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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未傾而慕(4)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6日  作者:良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良喜 | 憐府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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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未傾而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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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良喜

更新時間:23020819:40

第四十章未傾而慕(4)

江未寒求饒的朝江至眨眨眼:狐貍我不說話了,你給我解開啊。

江至道:“吵死了。”

江未寒:“.......”

太過分了!想來原本清心寡欲的李大人經過一日已經給狐貍拐賣了,江未寒也討不回公道,反正李擇喜肯定偏心江至,江未寒委屈的哼了哼,便趴在石桌上不理人了。

李擇喜道:“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姑娘一樣鬧別扭。”

江未寒還是像一只死魚一樣黏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李擇喜收回落在江未寒身上的目光,隨即看向一旁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紀晚秋,輕聲問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紀晚秋聞言收回失落的神色,露了個無奈的笑,道:“阿離從不是這般模樣。”

紀晚秋初見阿離時,她也是那般一襲血紅的衣裳,如同玫瑰一般熱烈的站在三尺紅臺之上迎接著屬于她的喝彩和掌聲,而阿離的笑容更加明媚,絕不是今日這般冰冷孤寂的模樣。

李擇喜聞言垂眸一笑:“阿離她.....經歷的太多了。”

紀晚秋道:“阿離她.....為何會死?”

李擇喜那雙含笑的眼眸頓時暗了下去,捏著茶杯的指尖頓了頓,隱忍片刻后壓下怒意,道:“若是你的那位兄長有些情意,你也不會給封楚陪葬,阿離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紀晚秋眼底有些著急道:“為何?”

李擇喜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開口,有些顧慮的看了一眼身側的江未寒。

想著又有新故事聽了,一直在桌子上粘著的江未寒正一臉期待的捧著臉等著李擇喜繼續說下去呢,怎知身旁一直安靜的江至突然起身,冷著臉就拎起自己的脖子就往屋里拉。

江未寒撲騰道:“江兄你干什么啊!”

江至冷聲道:“不該聽的就不要聽,收拾東西去。”

“我收拾完了!!”江未寒憤憤道。

還真是沒有眼力見......

江至眉毛抽了抽,隨即看了葉凌一眼,葉凌當即會意起身,順手拿起一顆蘋果便往江未寒那喋喋不休的嘴里塞了塞,還沒等江未寒哀嚎出聲便將咿咿呀呀的江未寒穩當的扛在肩上,朝著江至點點頭便進了屋。

李擇喜看著江至的舉動不由得失笑出聲,不知幾次都得感嘆江至許是真的知道自己所思所想,把江未寒扔進屋子里那是一個恰到好處。

江至的眉宇皺了皺,不悅道:“吵死了。”

紀晚秋道:“大人方才是要說些什么?”

李擇喜聞聲靜默片刻,心中倒還是斟酌著要不要將她人之事告知與紀晚秋,可想來紀晚秋也是阿離的故友,若是有些人還會憐惜她的過去,倒也不是件壞事。

想罷,李擇喜道:“莫約是十年前,故陵有一位名噪京城的名伶,這位戲子身段柔美嗓音天賜,唱的一曲秋華羽可謂是無可挑剔,那秋華羽中的邊疆公主澀樺,一襲鮮衣怒馬,紅顏墨發,便如同那位名伶一般,重現于世。”

紀晚秋垂眸輕笑,道:“便是阿離,我初見她時,便是在故陵云橋之上,那日是故陵的花會,云橋上搭起了漆金紅臺和華紗云縵,周邊更是擺滿了花開正滿的牡丹玫瑰,云橋被赴宴之人圍得水泄不通,只是為了看一眼傳說中澀樺公主的模樣.....”

紀晚秋至今還記得那年花會,眾人熙熙攘攘的提著一盞盞精心繪制的燼花燈涌向落徽河的云橋之上,那紅臺上彎著腰肢面朝冷月的紅裳名伶,可謂是絕世無雙。

李擇喜道:“眾人都說那名為阿離的戲子,唱的邊疆公主就如同她自己一般,可何故如此?便是阿離她本就不是故陵人。”

紀晚秋聞言怔道:“什么?”

江至道:“西疆都封府尉遲氏,其納有四房夫人,其中四夫人南宮氏膝下一女名為離,正逢西疆叛亂,紀氏領兵出征,一舉殲滅西疆叛黨包括尉遲氏在內的西疆貴族三百四十余名,南宮氏攜女潛逃至故陵,隨即南宮氏橫死,其女被送入戲班。”

紀晚秋當即愣住了,李擇喜看向她錯愕的神色,道:“阿離就是尉遲氏的女兒,而阿離的母親便是傅朝權傾朝野的攝政太后南宮氏的后代,所以紀氏,也就是當今皇室,殺了阿離的全族。”

當年的都封王尉遲席,是一個由西疆霸主冊封的王爵,不過尉遲席迎娶了南宮氏的后代,因此和漢人搭上了關系,所生的孩子也少了幾分中原面孔,隨后西疆霸主進軍中原其中便有尉遲席,只不過紀氏當時正勢如破竹殺紅了眼,那些在尉遲府中的婦孺也無辜慘死。

隨后南宮氏帶著自己的女兒逃入故陵投靠娘家,可南宮氏早已沒落,加上紀氏風頭正盛排除異己,南宮氏便徹底在朝堂之中沒了聲音。

“可阿離她.....是知道....知道紀氏......”

“知道自己的戀人是殺了自己全族和父兄姐弟,祖父祖母的罪魁禍首?”李擇喜不輕不重的笑了笑。

紀晚秋輕輕的頷首,若是她絕不可能接受一個滅族仇人的擁抱的,可阿離如果早就已經知道了此事,那她在兄長懷中的笑容,又從何而來。

李擇喜道:“阿離她知道,不只是阿離,你的兄長和父親也都心知肚明,知道面前這個站著的女子便是當初從手下竄逃的西疆叛黨。”

不過一年之后,北域的外族開始出現暴亂,徹帝下令紀氏帶兵八萬平定北域。

紀氏風頭正盛,紀沆又是一意氣風發無畏無懼的武將奇才,那在手中提起的銀劍便如那一鼓作氣的少年志氣一般,砍下了一個又一個叛黨首級,刀鋒滴濺的血跡染紅了北域的半邊崖壁山土,橫尸遍野。

本是勝券在握的紀氏,正當可以一舉拿下叛黨之時,軍中大將卻深入敵營被北域叛黨俘虜,以此威脅紀氏不要輕舉妄動。

“爹!如今北域叛黨節節敗退,我們為何不乘勝追擊啊!”紀沆一手持著銀劍,一手持著從北域東側另一戰場傳來的急報,心中不解的掀開軍帳的布幔,軍帳之中沒有旁人,只有那位紀沆放在心尖上的紅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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