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麻紅香羨慕不已。
她親奶奶孫子孫女很多，在一起話都少，別說互吃東西。
經常對父親道：女孩子遲早要嫁人，讀書沒用，不如早點嫁人。
她考上京都大學，對方的態度才稍稍緩和。
但也告訴她，出息了要多照顧她的哥哥和弟弟們。
想到這兒，她暗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大。
李嶠吃完酸辣粉，倒掉湯汁，清洗干凈餐具繼續陪麻紅香閑話家常。
麻紅香道：“哪兒有廁所？”
李嶠：“正好我也想去，一起。”
兩人從廁所出來往回走的時候，麻紅香打聽薛素芬家的具體位置。
李嶠小手一指。
麻紅香抬眼：“她如果住樓上的話應該能看到你家吧？”
“可以，她是住樓上，經常偷窺我。”
麻紅香捂嘴笑。
四點半左右，秦老太太提菜籃子出門，買了些蝦和西紅柿黃瓜回來。“夏天不想吃太油膩的東西，待會兒讓阿謹灼一下沾醬吃。”
李嶠：“好。”
約莫過一小時，秦謹下班，瞥見院子里的麻紅香，微微頷首算打招呼，隨后鉆進廚房忙活。
麻紅香低聲道：“你對象剛下班也不歇一歇啊。”
“男人精力比女人充沛嘛。”李嶠悠閑的喝了一口茶。
秦老太太幫著秦謹打下手，被他推著出門：“我自己來就行，你歇著吧。”
親老太太笑瞇瞇的，走到李嶠旁邊坐下。
麻紅香道：“秦奶奶，您孫子好勤快。”
秦老太太：“沒結婚之前懶的很，睡覺腳都不洗。”
秦謹聽個正著，臉紅不已。
這位同學如果傳出去，嶠嶠也很沒面子啊。
“我哥更邋遢，不刷牙不洗臉，一嘴黃牙還腳臭。”麻紅香說。
李嶠笑死，一個親奶奶，一親妹妹。
秦謹做了一大份擺盤精美的白灼蝦，一盤西紅柿炒蛋，一碟涼拌的拍黃瓜和一碟涼拌松花蛋，再加一大份紫菜湯。
麻紅香十分拘束。
李嶠一個勁的往她碗里夾蝦：“我對象做的蝦味道特別好，伱多吃點。”
“嗯。”麻紅香小口的吃著。主動找話題：“聽李嶠說你這會兒是會計，工作忙不忙？習慣嗎？”
秦謹眼皮一抬：“還行，挺習慣。”
麻紅香找不到話說了，又低下頭。
李嶠道：“從這兒搭車到你們家要走多久？”
“兩天吧。”
秦老太太接過話茬：“還挺遠的，有空的時候可以到我們家老遠那逛逛，窮是窮了點，但夏天的風景很不錯。”
麻紅香：“我們那里更窮，氣候干燥滿天塵土，但離開久了卻很想念。”
吃完飯，李嶠指揮秦謹挖墻角的花：“麻紅香，這一株有三個花骨朵兒，送你吧。”
“行。”
李嶠找塑料袋包起根部：“你回家拿了袋子直接栽就成，不要經常澆水。”
麻紅香應聲后道謝，小心的捧住花苗。
李嶠送其返校。
麻紅香道：“不用送了，又不遠。”
“我正好遛狗。”李嶠道。
麻紅香道：“你們過年回老家，家里的貓狗誰照顧啊？”
“薛教授。”李嶠道：“他父親和我奶奶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兩家處的不錯。”
麻紅香終于明白，李嶠為何讓著薛素芬了。不是怕，而是長輩們有交情。“我真的好羨慕你啊，長得好看膽子又大。”一對比她又難看又窩囊。
李嶠一笑：“你也好看，姑娘家自信點。”她稍稍斟酌措辭接著道：“人不能太老實，自己難受還是別人難受全憑自己選擇。不過像同學之間產生口角，只要不涉及人身攻擊，我覺得能忍則忍，沖動確實沒好處。”
麻紅香嗯一聲。
李嶠將其送至校門口往回走。
狗狗前面領路，拉著李嶠奔向郊外。
天色漸暗，眼前霧蒙蒙。
兩個青年的身影闖入視線。
狗狗一陣叫。
其中一個青年回頭。
“嶠嶠。”
“薛大哥，薛教授，你們也來散步啊？”李嶠高興的沖兩人打招呼。
“怎么就你一個人？阿謹沒陪你嗎？”薛敬儀道。
李嶠：“他在家收拾廚房，寫卷子。”
薛敬儀朗聲大笑：“頭一次聽說上班后還要寫卷子的，阿謹不會抱怨嗎？”
“偶爾吧。”李嶠道。
薛敬儀：“什么時候回老家。”
李嶠：“11號。”她頓了頓道：“你單位的有車用嗎？我想借來當婚車。”
薛敬儀：“有是有，但不好私用。你找爺爺借，他隨便什么時候都可以叫來車，而且有專職的司機，不算私用。”
一直沉默的薛凌清開口：“誰結婚？”
“項輔導員，你可能不認識。”李嶠說。
“項陽？”
“對。”李嶠點了一下頭：“你認識啊。我第一次來京都的時候.”她聊起數學競賽，項輔導員監考的事。
薛凌清道：“我也有監考，卷子還是我出的，素芬第一場就被唰了。”
李嶠暗笑，薛素芬如果知道自己的糗事被薛教授當她的面說出來，估計能氣死。
天黑后。
狗狗跑回李嶠腳邊，李嶠扣住它，與兩人道別。
薛敬儀也打算回家。
三人一路。
李嶠詢問薛敬儀明日是否在家。
“在。奶奶喊我過來相親，你有認識的適齡姑娘嗎？長得好看又溫柔的。”薛敬儀隨口道。
李嶠搖一下頭：“沒有。”旋即又點頭：“有一個，我們那兒的知青，也是大學生，跟你差不多的年紀，長得還行，她的學校離京很近，搭火車三四個小時吧，我還有照片。”
“拿來看看。”薛敬儀來了些興趣。
李嶠：“直接到我家看好了。”
“行啊。你們家一院子的花，我早就想過去了。”薛敬儀笑道。
經過家屬院門口，薛凌清準備回家，薛敬儀拉住他：“小叔，跟著一起嘛，萬一我看不上你看上了呢，我讓給你。”
薛凌清：“.”
李嶠扶額，對象還能讓啊？
李嶠領著兩人進院子。
秦老太太洗完澡坐院子里乘涼。
見到他們熱情的打招呼，并拿出水果招待。
薛敬儀忙推拒：“秦奶奶，不用客氣。”
院子里燈光明亮，叔侄倆落座。
李嶠進屋拿相冊。
秦謹拉開窗簾，和薛敬儀視線對上。
后者沖他一笑，看好戲似的調侃道：“真用功啊，就你這毅力別說一個等級證書，就是十個你也能弄到手。”
秦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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