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為什么要領養阿宸？自己沒有孩子嗎？”琳瑯對于這些孩子，總是小心翼翼的。
“有錢人的想法我哪里知道！”童院長本就是個性格陰晴不定的女人，說拉臉子就拉臉子，說道。
“反正阿宸跟著這樣的人家，怎么說都會比跟你喝這兌了水的牛奶強一百倍！”
琳瑯低下頭。
如果按照以往，這些孩子能有更好的未來和生活，她定是同意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這次她心里總有些……
“還是算了吧。”
握緊牽著孩子的手，她聲音很輕卻很堅定，“他們就留在我身邊，哪里也不去。”
童院長扯出一個鄙夷的眼色，“這事還輪不到你說話！”
周圍的白霧似乎濃稠了些。
琳瑯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間，也不記得怎么躺回床上。只感覺眼皮重如千斤，抬不起來。
似乎有個黑洞將自己吸了進去，一直下落永遠也望不到底。
床頭劣質鬧鐘的指針每走動一下，便發出機械吵雜的聲響。
寂靜的房間里，門忽然輕輕咔嚓了一聲，有細碎的腳步聲走近。
一雙手順著她的腳踝捏了上來，琳瑯一個激靈，咬破舌尖掙脫白霧，猛地睜開雙眼。
“哎喲！”
那人被她狠踹了一腳，痛呼了一聲。
琳瑯按開手機屏幕，光亮照出眼前中年男人有些稀疏的發頂，以及那張此刻因心火盛旺，而顯得格外令人作嘔的臉。
“程先生？”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隨后全身戒備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樣的眼神她并不陌生，這種惡意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數年前青蘋果甚至有個女孩，因此想不開墜樓自盡了。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把孩子們還有自己都保護的很好，只不過沒有想過她所謂的恩人竟然想做出這種事……
“是童院長把你放進來的？！”琳瑯沒有蠢的徹底，一下子就猜出來了，越想越是憤怒。
眼神開始下意識尋找身邊可以自衛的物件，畢竟這種情況她早就不是第一次見了。
“我記得已經拒絕過你們了！欠你們的那些錢也會還上！”
“那可是十萬，對我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你能還的清嗎？”姓程的男人捂著腰站了起來，看著少女精致的眉眼，再也不掩飾眼底火色。
“琳瑯啊，實不相瞞我從一見到你的時候就特別喜歡你，你瞧琳瑯這可是個珍寶的名字呢！”
“本來是想領養你，但想著以后讓你生孩子這個關系不太好聽，所以一直忍到現在。”
“沒想到你惹怒我妻子了，她覺得你沒那么好控制就想放棄，但這養大我都還沒吃進嘴里呢，怎么能行？”
程姓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便又迫不及待地扯著自己臃腫的襯衫。
琳瑯第一次對自己的名字，強烈反胃想吐。
“這十萬我可以不要，我還可以再給你一百萬，生不生孩子也沒事。只要你跟了我，這個院里的小鬼以后都可以沒事。”他像豬欄里急著吃食的豬一樣便要爬上來。
“不然你這一院小鬼，就又都得去天堂相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