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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二福整個人被團成一團在樹上吊了大半日,被放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快虛脫了。
即便是終于得見了放他下來的人,他下意識的也是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人,不是妖怪啊,便再生不出多的想法了。
被拖死狗一般的拖回先前那間屋子里,喬二福趴在地上,不用綁自己也站不起來。
不多時,喬二福聞到了肉香味,抬頭望來,便見那人就坐在離他不遠的桌子上,正一口燒雞一口酒,吃得好生香。
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整一天一夜沒進食了,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又被這么折騰,他實在是受不住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給我個痛快吧。”
那人不答他的問題,只大口啃著燒雞,滿嘴流油的,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說著:“梁家老爺昨兒傍晚不見你回去,派人四下找你不得,不免發了一場火,你手下那個黃三站出來揭露了你,說你昨兒傍晚卷走了昨日所有鋪子賬上的銀子跑路了,今兒一早,梁老爺便使人報了官,這會兒,滿城都在通緝你呢。”
喬二福餓得腦子不太能跟不上,半晌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的”
那人笑道:“怎么不可能?你平日里對黃三如何你心中有數,這黃三被你壓著,早就想騎到你頭上去了,逮著這么好一個機會,要是不好好把握住,豈不是傻?”
“我明兒一早就可以放了你,但只要你一出現,保管會被抓進大牢里,一個偷了主家銀子逃跑的下人會是什么下場,想來你也清楚。”
喬二福張張嘴,又搖了搖頭,“你到底是什么人?弄這些把戲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壓根就不認識,何曾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折騰我?”
那人沒再立時接話,只悠哉的啃完了整只燒雞,喝了一大口酒,再慢悠悠的擦著手。
這會兒功夫,喬二福早就等得煎熬,催問了幾回,但對方都不搭理他,他也無可奈何。
這種惶恐不安什么都是懵的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若不是身上實在是沒勁兒,他恨不得撲過去跟這人同歸于盡。
終于,那人擦完了手,再度開了口。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只要你回答的讓人滿意,這一切便可以都沒發生過,若不然,等著你的,就是順天府的大牢,聽明白了嗎?”
喬二福聽明白了,原來對方折騰這一番,是想從他嘴里知道些什么——
梁家的生意對頭?不,那些人沒這個能耐才是。
下意識的,喬二福瞳孔微縮了縮。
難道——
他心里驚疑不定,再看向對方的眼神也暗暗藏了打量。
“明白,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你。”
“況李氏和李毛蛋,你可認識?”那人說著話,已然走到了喬二福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喬二福心里一抖,果然是因為這個!
但他卻面露疑惑,“什么況李氏?我并不認識啊,大兄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況李氏和李毛蛋你不認識,那況春蓉和黃毛蛋,你總該認識吧?是了,你可是這況春蓉的表兄,黃毛蛋的表舅,怎么會不認識呢?喬二福。”
喬二福心里又是一抖,對方竟連之前在云州的事都查到了?
他不確定對方還知道多少,只一個勁的否認自己并不認識。
他不能說!
不說是一個死,可說了也得死,柳家的人豈會輕易放過他?
但不說可能明兒就要死,說了說不得能拖上一拖,然后找到機會逃走?
喬二福腦子里閃過很多念頭,一時拿不定主意,嘴里便也仍舊矢口否認。
“我何來的表妹表外甥?大兄弟你定是弄錯了才對。”
見他仍是嘴硬,那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既是弄錯了,明兒一早我便放你到順天府附近吧!”
說罷,便即出了屋子,關上了門。
屋里漆黑下來,安靜得喬二福能清晰的聽到自己那如雷的心跳聲。
那人出了屋子,一路走進了最邊上的一間屋子。
屋里,朱成和馬寬相對而坐,正在吃晚飯,見他進來,朱成問道:“怎么樣?他可有老實交代?”
“沒有,不管怎么問,他都聲稱不認識。”盧彪是從護院里挑出來的,勝在臉生,絕對不會讓喬二福發現端倪,若是朱成二人出面,保不齊那喬二福之前看見過,知道他們是嘉成郡主的人。
聞言,朱成也是皺眉。
“直接用刑吧!”折騰了這么半天,他嘴巴還能這么嚴實,那就再來點厲害的,看看他的嘴是不是真的那么硬。
到這個份上,朱成和馬寬也沒有再藏著掖著的必要了,刑問的手段,非得他們出馬才行。
是以,腦子里一團亂還在糾結之中的喬二福便見得門再次打開,兩盞燈打進來,照的屋里亮如白晝。
他抬眼,就看見了前后走進來的朱成和馬寬,頓時瞳孔又是一縮。
他認得這兩個人!
是嘉成郡主——
難道是況春蓉露了什么破綻?
他就知道,早不該這么早就進京,且還靠嘉成郡主的門路進京的!偏況春蓉不信他,想撇開他。
現在好了吧——想來都是況春蓉自找的才對。
大冷的天,喬二福只覺背后濡濕一片。
完了完了,該怎么辦?
時隔五日,嘉成郡主再次登了平原侯府的大門。
不過這次可不是冒昧前來,而是早在昨日下午便讓人遞了話來,說了今兒會上門,還請平原侯府特別是柳二爺和柳二夫人都要在家才好。
如此傳話,使得平原侯府眾人也是心中咯噔,想到之前嘉成郡主登門表示要幫忙出份力的事,平原侯老夫人頓時就有些坐不住。
是以,今兒侯府眾人一個不少的,從吃過早飯便一直在靜候嘉成郡主大駕光臨了。
不多時,老管家慌里慌張的滿頭是汗的跑進來稟報道:“老夫人!嘉成郡主來了!”
“來了便來了,你做何這般驚慌模樣?”平原侯老夫人不解,不由輕斥了他,都是府上多年的的老人了,怎么還這般沉不住氣呢。
老管家喘口氣,道:“嘉成郡主帶了不少人來,其中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老奴瞧著瞧著同二爺很有幾分相像啊!”
“什么?!”一屋子的人俱是一驚。
柳二爺和柳二夫人直接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