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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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桑梨木書名:
岑晚只看了陸琛一眼,就極其有眼力見的端起碗就要去收拾,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還是光著腳。
倒是陸琛先注意到。
他看著岑晚端著碗就要走,完全沒有要穿鞋子的樣子,臉色就變了。
陸琛在岑晚站起身的那一刻也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岑晚光禿禿的極腳丫子,絲毫沒有留余地的奪過岑晚手里的碗筷,轉身往廚房里走,嘴上還不忘說著:
“你自己都光著腳在家里隨便走,怎么給小孩子做榜樣,我看你也需要上幼兒園重新學一次了。”
岑晚被說的一愣,才發覺自己是光腳踩在地板上,不過冰冰涼涼的只能算的上舒服。
不歸看陸琛那個樣子,都是找足了機會說她,岑晚就踢上拖鞋,去廚房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岑晚看著陸琛在廚房做衛生,自己也沒說要自己做這種話,她就扒著門框,跟陸琛閑聊。
陸琛有時候聽岑晚的話后看她一眼,有時候索性就不理。
“陸總,真沒想到你這么好,真的太感動了。”
岑晚又開始了。
她說著,還扯著點顫音,像是被感動到哭了一樣。
“感動就自己來收拾。”陸琛手上擦桌子的動作一頓,盯著岑晚,像是想看透她想搞什么。
岑晚笑笑,看樣子真的要上前去接陸琛手里的東西,不過只動了一步,岑晚就停下了腳步,看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道:“這手上的傷接觸到水也不知道疼不疼。”
話說的漫不經心像是只給自己的聽的,陸琛能不知道她是說給誰聽的。
陸琛把手上的擦布往旁邊一放,握著岑晚的手查看。
他嘴里還在說著:“你天天比陸北陸南還不省心,不如你教教他們,讓他們怎么照顧你唄。”
“可以嗎?可以嗎?”岑晚順著陸琛的話接了下去,絲毫沒覺得面上有什么不合適的。
陸琛以為岑晚只是開玩笑的,陸琛卻真的在岑晚的虎口處發現了一塊不小的擦傷。
陸琛一狠心加重了力度,岑晚被捏的頭皮發麻,倒吸一口冷氣。
“疼,不是假的。”
“疼你才能長記性。”
陸琛廚房也收拾好了,拉著岑晚又去了客廳,在抽屜里翻出來碘伏紗布。
碘伏被擦在岑晚的傷患處,岑晚疼的在沙發上亂蹬腳。
陸琛像是真的覺得岑晚疼才能長記性一樣,手上的力道是一點也沒輕。
岑晚受不了了,躲著陸琛的手就要跑,等到陸琛綁好紗布,就立馬把手抽出來,“好了好了,已經弄好了。”
陸琛沒打算聽,岑晚一個蹬腳爬到沙發的靠背上。
她感覺自己蹬到了什么東西助力。
回頭就看到了陸琛那張龐黑的臉,順著岑晚蹬的力度側著臉。
岑晚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陸琛搞得太疼了,但現在岑晚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手上的疼勁了。
她已經想好了帶什么陪葬。
天菩薩啊,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
岑晚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漏氣一樣,不知名的冷風呼呼的往自己的胸膛里吹,岑晚感覺自己要沒命了。
果不其然,陸琛很生氣。
他上前捉住岑晚還坐在高處的腳踝,把人從沙發椅背上扯了下來。
陸琛的動作算不上輕柔,岑晚也懶得反抗了。
岑晚還是想搶救一下的,她對著陸琛雙手合十作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給神明。
但神明面前擋的可是惡煞啊。
陸琛幾乎是惡狠狠的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字,“岑晚,你真的是蹬鼻子上臉啊?!”
陸琛整個人把岑晚籠罩在身下,一片漆黑的影子投射在岑晚身上,陸琛并沒有觸碰到岑晚,但岑晚依舊感覺自己被壓的喘不過來氣。
“我…可以解釋的。”
陸琛一揚下巴,“講。”
岑晚是真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飯是陸琛做的嗎?
碗是陸琛刷的嗎?
也是。
那是陸琛的臉先動的手嗎?
不是。
岑晚欲哭無淚,偏著頭做出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像是受了什么屈辱。
“不行你也踢我一下,我不怕疼的,但你的腳大,你別使那么大力氣。”
岑晚說完閉上了眼睛,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突然睜開眼睛,不放心的詢問:
“你沒腳氣吧。”
陸琛:“……”
陸琛擰著眉看著岑晚,沒說話。
岑晚看陸琛不是像要說實話的樣子。
“我說真的,你別這個表情。”
說完,像是要提醒陸琛回答一樣,推了一下陸琛的撐著手的那只胳膊。
陸琛完全沒防備,被岑晚推了一下手臂自然而然的彎曲,胳膊承受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
眼看著就要壓在岑晚身上。
岑晚眼疾手快,把手擋在兩個人中間減少接觸。
但岑晚的力量畢竟有限,該接觸到的是一點沒少,岑晚被陸琛一壓,感覺自己都要吐血了。
她表情痛苦的手上用力,“你快起來啊,壓死我了。”
陸琛撐著身子剛想要起來,一抬頭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陸北站在沙發的另一頭。
一向沉穩的的陸琛少見的慌張。
他立馬撐著身子起來,剛想開口說些什么,陸北就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爸爸不要欺負媽媽,媽媽很好的,我很喜歡媽媽的。”
陸北像是覺得是因為自己對岑晚的態度不好導致爸爸生氣要懲罰媽媽,他帶著負罪感,張嘴大聲嚎啕起來。
岑晚聽見了陸北的哭聲,立馬也從沙發上起來,想著去哄陸北。
岑晚還沒爬起來,陸南搖搖晃晃的出來了,她還不知情的過去牽陸北的手,“哥哥不要害怕了,別哭了,爸爸媽媽都在這里呢。”
陸北已經是滿臉的淚水了,看到陸南的時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了,他聲音哽咽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不害怕的,是爸爸欺負媽媽,媽媽都說要被爸爸壓死了,媽媽要死了。”
岑晚沒來得及捂住陸北的嘴,他已經說出去了。
岑晚捂著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還有被壓死了這種虎狼之詞從小孩子嘴里念出來真的是羞恥。
還有,什么是媽媽要死了?
岑晚知道事情經過,也只是聽了個七七八八,她想著陸南很有可能聽不懂。
但小孩子只見似乎有什么暗號一樣,陸北話音剛落,陸南的哭聲就出來了。
陸南跑過來抱著岑晚的大腿,邊哭邊喊,“媽媽,我不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