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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你怎么了?怎么那么緊張?”林思遠關心的問。
從剛才開始,沈茵的情況突然就有些不對。
沈茵揉了揉臉,放松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沒什么,就是看到校長有點緊張。”
林思遠恍然大悟,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別說你,我也緊張,那是我高中班主任,我一見到他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剛剛都不敢跟他打招呼。”
沈茵“噗呲”一聲笑出聲來,挽住了他的胳膊,“爸爸陪我去看看教室吧。”
“誒,好。”
父女倆開開心心往教學樓走去。
霍梟站在教師辦公樓的走廊上,看著那道白色的身影越走越遠。
王管家在校長辦公室和那些人一起喝茶,誰都沒有來打擾他。
二十分鐘后,王管家被簇擁著出了辦公室,“我家少爺就交給各位了。”他對著幾個年紀比他小不了幾歲的校董微一頷首。
校長連忙賠笑著應聲,“應該的、應該的。”
可不是應該的嗎?這霍家可捐了兩棟教學樓,據說以后還會看情況追加捐贈,別說好好照顧了,就是讓他把這小祖宗供起來他都沒有二話。
“行,那我和少爺就先告辭了,各位請留步。”王管家走到霍梟身邊停下腳步。
他現在可完全沒有一點在家時絮絮叨叨的模樣,待人接物盡顯世家大管家的風范。
霍梟側頭看了他一眼,率先向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他不喜歡這樣的王管家,他會覺得都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才會讓他一把歲數還要戴著面具跟這些人虛與委蛇。
等他回到車上,就看到那父女倆腳步輕快的從教學樓那邊走來,兩人臉上還帶著發自內心的笑。
霍梟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脹,他抬手捂住自己滿是戾氣的雙眼,重重靠在真皮座椅上。
司機小陳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誰都知道在霍家最不能惹的不是家主霍楊,也不是大少爺霍緒霆,而是這位跟著老家主長大的小少爺。
因為他從小就是個混不吝的主,連自己父親都從不放在眼里。
偏偏礙于老家主,大家都拿他沒辦法。
不過也因為他太過目中無人,霍老家主上個月剛剛一走,他就從京城被踢到了偏遠的祁山,這輩子估計翻身無望。
小陳想了想,又覺得他還是有些可憐。
但他目光一轉,看到自己方向盤上林肯的標志,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自己月薪兩萬的打工人,有什么資格覺得即便落魄資產也要用億來形容的小少爺可憐。
王管家出來的時候,霍梟已經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他找出一張手工編織的小毯子輕手輕腳給他蓋在身上,他對小陳使了個眼色。
小陳會意,發動了車子。
沈茵和林思遠一起去吃了一頓大餐,還買了不少文具,昨天因為理發店的事導致她沒來得及買,今天都一并買了。
兩人又去看了一場電影,吃過晚飯,林思遠把沈茵送回了家才離開,他還要回警局的宿舍。
臨走前沈茵把準備好的平安符給了他,還讓他給小江帶了一個,林思遠沒有推辭,這是女兒的心意,況且這平安符也并不是沒有用,他一定會貼身帶著,覺不離身。
沈茵整理好自己明天上學要用的東西,把昨天給林思遠買好的衣服都剪了吊牌放進了他的衣柜,還看了他的鞋子,記住了他的鞋碼,想著哪天逛街的時候再給他買幾雙鞋。
接著就是畫符,然后拍照,傳到自己的網店里。
她的網店名字叫沈氏符箓,店里只掛了平安符,售價九百九十九,其他的符箓需要定制,她寫明以后,隨手標價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反正都不是為了真能賣出去。
收拾好一切,沈茵躺到床上,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按理說經歷了那些可怕的事,她應該經常睡不好才對,但沒想到它幾乎都沒有失過眠,除了在游戲里的那一晚上,在現實中她一直都睡得很好。
早起在陽臺對著祁山公墓的方向燒了一炷香,沈茵收拾好自己,背上書包出了門。
學校和家距離很近,只有兩條街的距離,沈茵步行只需要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程元元已經給她發了消息,說今天會照常上學,并且程父托了關系,讓她和沈茵分到一個班,還特意和班主任項國富說明了她的情況,讓她們倆繼續做同桌。
這一點令兩個小姑娘都很高興,沈茵還把給程元元買的禮物從空間里拿出來放進了書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