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九筒骨
請假一請就是一個星期,身為篙陽大學的校董,自然有人將桑桑的情況報告給池景柚。
池景柚沒養過孩子,對養育孩子的賬號格外關注。
看了一條類似的視頻后,大數據推送給她的也全是這一類型的內容。
比如:《孩子的叛逆期到了怎么辦》《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暗示孩子心里出現問題的7個信號》《家長怎么去提高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
看多了這種視頻,池景柚只覺得養孩子比她去做一個過億的大項目還要艱難。
一看到這些就焦慮…雖然桑桑表現的很乖。
但桑桑是不是有點交際障礙?
她好像聽到助理跟自己抱怨過家里孩子,說這個年紀的孩子特別喜歡玩,蹦迪喝酒唱歌跳舞野營….喜歡的東西不要太豐富多彩。
池景柚仔細的想了又想,桑桑最大的興趣…看動畫片不知道算不算….
池景柚憂心仲仲的…她或許不知道,要是桑桑真愛好起她助理口中那些當代年輕人的興趣,她又要開始憂愁會不會學壞,會不會交上不好的朋友啊….
反正是干什么都有顧慮。
這不,她一聽說桑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當下坐不住了,立馬打了電話給桑纖柔。
她現在在國外談一個項目趕不回來,怎么說桑纖柔也是她的親生母親。
桑纖柔開心都開心死了,正好她都找不到借口把女兒拘家里相親相親呢。
“桑桑,你是不是還在怪媽媽呀,不然為什么愿意在白家住上一個星期,都不愿意回家來住呢。”
桑纖柔可憐兮兮的,看的一旁的司康那叫個心疼。
即便知道是纖柔是裝的,他還是緊攥著自己的手,撇過頭怕自己忍不住將人擁有懷中。
要是破壞了妻子的目的的話,他又要被趕到書房去睡了。
豈不是更可憐,他一定得忍住。
沒錯,戀愛腦就是這么不講道理,人到中年的戀愛腦那就更可怕了。
“好的呀。”桑桑仔細的想了下自己最近的課程,似乎沒有特別要緊的,回來住也是可以的。
就是….她對著手指頭,糾結的提議,“可不可以每天少燒點飯菜?”
桑桑怕怕的抖了下小身體,“浪費可恥。”
讓一個愛吃,還吃不胖的小姑娘說出這種話,可見桑纖柔這個老母親投食的厲害。
豐富的三餐,還有早點,午點,夜宵,甜品零食水果…來自母親的愛太可怕了。
恨不得現在立馬讓桑桑增重三十斤。
桑纖柔還想了很多理由,患得患失的揣摩自己女兒的每一個小動作,生怕十多年的時間距離橫在母女倆之間造成隔閡。
沒想到桑桑卻簡單利落的答應了,愣了一下,桑纖柔開心了,立馬張羅起來,“那怎么行呢,小女孩胖點福氣,你可別學那些瘦桿樣的女孩減肥啊,那都是不健康不科學的。”
桑纖柔歡天喜地的想著怎么跟女兒貼貼,司康是費盡心思的瞞著桑纖柔準備求婚。
兩人低調的領證了,其實有沒有那本證,都無所謂。
外面的人早就當桑纖柔當作了司夫人,司康這個蠻夫,帶著一身的匪氣,商場上的作風雷厲風行,對對手如橫掃秋風落葉般無情。
誰敢信他開口就是我妻子,閉口又是我家寶兒….半點不避人的肉麻,將一眾中年老總們雷的夠嗆,直呼受不了。
這種宣告全世界的偏愛,誰敢不將她當成司夫人,怕是腦子有坑。
司康自己還不滿意,戀愛腦的思維:別人老婆有的,他老婆怎么能沒有呢。
家里被布置成鮮花綠林的模樣,有點兒綠野仙蹤的感覺。
被自家老家急召回來的司靜川,人都麻了。
他見怪不怪,再離譜的事放在自家老爹身上,也不奇怪。
就是,求婚呀,完事了兩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是個什么走向?
桑桑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一個擁抱三十分鐘,分開后哭哭啼啼又抱在一起,三十分鐘。
“靜川,這他們還要多久呀,有點無聊。”桑桑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指頭,有點想跑了。
“姐,別留我一個人在這。”司靜川眼疾手快的拉住桑桑的衣角。
受傷害的不能總是他一個人吧,嘿嘿….
門外傳來的鈴聲,讓桑桑和司靜川都大大的松了口氣。
感謝道祖,感謝菩薩…終于能結束這場充斥著酸腐味道的中年愛情故事了。
“我去開門。”司靜川咧嘴大笑,格外主動。
被打斷了跟妻子互訴衷腸的幾乎,司康一張臉真難看,一副兇相畢露的模樣。
桑纖柔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輕輕的在司康的胸前錘了一下,“都怪你。”
司康一下就笑了,從兇蠻的土匪瞬間化作憨厚的莽漢,順著道:“是是是,都怪我。”
“我皮糙肉厚,小心你的手,別錘壞了。”借故,司康握上桑纖柔白嫩的手,又捏又揉的,表情蕩漾。
“你…孩子還在呢。”
桑桑奇怪的仔細打量了下司康所謂的皮糙肉厚,有點脆。
還有那點力度,怎么也夠不上受傷的可能呀。
于是,她輕了輕嗓子,義正言辭的指正,“叔叔,你可別捏了,我媽的手好著呢。”
這這這….這就尷尬了。
兩人跟觸電似的一下分開,中間隔上一米遠的間距,桑纖柔臉色羞的跟十八的少女一樣。
那股子少女和少婦混雜的韻味,看的司康眼睛都直了。
有個詞叫做“嬌妻人設”,桑桑是一點都不懂。
外面的人被引進室內,司靜川沒了剛才的好臉色,一路上都拉著臉,時不時還會給袁允禮拋上一個衛生球。
他可在他爹調查的時候聽說可,這男人曾經還是他姐姐的未婚夫呢。
就是得了纖柔阿姨的救命之恩,卻不干人事的家伙。
秉承著體面,司靜川沒對他們惡語相向,但客人上門,他連茶都沒上杯。
也不知道桑纖柔和司康是不是也忘了,兩人也誰都沒提,只是詢問道:“袁總這次過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