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丞相府的人發現他們了!
眼看著一大群人往這個方向跑來,柳笙笙白了景淳一眼后,只能迅速跑進了身后的叢林。
景淳笑嘻嘻的追了上去,「哎呀哎呀,被發現了,早知道剛才咱們就退的更遠一點了。」
柳笙笙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突然冒出來,他倆早就偷溜進去了好吧?
早知道這貨這么欠揍,那日在小巷子就不該替他解毒!
卻是阿醒迅速蒙住臉道:「娘娘,您先撤退,屬下不能讓他們看見您,待屬下將他們引開之后再回來找您。」
說著不等柳笙笙反應,他一個閃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景淳一邊跑一邊說:「澤兄的手下真是一個比一個忠心,值得表揚。」
「你傷好的那么快?一直這么跑都沒事了?」
柳笙笙這句話問的景淳一頭霧水,她怎么知道自己受傷了?
難道是南木澤跟她說的?
想到他倆最近如此親密,景淳也并未多想,只笑道:「沒有動內力,多半是死不了,怎么了毒丫頭,你在擔心我嗎?」
「我看你是出門沒帶藥,腦子進水了。」
柳笙笙加快了腳步,真想將他甩遠遠的。
而與此同時,京城外的一處海岸。
一艘小船孤零零的停在岸邊,船的周圍擠滿了人,數不清的侍衛將海岸圍的水泄不通,正中間處,三個衣衫襤褸的漁夫正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
「王爺饒命啊!將軍大人饒命啊!小的哪里敢抓將軍府的小公子?若知道那個小孩子是將軍府的,就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小的也不敢把他賣掉啊!」
另一個漁夫也是嚇得連連磕頭,「蒼王殿下,這件事情有誤會!是一個女子讓小的綁架那個小孩的,沒人告訴我們那小孩子的身份,只是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把人綁架,還說是死是活都無所謂,所以我們才把人拿去賣了……」
「對對,不關我們的事,都是那個女的,那女子蒙著臉,小的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要是知道的話,現在肯定全盤托出了!主要是她給的實在太多,小的們都沒有想那么多就……都是鬼迷心竅,鬼迷心竅啊!」
南木澤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們面前,許久未休息,他的神情有些疲憊。
一旁的柳勇已經氣得滿臉通紅,「你們把人賣到哪里去了?快說!」
三個漁夫連連搖頭。
「真的不知道,半夜的時候就賣掉了,那個買家花了一百兩,也是蒙著臉,我們干這行的都是認錢不認人,哪里記得住人家的模樣呀?」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或許那小孩子是被哪戶人家給買去當兒子了……」
「對對,男孩子一般不會碰上太大的危險,肯定不會有事的,想來現在才過去一宿,不是在附近的村莊,就是回到了京城,又或者是去了鄰城,應該是走不遠的……」
柳勇氣得頭昏腦脹,拔出一把劍就砍死了一個漁夫。
「來人!把這幾個人都給本將軍扔到海里喂魚!」
幾人連忙求饒,可便是磕破了腦袋,也改變不了任何,很快就被扔到了海里。
南木澤同樣臉色陰沉,「繼續找,沒把人找回來誰也不許休息。」
「是!」
周圍的侍衛再次散開,卻是小江滿臉擔心的說:「爺,昨兒您一夜未眠,光顧著找這幾個人了,眼下人都找到了,按著新的線索,估計又要找許久,要不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南木澤冷冷的看了小江一眼,又轉眸看向了柳勇。
那個曾經叱咤
風云的大將軍,如今卻熬紅了雙眼,聽說那位新的將軍夫人急得都吐血了,嚇的柳勇不得不放下手頭的事趕了回去。
臨了還一臉懇求的看著南木澤,「王爺,拜托您了!等安頓好夫人,末將馬上過來!」
看著他那匆忙離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南木澤就想到了柳笙笙,她此刻一定也在擔心吧……
思及此,他垂下眼眸。
「本王第一次給她承諾。」
他說了會把人帶回去。
又怎能空手而歸?
若是空手而歸,她會失望的吧……
柳笙笙他們已經成功甩掉了丞相府的那些人,卻也不知不覺中走進了森林深處。
方才跑的太快,扭傷了腳,于是柳笙笙便坐到了一棵大樹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腳腕。
景淳拍了拍草地,坐到了她旁邊,「你還是個姑娘嗎?扭傷了腳那么疼,你竟然還能跑那么遠,瞧你腳腕都腫了,剩下的路我抱你唄?」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親。」
景淳笑了笑,「你說這話未免有些好笑,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怎么一邊又與那個叫阿青的勾勾搭搭?」
柳笙笙懶得搭理他,這種事情用不著跟他一個外人解釋。
又聽景淳問:「話說你好端端的跑去丞相府干嘛?」
「凡凡的失蹤與丞相府脫不了干系,他們抓走了我弟,我本想也抓走他們的小公子,這不是被你擾亂了嗎?」
倒是沒有想到這丫頭還挺誠實的,這就告訴自己了。
景淳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你又沒有證據,不覺得這樣太魯莽了?」
「證據這東西是分人的,當對方的權勢以及地位都比我高的時候,我沒辦法仗勢欺人,只能講證據,而對他們又用不著講證據,我第六感就覺得此事跟他們脫不了干系,試探過后果真如此,為何還不能動手?」
景淳的唇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仗勢欺人說的這么好聽……
「這可不是善良之人該說的話。」
「我本就不善,而他們也非善類,若他們如今的地位比我高,我想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怎么都會比我過分的多。」
景淳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所謂以德報怨……」
「那何以報德?」
柳笙笙直勾勾的看著他,又看著他的小腿道:「你不疼嗎?」
景淳愣了愣,一低頭就發現一條翠綠色的小蛇不知何時爬上了自己的小腿,此刻正死死的咬在他的腿上。
聽到柳笙笙提醒,他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劍將蛇砍成了兩段,「嘶,疼,疼死了……」
這下輪到柳笙笙笑了,「我當你是對痛免疫了呢,這么一口下去,你竟然現在才覺得疼。」
「毒丫頭,過分了。」
明明她早就看見了,竟然現在才提醒他……
「先別氣,這蛇有毒。」
景淳:「……」
真是個狠心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