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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柳笙笙等死之際,南木澤終于再一次開口。
「王妃劫獄也是幫兇,但念其曾救人有功,功過相抵,杖責八十,如何?」
只是杖責?
柳笙笙有些驚訝。
他竟沒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不過轉念一想,當初的三十大板都要了自己半條命,如今八十……
只怕自己也出不了皇宮了。
便連劉芳此刻也不反對了,八十大板,足以要了這個女人的小命。
看來蒼王確實很氣,真是一點也不護著柳笙笙。
南恭城也輕輕點了點頭,「那就這么辦吧,朕乏了。」
說完南恭城就回到了御書房內。
柳笙笙被駕出去的時候沒有絲毫反抗,只是整個過程也沒有看南木澤一眼。
她趴在了一條凳子上,閉上眼睛不敢看周圍的任何人。
她并不覺得自己沒錯,相反,這一次會落得如此下場,只能怪自己計劃失誤,不能怪任何人。
若是挺不過去,她也認了。
依舊是痛徹心扉的疼。
幾大板子下來,柳笙笙疼得冷汗直流,周圍無數雙眼睛都盯著自己,柳笙笙一聲不坑。
十,十一,十二……
挨打的時間總是過得那么緩慢,柳笙笙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小江別過了頭,雖然心中氣憤,可真看到王妃被打,他的心里還是不太好受。
一滴冷汗沿著南木澤的額頭滑落,不過二十六板,柳笙笙就已經疼暈了過去。
但那些人并沒有因為她暈倒而停下來,而是一下比一下用力,光是站在旁邊都能感覺到柳笙笙有多疼。
突然,南木澤走上前去。
「夠了。」
打人的侍衛一驚,頓時停下來不敢說話。
劉芳皺起眉頭,「阿澤,這才打了三十下,還剩五十大板呢,這么多人都看著,你數錯了,大家伙兒也不會數錯呀。」
這里就是御書房外,皇上就在里頭待著呢,蒼王自己說出的話,若是不作數,豈不讓在場的所有人看了笑話?
劉芳得意洋洋的看著南木澤,只是心中還是好奇,這南木澤都被騙了竟然還幫著人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沒數錯,確實還有五十大板。」
南木澤冷冷開口。
就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南木澤突然抱起了柳笙笙,然后輕輕放到了一旁的樹下,接著走到凳子旁邊,毫不猶豫的趴了上去。
「剩下的本王替她。」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小江更是大驚失色,「爺,您怎么能……」
「這是她犯下的錯!也是她應該受到的懲罰!你是蒼王,你怎能夠知法犯法!」
劉芳一臉憤怒,憤怒之余還滿臉的不敢置信。
南木澤只是淡淡的說:「她是本王的妃,本王替她,所犯何法?」
「你……」
「打。」
南木澤冷冷開口,看著他堅定的表情,劉芳終于確定他這是在幫柳笙笙。
都這樣了,他竟然還不恨柳笙笙。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南木澤一上前,打人的侍衛哪里還敢動手?
可見南木澤那么嚴肅,他終究還是輕輕打了幾下。
劉芳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心中確實不甘,便又跑回御書房里折騰起了皇上。
南恭城被吵得頭疼,「夠了夠了,怎么著你都不舒坦,是要所有人都給太子陪葬,你才舒坦是吧?」
劉芳一把鼻涕一把淚,「皇上,臣妾心里苦呀,阿澤這樣子不合禮數,你也知道沒有人敢用力打他的,這……」
「你當阿澤是那樣的人嗎?」
南恭城冷冷開口。
「可是……」
「你出來。」
南恭城不耐煩的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劉芳緊隨其后,結果一出去就聽到了南木澤的聲音。
「該如何打就如何打,沒吃飯嗎?」
打人的侍衛滿頭大汗,他哪里敢使勁啊?
可是蒼山的命令他又不敢不聽,只能強忍害怕加重了力氣。
小江急得滿頭大汗,這王爺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他即使知道了真相,也還是喜歡森兒?
可森兒就是他最討厭的柳笙笙啊……
隨著五十大板打完,打人的侍衛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此刻的他覺得自己完蛋了。
剛才要是不使勁,自己馬上就會死。
可眼下自己這么使勁,估計再過不久也得死了。
怎么偏偏就是自己碰上了這種事?
打人的侍衛欲哭無淚,劉芳卻是無話可說。
南恭城冷冰冰的看著劉芳,「這下你可滿意了?」
劉芳瞪紅了雙眼,指甲幾乎掐入了肉里。
怎么可能會滿意?
這個結果看似大家都受到了懲罰,可每一個人都是那么不痛不癢。
她的孩子失去了性命,而他們卻一個個無關痛癢。
這讓她如何甘心啊?
南木澤已經走到了柳笙笙身旁。
小江連忙上去扶他,他卻推開了小江的手,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彎下了腰,不顧所有人的視線,輕輕地抱起了柳笙笙,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眼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劉芳氣得咬牙切齒。
「蒼王留步!」
南木澤停下腳步,語氣滿是不耐煩,「皇后還有何事?」
「大家都受到了懲罰,但那個被劫走的死囚呢?柳笙笙的貼身侍女現在在哪?既然他們救走了那個女的,如今他們回來了,那至少也要把那丫頭給帶回來吧!」
劉芳陰陽怪氣的說:「如果不把人帶回來,多少會落人口舌,若真想完全解決這件事,再如何也要把那丫鬟帶回來處死!」
南木澤瞇了瞇眸子,冷冷道:「本王抓到她后,必會處死,她是本王府上的人,就不勞皇后費心了。」
說著,他突然轉過了身,然后一字一句的接著說:「不過,既然皇后如此計較,那本王也該好好同你算算,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既身為皇后,更當以身作則,對吧?」
劉芳臉色一僵,噙著一絲冷淡的笑,「所有的一切都與本宮無關,蒼王所言本宮怎么聽不懂了,不如仔細說說,本宮所犯何罪?」
講的這么道貌岸然,分明就是看不慣自己對付柳笙笙!
她倒要看看,南木澤能怎么拉自己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