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董臘梅快出村時和秦謹迎對過。
「這不是丈母娘嗎?找我要生活費?」
董臘梅連連擺手:「不要了,不要了。」
秦謹嘴角微勾,眼神冷漠:「那你立一張字據,保證這輩子不會要,并把對嶠嶠做過的事情一字不漏寫上去。」
董臘梅:「......這,這哪成啊。」
如今雖然沒有拿到錢,但往后,李嶠多多少少得給點養老吧?
「不寫你可走不了。」秦謹冷哼道。
邊上的小弟從口袋里掏出紙筆:「丈母娘,趕緊的啊。」
秦謹嚷嚷:「瞎叫啥?」
董臘梅一臉便秘樣:「我,我不識字。」
「老大已經板板正正的寫好了一份,你照葫蘆畫瓢。」
董臘梅憤怒不已,合著一早擱這兒等她呢。
她身邊圍著一群人,走又走不掉,罵也罵不過,忍著冷伸手拿過筆和紙。她不愿意寫,借口道:「怎么寫啊?也沒個桌子。」
「桌子有啊。」小弟們從草叢里搬出方凳:「老大他丈母娘,寫吧!」
董臘梅:「……」這群痞子!
董臘梅被逼著蹲路邊寫了一堆字。
她不知道內容,回頭和李金花說:「這下子遭了,秦二流子逼著我寫啥字據,往后李嶠的錢,我是一分也拿不到了。」
李金花:「贍養父母是作為子女的義務,秦謹的字據沒用。也是犯法的,我得告他。」
「告我?」秦謹一身戾氣,領著一幫人風風火火上門。
一個個像土匪一樣,進院子踹翻凳子,扒拉倒農具。
馮家人害怕,各自躲屋子里。
牛芹對馮老大道:「都是李金花干的好事,早前秦謹對咱們不能說親近,但態度不差,過年還借錢給你爹娘。如今好了,成仇家了。要是天天帶人上門鬧,咱們的日子咋過?要我說,不如叫小叔和李金花離婚。這種女人要不得。」
娶進門家宅不寧。
還賴她下毒藥,簡直壞得流膿。
馮老大呵斥:「小點聲兒,秦謹這會兒沒人管,小心他發瘋沖進來打咱。」
兩口子透過窗戶縫向外看。
只見秦謹薅住李金花,兩巴掌甩過入,她的鼻血立馬涌出。
「救命,殺人啦」李金花呼救。
秦謹打的更狠。
「別打了別打了,我不告,不告。」李金花求饒,秦謹真是瘋了。
秦謹停手,喊人拍出紙筆,要求李金花寫下針對李嶠干過的事。
李金花被打怕了,老實按照秦謹的要求做。
秦謹耐著性子等她寫完查看,好些事情他沒有聽李嶠說過。
譬如偷李嶠的準考證,往其枕頭下塞符等等。
「草!」秦謹不帶重樣的臟話罵了李金花半個小時。接著又道:「馮二,你個沒用的,這婆娘不知道給你帶多少頂綠帽,還要她干啥?孩子咋掉的?因為不是你的,她以前的大伯是大夫,她從她大伯那拿打胎藥自己吃了,和上墳摔倒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你放.....你胡扯!」李金花心虛了,吃藥的事,秦謹咋知道?她不敢罵秦謹,大聲爭辯道。
「我是不是胡扯你心里最清楚。」秦謹帶著李金花的罪證走了。
馮家炸鍋,兩公婆齊上陣質問,馮二光棍也動搖了:「李金花,你不是說自己是個黃花大閨女嗎?野男人是誰?是不是李建國?」
牛芹趁機添油加醋:「李金花的大伯有打胎的藥,毒藥有沒有?」
「姓牛的,你少胡說。」
「我胡說?秦謹也胡說嗎?爹娘,你們仔細想想,秦謹有沒有講過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的壞話?」
大家一回憶,確實如此。
秦謹沒有打過村里的婦女,李金花是第一個。
還是他小姨子。
他沒理由害她的名聲。
老兩口打算找村長做個見證趕走李金花。
馮二光棍不樂意,李金花走了,誰照顧他?
牛芹見狀鬧分家,和李金花住一起,她心里不踏實,誰曉得往后毒藥會不會下到她身上?
一家人意見不和,開始吵架。
秦謹聽說后,很滿意。
他就是要李金花得日子不好過。
這一邊。
李嶠開學后正式進入大三學習,除了上課,其余時間都泡在圖書館。
秦老太太經常幫著占座,閑不住會做擺正圖書館椅子的活。
她心疼被翻壞的書,自發帶膠水粘好。一來二去被管理員注意到,觀察一陣子后請她整理修訂圖書。.
月工資二十二,包吃。
秦老太太高興極了,想不到這把年紀還能找到一份事做,當即保證會干好。
李嶠不同意,累壞咋辦?「之前你是自發的,想干就干。成了工作你不想干也得干,干不好還會被批評。早八點,晚五點,一點都不輕松。」
「又不是多累的活,在這兒閑著也是閑著,我頂多做到你畢業。」秦老太太態度很堅決。
李嶠拗不過,寫信告訴秦謹。
半個月沒見,不曉得他如何了。
李金花消停了嗎?
董臘梅還鬧不鬧了?
她將信投入學校的信箱,往教室走的時候,聽到人喚她的名字。
「李嶠。」
李嶠回頭,是薛素芬,身邊還有薛凌清,她向后者問好,往手心哈了一口氣。
京都的天氣,真冷啊。
元宵節后,還下了一場大雪。
地上到處都是雪和冰。
「今天我大哥生日,晚上你和薛奶奶到我家吃個飯吧。」薛素芬道。
李嶠考慮后答應。「薛大哥有哪些愛好?我給他準備個生日禮物。」
「不用。」
李嶠心道,我和奶奶空著手上門,你奶奶不暗地里指責才怪!
放學后,她跑到百貨商場挑選半天,買了一個籃球,回家告訴秦老太太,薛敬儀過生日,薛素芬請她們吃飯的事。
秦老太太嘴上應著,心里卻道,這薛家咋總過生日?
這個過完,那個過。
還都是臨時通知。
這會兒想買點水果,也沒有地兒叫她買。
「嶠嶠,你畫幅畫送嗎?」
「喏,準備了籃球。」李嶠拍拍懷里的球,前面家屬院有籃球場地,送他球剛好可以,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秦老太太:「不空手就好。」
祖孫倆一道上門。
一家人正熱熱鬧鬧的說著話。
這一回江婉秋沒有陰陽怪氣,熱情的招待秦老太太和李嶠吃蛋糕。
李嶠送出籃球。
薛敬儀道謝:「我家里的壞了,正想買一個。阿謹會不會打?什么時候來?有空我喊他一起玩。」
「沒見他打過。」李嶠道。
薛老爺子道:「升到大三,學業難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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