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間那名女生腿部受傷嚴重,加上太過恐懼,腿直接軟了下來,兩邊的女生架著她跑,速度就落于下乘。
異種很快追上來。
恐懼席卷在三個人的心頭。
最中間的女生率先推開她的兩個伙伴,癱坐在地上,因為恐懼而面如死灰,“你們快跑!我……我拖住它。”她聲音顫抖得厲害。
“你能拖個屁,不夠它塞牙縫!快給老子站起來!”短發女生抓著她的胳膊拼命往起拽。
運動服的女生則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將兩人護在身后,目光兇狠地瞪著追上來的異種。
涂苒已經確定了,這些人就是來自第一世界。
異種并沒有將一根樹枝放在眼里,對著她們咆哮一聲,氣流將三人齊齊往后吹了半步。
接著,異種張開深淵巨口朝三人咬去。
“啊——”短發女生緊緊抱著地上的白裙女生,因為極端恐懼而失聲尖叫。
或許是尖叫聲太刺耳,異種愣了一下。
在它呆愣的一剎那,涂苒閃現到它面前。
激光槍打開,藍色的光束直接射入它的口腔,涂苒手臂上移,它的頭顱迅速被激光束生生切割成兩半,毫無還手之力。
異種的尸體轟然倒地,濃綠色的血從切口處不斷涌出來。
幽林里一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血流淌的聲音。
涂苒退后一步,望著眼前呆傻住的三個人,道:“離開這里,這種血有腐蝕性。”
聽到她的提醒,運動服女生最先反應過來,將地上的兩個伙伴拉起來,接連往后退了十幾步。
她們剛走,綠色的血就流到她們之前待著的地方,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三人看著這一幕,又望向涂苒。
目光里有戒備,有感激,有探究,有不可思議。
涂苒無視這些,她掃了眼穿白裙的女孩兒腿上的傷口,從空間內取出一只恢復劑,向她們走近。
三人不約而同朝后退了一步,緊張不安地望著她。
涂苒停下腳步,將手攤開,露出掌心的注射劑,“她的傷口需要及時處理,把這個注射給她,很快就能好。”
聽到她的聲音是女生,三個人對她的戒備稍稍松了一點。
運動服的女生走過來從她手里拿走恢復劑,有些不太敢相信,謹慎問,“這個真的可以嗎?”
“可以。”涂苒點頭。
運動服女生雖然還有些懷疑,但是她現在已經想不到其他辦法了,而且這個人救了她們,如果想害她們,就沒有必要救她們。
“謝謝。”她回到同伴身邊,拔出恢復劑的針頭,在同伴身上比劃了幾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扎哪里都可以。”涂苒道。
“好。”她的手顫抖的很厲害,不過還是很順利的扎入同伴的胳膊里,將液體推進去。
兩個人都緊張的看著同伴的反應。
“這里不能久待,異種的尸體會吸引來更多的異種,你們背上她,我們換個地方。”涂苒道。
那兩人一聽到會吸引來更多的怪物,當即不敢耽擱,兩人配合著將白裙子的女生放在運動服女生的背上,跟在涂苒身后離開這里。
涂苒將她們帶到樹木比較稀少的地方,陽光可以透進來,沒那么陰森,還有一條三米寬的河,河灘上鋪著大大小小的石塊兒,剛好在此處休息。
這么一路走下來,白裙女孩兒腿部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恢復,血已經不流了,粉嫩的新肉長出來,疼痛感也已經消散,只剩下癢。
這么神奇的一幕,三個人都驚呆了。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涂苒出聲問,雖然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運動服女生開口道:“我們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這個世界跟我們原來那個世界完全不一樣。”
“可以具體說一說你們是怎么來的嗎?”
“我們三個人去郊游,那里剛好有一條小溪,很淺,水也很清,里邊兒還有小蝌蚪,她下水去玩,”運動服女生指了指短發女生,“結果摔倒了,我們兩個就趕緊去拉她,然后我們三個人就一起摔倒了,再站起來我們就到了這片森林里,還碰到了那只怪物。”
涂苒猜測她們摔倒的地方可能是一個閾門。
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之間也出現了連接!
涂苒心情沉重下來。
“你們三個人從摔倒到來到這個地方,期間一直沒有分開嗎?”
“沒有。”運動服女生搖頭,望著涂苒,不明白她的意思。
第二世界的人到第三世界,都會被分開投入到不同的地方。
而第一世界的人到第三世界,卻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為什么會這樣?
第一世界又有多少個閾門?有相關部門發現了嗎?如果沒有發現,萬一又有人無意間闖入,來到第三世界,手無寸鐵,不就只能等著被異種吃掉么?
涂苒眉頭越蹙越深。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有沒有一扇門,是連接聯邦和第一世界的?
相較于閾內世界與第一世界相連接,涂苒更害怕看到聯邦和第一世界相連接。
聯邦財閥的貪婪,聯邦科技的發達,遠遠要比異種難對付。
“你是什么人?涂苒是你的名字嗎?”運動服女生并沒有注意到涂苒的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問道。
在她們眼里,涂苒一身充滿高科技感的作戰服,手上還拿著她們只在科幻電影里見過的超大殺傷力激光槍,戴著全封閉頭盔,看不到五官,渾身上下都是她們所陌生的。
而她衣服前邊的“拓荒者涂苒”五個字是她們唯一可以得到的信息。
可拓荒者是什么她們也沒聽過。
“你是從哪里來的?這個世界有人類嗎?”她試探著問。
涂苒驚訝地望了她一眼,對方居然這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我叫涂苒,這個世界沒有人類,是異種的世界,也可以說,是山海經的世界。”
山海經?
三人齊刷刷望向她。
雖然涂苒沒有直說,但是山海經三個字一出口,三人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和她們來自同一個世界。
三人最后那點戒備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