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快放開我……咳……」黑衣人艱難地說,喉嚨里擠出沙啞的聲音。
「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封元辰瞇了瞇眼睛,語帶威脅地說,「你若是不說,現在就會死!我數三聲,若是你還不肯開口,我便扭斷你的脖子!」
「三,二……」
黑衣人的瞳孔驟然縮小,然后猛然睜大,張著嘴拼命地喘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臉漲成豬肝色。
「一!」封元辰的語調陡然變冷,手指緩緩收攏。
黑衣人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仿佛要碎掉一般,呼吸更加急促,雙眼充滿恐懼。
「求、求你……放過我……」黑衣人終究沒有扛過窒息帶來的痛苦,艱難地喊出了求救聲。
封元辰聞言,手指微松,黑衣人終于獲得了新鮮空氣,癱軟在地。
封元辰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我說!我說!是武王!是武王派我們來殺你!」黑衣人大汗淋漓地說,他剛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封元辰冷冷地盯著黑衣人:「果然!」
黑衣人驚愕地看著他,他怎么知道?
封元辰沒有理會他,轉而問道:「武王現在何處?」
「他在……」黑衣人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上當了,趕緊閉口不言。
「哼!」封元辰一聲冷笑,手指用力。
「啊——」黑衣人發出凄厲至極的慘叫,眼睛暴凸,身體抽搐。
「說還是不說!」封元辰的臉陰沉如水,漆黑的眸子透射出凌厲的寒芒。
「唔……啊……」黑衣人想說,但是喉嚨里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單音節。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去死吧!」封元辰毫無憐憫之心,五根修長干凈的食指慢慢收攏。
黑衣人再次爆發出撕裂天穹般的嚎叫:「我說!我說!武王現在在京城……」
「是嗎?」
「是……是的……啊……」
隨即,傳出骨骼破碎的聲音。
黑衣人倒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了。
封元辰冷漠地瞥了尸體一眼,起身向外走去,他腳步堅定沉穩,背脊挺直筆直。
武王府封崇武站在池塘邊,神情落寞,目光深邃悠遠。
池水波動粼粼,偶爾蕩漾出幾朵漣漪,黑煞門已經行動,只等封元辰死的消息,他就可以在明早朝堂上宣布皇上遇襲已死的消息。
這一切都計劃得很完美。
武王抬頭望向天際,嘴角露出志在必得的冷笑。
突然,身旁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武王轉過頭來,見一個身材瘦弱、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他面前:「主子,已辦妥。」
武王微微頷首,然后淡淡地問道:「確認封元辰真的死了嗎?」
「確認,已經死透了。」黑煞恭敬地回答。
武王勾唇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后吩咐道:「讓其他人繼續搜尋皇上的尸體,務必找到!還有,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是!屬下遵令!」
年輕男子領命離去。
武王負手立于池塘邊,仰望黑夜的星空,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翌日一早,全城轟動,皇上遇襲已死的消息席卷整座京城。
民眾們紛紛奔走相告,議論紛紛。
朝堂重臣們也都慌了手腳,他們都懵了,不敢置信。
皇上居然死了?這消息也太突然了
他們的腦袋瞬間嗡嗡作響,有些人甚至懷疑謠言的真實性,不愿意相信。
不僅僅是他們
,就連宮里的皇后娘娘聽到這個消息,也震驚萬分。
皇后的眼淚嘩啦流淌下來:「不……這怎么可能……」她的夫君好端端地活著,怎么可能會死?
皇后娘娘的眼眶紅腫,淚水奪眶而出。
宮女和嬤嬤們嚇壞了,紛紛跪在地上,低眉順眼,不敢吭聲。
良久之后,皇后娘娘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對身邊的容嬤嬤吩咐道:「快,宣郡主進宮。」
容嬤嬤領命而去。
皇后娘娘坐在鳳椅上,兩手握拳撐住額頭,臉頰泛白,秀麗精致的臉龐蒼白憔悴。
昨晚她做噩夢,夢見皇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渾身是血。
她嚇醒了,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今早她就聽到了如此震驚的消息,一時接受不了。
很快,容嬤嬤回宮了。
可是卻帶來同樣讓她忐忑的消息,郡主并不在侯府,連兩位公子也不知道郡主的去向。
「這丫頭跑哪兒去了?」皇后焦急地問,「你們可查探到什么線索?」
容嬤嬤搖了搖頭。
「唉!」皇后嘆息一聲。
「娘娘,您別擔憂,郡主聰慧靈巧,不會出什么事情的。」容嬤嬤安慰道。
皇后點了點頭。但是她的心依然懸著。
「娘娘,您要保重身體呀!千萬不能傷神。」容嬤嬤關切地說,「皇上吉人天相,肯定會逢兇化吉的。」
皇后勉強笑了笑,然后問道:「你說這個消息會不會假?或許有詐呢?畢竟……」
「奴婢想不出有誰有膽子冒犯皇家尊嚴,不過這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武王放出來的!」容嬤嬤斬釘截鐵地說,「娘娘應該馬上派人去追查此消息的來源和皇上的下落。」
皇后贊同地點點頭,立刻讓容嬤嬤回國舅府,請國舅爺幫忙打探皇上的蹤跡。
然而容嬤嬤剛踏出皇宮,就被人攔下了。
「容嬤嬤,王爺想見您一面。」說話的是兩名她從沒見過的侍衛。
容嬤嬤看到他們,心頭升起警惕:「你家王爺是?」
侍衛遞給她一塊令牌上面赫然寫著武王兩個字。
容嬤嬤愣住了。
「王爺請容嬤嬤過府敘話,請跟我們走吧。」
容嬤嬤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意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件事情蹊蹺,便想伺機逃走給皇后傳個信。
「我想去趟茅廁,你們稍等片刻。」
容嬤嬤說罷轉身往茅房方向走去,然后繞道從御花園的另一條路返回,誰知兩名侍衛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容嬤嬤頓感不妙:「我不過是要去趟茅房,你們有必要跟著嗎?」
「請恕在下不能奉陪!」兩名侍衛態度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