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風云來臨時,陳圓圓看著車外幽暗的荒野,除了風刮著樹枝的聲音外,還有郊狼的嚎叫聲,若是鄒柏松和鏡像隋翼不在,一個人待著還是有毛骨悚然的。
“這小家伙好像精神不太好喔。”鄒柏松看著隋翼道。
“雖然失去了靈智,但剛才在空間中狀態還不錯的,怎么會這樣啊?”陳圓圓撫摸著鏡像隋翼,雖然這個隋翼不通人語,但感覺比禺疆島上的隋翼乖巧多了。
“我猜測是空氣吧,畢竟你空間中的空氣太干凈了,我待了會現在出來總感覺空氣中有股酸腐味。”鄒柏松道。
雖然鏡像隋翼只有七天的生命,但除了當實驗體外,陳圓圓也希望他這幾天能舒適點,所以在空間中挪了盤靈泉水和氧氣瓶,讓鄒柏松給牠補充一下氧氣。
很快陳圓圓便在遠處,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騎著摩托車把扛著龐然大物扛著過來。
而原本在呼嘯的郊狼群也變得安靜,只剩下摩托車的引擎聲,隱約在密森中看到一雙雙腥紅的眼眸。
陳圓圓還沒確定她是否風云,便搖下車窗問了一下是誰。
“是我,風云。”蕭云鳳道。
陳圓圓看了看那女人的面容,確認好來人后,便下車看了一下那只狼尸。
狼尸大小如牛,身上雖然遍布血淋淋的傷口,但也掩蓋不住健碩的肌肉線條。
“這個是變異生物?也太大了吧。”陳圓圓道。
“這個是狼群的首領,比其他狼大了一點。”蕭云鳳道。
“你左肩沒事吧?”這時陳圓圓才注意到女人的左肩上早已被鮮血染紅,大半夜的在黑色的衣服上不太顯眼,也不是聞到血腥味也沒注意到。
“沒什么事,習慣了。我剛才見你們的定位在這里突然之間消失便跟過來了,沒料到途中碰到狼群的襲擊。”蕭云鳳道。
“你先上車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陳圓圓道。
即使不論野生動物有多少細菌,現在的變異動物都是因以往白肺病污染土地而引起的基因變異,所以受傷后處理傷口是急不容緩的事。
“好。”蕭云鳳便跟著陳圓圓上車處理傷口。
蕭云鳳的傷口早已用布條簡單包扎了一下,算是勉強止住了血,但看到蕭云鳳面色蒼白,額角上流著薄薄的汗珠時,便猜到她是承受著多大的痛楚。
陳圓圓給蕭云鳳處理傷口時,剛用純凈水把傷口上的血漬沖去,便看到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可能要縫合一下。”陳圓圓道。
雖然用靈泉水能迅速止血,加以時日調理也可以恢復如初,但這已經到皮開肉綻的程度了,一時三刻并不能恢復。
加上沈奕晨那邊也有狀況,時間可算是急不容緩,要盡快讓蕭云鳳恢復行動能力,必須要先縫合再用靈泉水治療。
“我車上有急救包”蕭云鳳道。
“我這有醫療用品,不用擔心。”陳圓圓說罷,便把房車內的急救箱拿出來了,順便到冰箱中開一下,作勢在空間中拿出了麻醉藥。
“這點小傷不用上麻藥了。”蕭云鳳看到陳圓圓搖晃麻藥的瓶子后連忙道。
現在雖然已經恢復了藥物生產,但生產量大的都是一些常見藥物和中成藥,麻醉藥基本上只會用在內科手術上。
“沒事,備的可多了,你不介意過期了一點就好。”陳圓圓笑道。
麻醉針的有效日期一般為三年,這未世已經步入第四年了,雖然陳圓圓空間有保鮮的靜止能力,但怕蕭云鳳介意還是先說了。
“沒事,過期三年的消炎藥我都吃過了麻煩你了。”蕭云鳳道。
陳圓圓給蕭云鳳打上了麻醉針后,便帶上醫用手套,拿出藥箱內的外科縫合針線串了起來。
陳圓圓也是太久沒弄過外傷了,串了好幾次才把線串上。
上一次還是在未世前平安夜替重傷的沈奕晨弄的,之前戰爭時在醫院時陳圓圓也只是負責上靈泉水,有實習醫生在她也不用上手。
一來這世有專業人士何悅花在,輪不上她來做鏠合。
二這世有空間能力,基本上能躺平都不外出了,出去也是做做樣子給外人看,寧愿空手而歸也不讓自己受傷。
“不用擔心,我雖然生疏了,但技術還是可以的。”陳圓圓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東西備得很齊全而已。”蕭云鳳道。
“我家里有個專業人士,東西都是她備的。”陳圓圓說罷,便替蕭云鳳縫合起傷口。
還好傷口只是深,但沒有傷及筋骨,所以也不算很復雜。
陳圓圓先是用八字鏠合的手法把內層的肌肉組織重新連接,再涂上靈泉水讓內層加速恢復。
“這冰冰涼涼又不點癢的”蕭云鳳奇怪打了麻醉后,縫合的感覺也很微了,在涂“藥”時還感覺這么清晰。
“這是正常反應,這是我機緣巧合得來的藥,對外傷特別有效。”陳圓圓見傷口已經差不多了,便繼續外層的縫合。
外層陳圓圓用連續鎖邊縫合法,可惜蕭云鳳傷在肩膀的位置,活動會比較多,所以不用用較美觀的皮內縫合法。
雖然陳圓圓的動作比較慢,足足花了近一小時才處理好傷口,但手法還是比較專業的。
“再敷一會就好了,你看一下傷口。”陳圓圓拍了張照給蕭云鳳看后,便用紗布泡了點靈泉水,敷在了傷口上。
“你這技術也挺好的。”蕭云鳳看了眼陳圓圓拍的照片夸贊道。
“之前有幸跟隨過一個外科醫生出城搜索物質,偷學了不少。”陳圓圓笑道。
上一世她有次組隊外出時,一伙人差點團滅,那時和一名外科醫生帶著幾個傷員躱在山洞中治療近一周,才能活著回城。
后來也跟這個靠譜的醫生組團過幾次,所以從中學習了不少。
雖然這世沒再和這醫生有交集,不過也讓何悅花打聽過,那個醫生現在在粵城基地的第一醫院中當外科主任,混上編制比上一世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