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普通人肯定生活得不咋地。”李瑞繼續往下說。
白裙女生緊隨其后,她叫宋白,聲音溫柔輕盈,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淑女類型,“上層統治者高度集權,財富差距大,社會分化嚴重。”
涂苒對她們刮目相看,她們三言兩語就概括了聯邦如今的社會狀況。
運動服女生補充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上層統治者一定培養了很多忠誠于他們的狗,負責鎮壓普通人民的反抗。”
她姓向名勝,叫向勝。
“對!”李瑞一拍掌,頗為激動地手舞足蹈,“電影里就是這么演的!那些走狗一定穿著看起來特別酷的作戰服,拿著殺傷力很強的武器,遇到不服管教的,就把他們抓起來或者當場擊斃,第二世界的法律一定也是不公平的,偏向于統治階級,就算那些走狗殺了人,也不會被判刑,誒,你一直扒拉我做什么?”
李瑞一口氣說完,望向不停拽她胳膊的宋白,關切問:“怎么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白臉色那叫一個古怪,她瞅了瞅李瑞,又看了看涂苒,在李瑞胳膊上擰了一把。
李瑞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僵硬著脖子看向涂苒。
好像……貌似……她剛剛說的那幾點,涂苒姐都對上了,涂苒姐胸前的名牌上,“拓荒者”三個字,就很像一個組織或者部門的代號。
李瑞咬了咬舌頭,“那個……我就是瞎說的,姐你不要放在心上哈,我就是電影看多了……哈哈……腦子不太好。”
涂苒搖頭,“沒關系,你說得也不無道理。”站起身,涂苒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休息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三個人站起身,小心翼翼望著涂苒的背影,總以為她突然提出趕路是因為生氣了。
實際上涂苒真沒放在心上。
下午,在經過一片密林的時候,向勝望著周圍熟悉的場景,停下腳步,“這里好像就是我們穿過來的地方!”
涂苒也停下,“方向感”這項異能確實很好用,她仔細觀察四周,尋找可疑的能量波動。
“好像不在了。”李瑞道,她在一處地方連著跳了幾下,把土都踩實了,“我們就是從這出來的。”
大家都嘆了口氣,之前能回家的喜悅一掃而空。
“走吧。”涂苒道,她原也沒抱多大希望。
幾人繼續前行,這次涂苒定的靶點是胖胖。
一行人安靜地走著,跟在涂苒身后的三人已經沒有上午那么緊張,有心情觀賞周圍的風景。
這里的景象和第一世界的風景天差地別,未被人類涉足過的自然,總是更綠一點,更幽一點。
直到,一聲震天動地的“呱”響起,四人停下腳步。
李瑞三人下意識貼近涂苒,四下張望,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涂苒頭呈四十五度角仰起,盯著眼前這株枝繁葉茂的大樹。
聲音是從樹冠上傳來的。
涂苒嗅到了腐敗的惡臭氣息。
“你們后退,找個地方躲起來,越遠越好。”涂苒壓低聲音。
宋白小聲問:“那你呢?”
“這里有異種,我走不了,殺了它,我就去找你們。”
“那你注意安全。”向勝趕緊拉著宋白和李瑞往后退。
可能是看見有三個人要走,隱藏在樹冠里的異種坐不住了。
“呱!”
一條血紅的舌頭從茂密的枝葉中伸出來,舌尖分叉,舌面上裹滿透明粘液,朝李瑞三人卷去。
從舌頭伸出來,到貼在李瑞三人后背,只在一剎那間,速度快的驚人。
“啊啊啊——”濕漉漉的觸感將三人嚇一哆嗦,雞皮疙瘩瘋狂涌出,尖叫聲響徹整片密林,三人打了雞血一般往前狂奔,逃離這里。
那舌頭還要去追,涂苒沖了上去,抽刀,一刀砍在舌面上。
沒有砍斷,舌頭反而翻卷回來將她的手臂連帶著匕首捆在一起,拖拽著她往樹干這邊滑。
“啊,涂苒姐被拽走了!我們去救她!”李瑞就隨意往后邊一瞅,就看到這一幕,立馬剎住腳,把另外兩人也拽回來,三人又朝涂苒奔去,要給她助力。
涂苒連忙出聲,“別過來!”
說著,她被捆綁住的兩只手一同用力,硬生生將異種的舌頭扯松。
異種吃痛,暫時性縮回舌頭。
李瑞三人松了口氣。
下一秒,血紅的舌頭再一次探出來,這次是沖著涂苒的頭。
涂苒主動迎接,一把拽住它的舌頭,在手臂上繞了幾圈,接著雙腿分開,扎馬步站穩,用力往后一拽,藏匿在樹冠內部的異種登時被拽了出來,臉朝下摔在地上。
“撲通”
地面被砸出一個深坑。
涂苒看清了深坑內的物種。
是蛙類異種。
“好大的蛤蟆。”李瑞不可思議地眨巴眨巴眼睛,“涂苒姐的力氣也好大呀!”
向勝沒忘記涂苒的吩咐,將發呆二人組拉到樹干后面,三人隱藏起來,雖說是隱藏了,但腦袋呈一排從樹干后悄悄探出來,觀察戰況。
將蛤蟆拽到地上之后,涂苒反手掏出激光槍,對準它開始激光掃射。
藍色的光束直達蛤蟆的頭部,如同一柄光劍,卻盡數被它的頭顱上的鱗片擋下,濺出無數的小火星,沒有傷它分毫。
仔細看去,它渾身上下都覆蓋了一層鱗片,鱗片排布不均勻,看上去它的身軀就凹凸不平似蛤蟆,在激光槍的照射之下,那些鱗片反射出不同的光,才能被注意到。
“這要怎么辦呀?激光槍也不能用,我們要不叫上涂苒姐一起跑吧。”宋白拽著兩個小伙伴的手詢問意見。
向勝道:“我們先看看涂苒姐下一步怎么做,或許她還有別的厲害武器。”
“對,你看涂苒姐很淡定的。”李瑞道。
既然激光槍在異種的鱗片上起不了效果,涂苒盯上了它的嘴。
后退幾步,涂苒身體凌空飛躍而起,一腳蹬在身旁的樹干上,猶如會飛檐走壁從樹干上走到樹杈,同時她左臂拖拽著異種的舌頭,隨她一同跳下樹杈。
蛤蟆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拖到樹根下,幸虧它舌頭夠長,沒有直接被吊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