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府君子第一百二十一章:金身鬼佛(7)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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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金身鬼佛(7)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6日  作者:良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良喜 | 憐府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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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金身鬼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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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良喜

更新時間:23022419:35

第一百二十一章金身鬼佛(7)

雨漸漸停了,幾人紛紛下樓,待在屋內的顧子何也走了出來,看著滿院站的筆直的老頭驚的下巴都掉在地上了,驚呼道:“這群老頭為什么都穿著壽衣。”

李擇喜抹了一把臉上的雞血,皺眉道:“你耳朵不好?”

察覺李擇喜臉上脅迫的意味,顧子何才反應過來,著急忙慌的給李擇喜遞上手絹,低頭賠罪一臉討好道:“大人,我錯了。”

李擇喜伸手取下發簪收入袖中,拿著手絹更加隨意的擦了一下濕潤的發間,看著顧子何那狗腿的模樣滿臉嫌棄道:“滾。”

“大人!大人!”江未寒跑下樓就要給李擇喜一個熊抱,不出意外的,李擇喜又不著痕跡的側身避開了,不過這次要善良些,沒讓江未寒摔著,而是伸手拽了下小孩的衣領。

江未寒晃晃悠悠的站穩便道:“大人濕答答的樣子更好看了!”

江未寒雖然說的言簡意賅可確實是這么回事,蘇祠樂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變態的人,可渾身濕漉的李擇喜在夜色之下更加像個狂狷的妖物了。

蘇祠樂上前一步,道:“祠樂去準備些熱水,大人不要著涼了。”

李擇喜將手絹隨手丟下,道:“不用了,我還有事。”

如塵的失蹤,聚集在此處身著壽衣的貴族,無端出現的茺赭佛,還有這池長生不老泉,似乎所有的源頭只能在賀煜舟身上找到答案。

江未寒眨眼道:“大人,還有什么事啊?”

江未寒話剛剛說完,李擇喜又不見了。

小孩的眼睛蹬的更大了,驚呼出聲:“這么快!”

葉凌見狀一笑,道:“大人去去就回,子何,把這些人搬回去吧。”

顧子何一臉不情愿道:“啊?又是我一個人?”

葉凌道:“我和你一起。”

聽到葉凌這么說,顧子何神色緩和了不少,擼起袖子就開始扛人,問道:“記憶要抹了?”

葉凌點點頭,又回眸看向蘇祠樂,道:“祠樂,將小江公子帶回屋里吧。”

蘇祠樂頷首,領著小孩便往屋里走。

顧子何問道:“這小孩誰啊,聞起來像是妖?”

葉凌也扛了一人,和顧子何并肩朝三樓走去,答道:“是黑狼。”

“黑狼?”顧子何滿臉不相信道:“不是吧,黑狼不是個個兇的要死,哪來的這么可愛的小家伙。”

葉凌低聲道:“總會長大的。”

顧子何點點頭道:“行吧。”

“啪唧!”

葉凌回眸望去,指尖顧子何愣在原地,手還是那個姿勢,只是扛著的那個人順著他的肩膀滑落到了臺階上滾了一群,腦袋正好頂著墻壁。

看著葉凌無語的眼神,顧子何十分無辜道:“這可不怪我,這人穿的壽衣本來就是綢的,又過了水滑的不行。”

葉凌無奈道:“頭破了。”

顧子何下了臺階打量了一番,確認了傷口大小后放心的舒了口氣,轉手扛起,邊走邊道:“問題不大,就是一個小口,修復那是分分鐘的事。”

葉凌笑的更加無奈了。

街上已無人影,被一場血雨澆灌的整座城池都有些潦倒,陰風陣陣,李擇喜的衣衫干的差不多了,唯有發間還在滴落血漬,街角暗巷,花院古宅,一切都顯得格外凄涼,不見邊際的蒼穹之下,李擇喜步子踩的緩慢,直至在賀府華貴的大門前才停下。

大門未關,只是半掩,寂靜無聲,像是一座兇宅。

“賀煜舟。”

“來了。”

賀府內更為寂靜無聲,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站定在水院橋身之上,面朝圓月手中捏著一支剔透酒杯,身上只披著一件松垮的黑衫,發間滴落下的血跡緩緩流在胸膛上,賀煜舟揚著唇抬起手,用酒杯給李擇喜打了招呼。

登上橋,李擇喜看著河里遍布的血肉殘骸,如此多的尸首匯聚成一條血河,場面血腥淋漓,又聽見一道驚雷,竟然笑了。

“獻祭給茺赭的?”

賀煜舟回眸笑道:“這么快就知道了,江至幫你的?”

李擇喜伸手搭在橋欄上,俯身看著面前讓人覺得驚悚的場景,眼中多了幾分欣賞,她本就沒什么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朝賀煜舟看去,她不開口,賀煜舟也閉口不言,兩雙同樣銳利低沉的眸子卻在暗中針鋒相對,都含著意味不明的笑色。

李擇喜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敲打著橋欄,低聲道:“暮南的瘟疫,是你手筆。”

沒有疑問,而是肯定,賀煜舟輕笑一聲,放下酒杯,道:“是我。”

李擇喜道:“原因。”

賀煜舟指尖一頓,抬眸道:“你知道,我只在乎他。”

李擇喜戲謔笑道:“你不要和我說是因為宮驚蟄在暮南歷劫失敗?”

如果真是因為這樣,那賀煜舟還真是個瘋子。

“還能是因為什么?”賀煜舟眸子半瞇,沉吟道:“他們害他歷劫失敗,我也要拉他們陪葬。”

還真是瘋子。

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宮驚蟄在暮南城的一個小鎮歷劫,不知何緣由亦或者是被他人攪局,宮驚蟄死在一場水災之中,歷劫失敗,再度被貶,有人說,宮驚蟄本來能被救下,當時整個小鎮都被大水淹沒,官兵牽繩將百姓救上屋頂,是有一個人將宮驚蟄從繩索上拽下當作了墊腳石,所有人都冷眼旁觀著,就因為那個人是小鎮的大戶。

李擇喜道:“死的不是同一批人,圖什么。”

賀煜舟道:“是他們的后代,這就足夠了。”

李擇喜道:“嗯,合理,怎么做的。”

賀煜舟低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何故來問我。”

“知道的不會比你多。”黑霧盤旋在李擇喜的指尖之上,她未抬頭看向賀煜舟,嗓音卻越來越低沉,笑著提醒道:“我希望你自己說,畢竟,曾經是朋友,還有,不要覺得這里是東土我就拿你沒辦法了,西土的地府,我可以去請罪,可你說,他們又能拿我怎么樣。”

看著李擇喜指尖妖嬈的黑霧,賀煜舟道:“你想殺我?”

李擇喜低聲道:“殺你,再殺了宮驚蟄,一個四度被貶的破神,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你閉嘴!我不許你那么說他!”

面前總是肅然冷峻的人不再那般溫文爾雅,一張俊臉上五官漸漸扭曲,怒不可遏勃然大怒,似乎所有有關憤怒的詞語都能用在賀煜舟此時的模樣上。

李擇喜淡笑道:“那就說吧,和我動怒,有用嗎?”

一句話,語氣很輕卻令人心生敬畏,賀煜舟漸漸平息下了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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