來,還將消息透露給了這傻子,這一次,咱們必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站在一旁的何千秋只覺得后背發涼,什么意思?
難道他們早就猜到自己會對那個小屁孩動手?
自己的人前腳綁架柳嘯凡,他們后腳就買走了柳嘯凡?
這一切都是他們布下的局?
何千秋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五,五殿下,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她來找他們幫忙,可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好像一直都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
連自己會找他們幫忙的事情,他都已經算到了嗎?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
見何千秋害怕的退到了門后,南挽寧擺了擺手,柳嘯凡也被人給扛了出去,這才聽他說:「這么慌張做什么?不是你先動手的嗎?一切因你而起,你怎么還慌了?」
何千秋咬牙,「我只是想綁架這個小屁孩,給他們姐弟一點教訓而已,我……」
「少把話說的如此好聽了,方才也不知是誰要殺了二皇子,瞧你那樣,可不像是只想給人一點教訓。」
南挽寧漫不經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放心吧,這件事情不會扯上你的,你安心當你的大小姐,回到府上看好自己的弟弟,切莫后院起火。」
何千秋吞了吞口水,「剛才南洛塵看見我了,他絕對不能活,不然等他當回皇子,我……」
「三年如此漫長,別說會不會有新太子,就算有新的皇帝都是再正常不過,一切皆有變數,就算三年后他真當回二皇子,也早就沒有任何勢力,便是活著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你怕他做甚?」
「話是這么說,但他活著始終是個威脅,反正不能留他。」
何千秋咬了咬牙,「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說完她就逃一樣的離開了。
南挽寧完全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道:「按計劃進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
隨著身后的黑衣人一一下樓,樓下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打斗聲。
南挽寧臉色一變,連忙沖了下去。
「什么事?」
一個黑衣人慌慌張張的說:「主子,是花景樓的人,不知為何突然對咱們發起了攻擊,差點就把南洛塵從咱們手上搶走了!」
「花景樓……」
南挽寧瞇起眸子,「本皇子親自去會會他!你們趕緊將他們倆轉移到別處。」
「是!」
話語間,南挽寧已經跑到了街道上,他蒙上臉,一個輕功跳上了屋頂,一眼就瞧見十來個黑衣人正與自己的暗衛糾纏不清。
就在不遠處的屋頂上,一個人影正拿著扇子云淡風輕的站著,仿佛是在看戲一般。
那人戴著面具,也瞧不清是何模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就是花景樓的頭頭。
于是南挽寧一個閃身就撲了過去,迅速與面具男子糾纏到了一起。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偷襲?」
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但面具男子顯然更勝一籌,很快就逼的南挽寧連連后退。
面具男
子笑得輕狂,「偶然看見我的一位小兄弟被你們給扛走了,把人交出來,咱們就散了吧?」
「呵,白日說夢!」
南挽寧找準時機,一掌擊到了面具男的肩膀上,接著一個閃身跳下屋頂,「不要戀戰,撤!」新
反正人已經轉移,有本事這些個殺手就一直追著自己!
沒一會兒南挽寧等人就全數撤退,而面具男子竟還當真沒有追上去……
旁邊的黑衣人連忙沖了過去。
「樓主,您沒事吧?」
「嘔……」
男子吐出了一口鮮血,頓時吐臟了面具,連忙取下面具擦了擦。
而面具下的絕美容顏,分明就是剛與柳笙笙分開的景淳……
便見景淳無奈的笑了笑,「有點糟糕了呢……」
「樓主,要追上去嗎?」
「追上去,又有何用?」
景淳咳嗽了兩聲,「去查查他們把人帶到哪里,務必保證那兩人的安全,他們還有大用。」
「那您呢?您受傷了……」
「本座需去丞相府一趟。」
片刻后。
何千秋幾乎是逃回丞相府的,一路上她時不時就回頭看看,生怕有人跟蹤自己。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她才終于松了口氣,可剛一點燃燭燈,她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黑影竟不聲不響的站在窗戶那里,何千秋嚇得當場就要尖叫,卻見黑影一個閃身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別叫。」
何千秋心跳極快的點了點頭,推開景淳的手,「我見過你的,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你究竟想干嘛?」
景淳收起手,「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弟弟呢?」
何千秋一驚,「你是來幫柳笙笙的?」
「確實是個聰明人,但我現在沒時間陪你嘮嗑,不如你直說了,你把你弟弟藏哪里去了?」
「我弟還是個孩子,大人之間的恩怨,別牽扯上小孩子,你有什么話跟我說就是了,別找我弟……」
「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就是你了吧?一切不都是你整出來的嗎?我耐心有限,趕緊把人交出來。」
何千秋卻瞪大了雙眼,「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你忘了嗎?上次我還救了你一命,你怎么可以幫著別人來對付我?」
景淳的眉頭皺了皺,差點忘記這一茬了……
「你是救過我,但人家也救過我,欠你的人情我后面還你,跟這次的事情又沒交集,況且我又不會傷害你弟,我就找他問幾句話而已,又或者你來說也行。」
景淳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翹起腿說:「你知道那些殺手要把人帶到哪里去嗎?說了,我就放過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