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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素華澀骨(2)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6日  作者:良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良喜 | 憐府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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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素華澀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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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良喜

更新時間:23020819:40

第六十六章素華澀骨(2)

下了樓,葉凌還在和如銘討論著,整件事未免太過匪夷所思,李擇喜也沒有干預兩人,只是和江至順著攤看著新鮮的物件,低聲提醒道:“被褥。”

如銘恍然大悟,道:“葉陵,你可記得被褥上那攤血跡?”

葉陵頷首:“記得。”

“女子在門前被刺死,隨后被勒斷脖子,死時在桌下,為何被褥上有血跡?”

葉陵道:“我曾與人間的仵作探討過血跡痕跡以此推斷死者死時發生了什么,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可以試試。”

故陵命案多發,早有仵作和捕快協同命案現場分析案子經過,頗有成效,如銘也早有聽聞,而葉陵多年游歷人間,上到醫學蠱術,下到查案驗尸可謂是學的通透。

如銘聞言便順手買了一只發簪遞給葉陵,道:“試試。”

于是,讓李擇喜覺得丟人讓路人覺得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葉陵接過發簪,道:“女子死時血跡濺到屋門上,所以女子定當是面朝屋門,胸口的刺傷沒有刺穿胸膛,所以女子應當是從正面被刺死的,所以如果我是兇手,我會站在這個位置。”

如銘提步上前,面對葉陵,道:“現在你刺了我一刀,因為刺穿心肺失血過多,片刻便倒地,因此我無力還手隨后倒下,沒過多久我便失血而亡。”

“問題是,女子是被勒斷脖子前穿上的外袍,還是勒斷后?”

葉陵聞言皺眉,略顯糾結的看向如銘的脖頸,正色道:“雖然女子是死后被勒斷的脖子,可衣領上還有著些許滴落的血跡,所以應當是穿上外袍后被勒斷的脖子。”

如銘頷首,又隨手買了一條絲帶遞給葉凌,道:“好,現在我被套上外衣,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我拿起我準備的琵琶弦。”葉陵接過絲帶走向如銘身后,在來往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用絲帶纏住了如銘的脖頸,道:“此刻在我懷中的是一具死尸不會掙扎,所以我很快就用我手里的琵琶弦勒斷了你的脖子,但人骨堅硬琵琶弦雖然可以勒斷血肉卻無法勒斷脖子,隨后我推門離開,怕被來往之人發現所以走的太急,因此門沒有關上,隨后侍女發現屋內的尸體。”

兩人稍作回憶了女子生前遭受之事,這才停下了奇怪的舉動,面色是一個比一個低沉。

李擇喜雙手環胸靠在攤位看著兩人演戲,嘴角揚的漂亮,攤主見狀問道:“姑娘,你這兩個朋友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李擇喜道:“醫治多年了,依舊不見好轉。”

攤主聞言一臉唏噓不已,道:“真是可憐。”

李擇喜走向兩人,道:“怎么了。”

葉凌抬眸道:“所以,那一灘血跡從何而來,床紗又為什么會被扯掉?”

如銘道:“許是兇手先前將衣物放在床上,因為滿手是血,所以沾染到了被褥上。”

葉凌道:“可為什么那件外袍沒有血跡?兇手手法很利落,一刀斃命貫穿心肺,雖不會馬上死亡確也不可能再有還手之力,只有一種可能,那一灘血跡是女子被殺之前就有的,可如果女子那個時候只是受傷,為什么不求救?”

江未寒則是一臉懵圈道:“什么床?被褥?這雅間里怎么會有床啊?”

蘇祠樂道:“傳聞這景公子為了聽戲不休不眠曾在鴛枝樓整整待了數十日,想必就是因此而準備的床榻。”

江未寒點頭道:“原來如此。”

如銘聞言眉宇之間更加凝重,葉陵也不由得思慮起來,半晌過后兩人齊齊抬頭異口同聲道:“簪子!”

葉陵道:“那根簪子末端染了血跡,而女子被刺死之時因為短時間大量出血加上心臟重傷定然無力還手,所以她不可能刺到兇手,而簪子上頭有血跡,定當是被殺之前就有的。”

李擇喜見兩人有了些眉目,泛起欣慰之色,道:“女子今日穿的是紅紗白衣,飾的是秋華羽里的邊疆公主澀樺,而秋華羽里的公主雖然面容艷麗衣著鮮艷,可從不如大令人一般帶簪穿珠,所以這根簪子并不是女子頭上的。”

葉陵道:“所以,應當是女子受他人之禮得的簪子,既然是送簪子,那么兩人之間必定關系非同尋常,許是情郎,至于那灘血跡.......”

“落紅。”

“什么?”

葉陵看向李擇喜,有些錯愕,對方只是笑了笑。

素聞孫奈落人如其名落落大方溫柔賢淑可唯獨愛唱戲,戲子雖魅惑可小姐命更勝三分所以一直潔身自好謹遵祖訓,而富人小姐出嫁前都要點守宮,現在無疑是看看孫奈落守宮砂是否還在,如若不在,那么葉陵所言便極有可能。

李擇喜道:“孫奈落一襲紅妝奔赴鴛枝樓,能有什么原因?”

如銘答道:“赴約!她要見自己的情郎,就是景家公子!”

葉陵了然道:“守宮砂,我們可要回去?”

李擇喜道:“陸焉識定然已經將尸首帶走,回去又有何用。”

葉陵道:“那么大人可要徹查?”

“徹查?無論是孫家還是景家死了誰殘了哪個和我有什么關系,不過是出于好奇罷了,至于那個捕快,靜觀其變,只要手沒伸的太長,便與我無關。”

葉凌道:“那如今,屬下需要做些什么?”

一行人已經走上了水橋,此刻倒是清凈,晚春清風吹的舒服,遠處看湖光映著冷月,李擇喜看向湖面,月光照的她的面容沉沒在暗色之中,夜風吹起她的血紅衣襟,妖冶而盛大。

“吃飯。”

江未寒則環顧四周眨了眨眼,道:“江兄呢?”

李擇喜這才發現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江至不見了,朝江未寒身后望去,便看見江至在遠處的一個攤子上挑選著什么東西,察覺到李擇喜的視線才輕步而來。

“這個適合你。”

江至站定在李擇喜面前,手中拿著一只簪子,是一支血玉素簪,還沒等到李擇喜同意江至就已經取下李擇喜的簪子換成了自己買的那一支。

李擇喜向來只用一只簪子高挽半發,利落疏離,而左額留有一束及頸華發。

江至左看右看都十分滿意,輕笑道:“很漂亮。”

李擇喜揚眉道:“那我的呢?”

江至將黑木簪握在手中,低聲道:“這個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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