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往后的兩天,李嶠日常除上課,其余時間全部待在圖書館。
每天都能遇上薛教授,了解后得知他在寫論文。
李嶠生出自己寫一篇的心思,最好能發表,為將來申請留校的事情做鋪墊。她醞釀措辭,虛心請教道:“我也想寫一篇論文,到時候能不能請您指點一二?”
薛凌清不解,一會要跳級,一會又要寫論文,腦子夠用么?“專業課難度比較大,你該安心準備考試。”
“沒關系,我應付得來。”李嶠接著道出自己的論文題目,大綱,切入點。
薛凌清越聽越震驚,入學不足一周,她竟然已經對論文方面有所涉獵了。
難怪要跳級。
他分外欣賞道:“不錯,可以寫。”
李嶠高興極了,正要表示感謝。
“李嶠!”薛素芬大吼一聲,引得路過同學圍觀,她上前質問道:“是不是背著我向小叔告狀?”
李嶠迷茫:“告狀?”她再蠢也不會當著薛教授的面道他侄女不是啊。
“難道不是?!”薛素芬氣怒氣沖沖,最近小叔經常和家里人提及李嶠學習努力用功,而她成天只顧著玩,害得她一回家便被父母數落,如今連家門都不敢入。
“我有空說你的壞話不如多記兩個公式。”李嶠言外之意,你還不夠格讓我浪費自己的時間,她面向薛凌清道:“薛教授,我有事先走了。”
薛凌清輕點一下頭。
薛素芬不允許李嶠離開,作勢攔住她,被薛凌清抓住后衣領:“跟你說過多少遍,同學之間要和睦相處。”
“和睦相處?這婆娘私下里比母老虎都兇,前兒晚上揍了程淑琴一頓,頭發都薅掉了。”薛素芬回憶當時的情形,冒出一身冷汗,李嶠打人,是真上手啊。
好像有武功一樣。
程淑琴張牙舞爪愣是沒討上好處。“你不知道她多陰險,程淑琴說,她直接一缸子水澆頭上,倒打一耙誣陷自己。”
薛凌清:“你們先找的茬吧。”
薛素芬氣得跺腳:“李嶠是不是你流落再外的侄女?你咋老替她說話?你不會替她的跳級考試做推薦了吧?”
薛凌清不自然的咳嗽一聲:“作為老師,為學生的學業助力理所應當。雖然我不了解她的為人,但我了解你,你從小到大一直沒事找事,挨收拾也不虧。”
薛素芬:“.”
周六上午只有兩節課,李嶠下課后準備回出租房看看,麻紅香提及買資料一事。
李嶠說話算話,當即又叫上何一媛,三人一道前往附近的書店。
京都物資充足,除卻糧食和電器需要票,別個商品基本上有錢便能買到。
進入書店后,李嶠按知青們的英語水準為兩人選資料,何一媛翻看后認為難度略大:“這本怎樣?”
李嶠:“有點簡單,和教科書不是一個級別。”
“你選的資料和教科書也不是一個級別啊,應該循序漸進不是?”何一媛堅持己見。
麻紅香聽了李嶠的建議,拿了兩本輔助資料:“李嶠,有空的時候你教教我。”
“好說。”
資料價格不便宜,兩本要價三塊五。
麻紅香捏著口袋,憋紅了臉:“我只要一本吧,李嶠,你看那本好?”
李嶠:“厚的那本吧。”
付款離開書店,麻紅香嘆道:“原本以為大學能攢好多錢,如今看,買書都要一筆不菲的花銷。”
李嶠:“不曉得哪有私下交易市場,那里的書肯定便宜,有時候還能淘到寶。”說到淘寶,她打算到破爛廠溜達一圈,淘些破家具改造為幾用。“我有點事,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啥事啊?”何一媛打破砂鍋問到底。
李嶠:“破爛廠撿點破爛。”
何一媛笑道:“你小心別人揍你。”
李嶠也是笑,與二人分開后,一路打聽來到破爛廠,一處荒廢的院子,堆著廢紙,玻璃瓶子,泡沫,廢銅廢鐵鐵,自行車輪胎
“姑娘,干嘛的?”說話的是一位大叔,上上下下打量她,見她空著手道:“你不是賣廢品的吧?”
李嶠表明來意:“你們這兒有沒有舊家具,我想買兩樣回家用。”
“你還真找對地方了,東邊墻角那兒幾個立柜。”
李嶠調整視線方向,墻角立著一個約一米寬,兩米高雕花立柜。
但有一扇門壞了。
旁邊還有一個小的斗柜,只有架子完整。
還有兩個體積大,太占空。
買回家不好放。
她決定買小立柜和斗柜:“那兩個小的多少錢?”
大叔伸出兩個八個手指。
李嶠:“八毛?”
大叔點頭。
李嶠認為很值:“你能送貨上門嗎?京都大學附近的胡家弄堂36號,運費一塊,同意的話現在就送。”
大叔一聽運費如此豐厚,自然答應:“你家里有人不?”
“我這會就回家。”李嶠付了八毛柜子的錢走了,路上經過賣油漆的店鋪買下一桶輕漆,一桶厚漆。順便進不遠處的文具店買了畫筆畫紙和顏料,到家時大叔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但只送一個斗柜。
李嶠開門將人放進院子:“擱這兒就行。”
大叔放下斗柜馬不停蹄的運下一件。
李嶠翻出秦謹裝修用的工具,將斗柜上原有的油漆刮掉,剛清理干凈桌面,大叔運回立柜。
李嶠付運費,大叔看也不看一眼便裝進兜里。“你不數一數嗎?”
“你是京都大學的學生吧?大學生肯定不會騙人。”
李嶠一笑:“看大叔也正直爽快的人,你知道木板廠在那兒嗎?我想買兩塊木板,厚度和那個破柜門差不多就行。”
“城里就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李嶠順著他的話道:“請你幫忙拉兩塊大板子行嗎?運費也是一塊,板子的錢,你回頭跟我說,我會付。”
“好說。”大叔沒有要定金,應下便準備走。
李嶠叫住他,回屋拿出秦謹留下的半盒煙送對方。
大叔笑得合不攏嘴,連連保證會辦好她的事。他走后,李嶠將門反鎖上專心清理斗柜上的油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李嶠,是我。”
薛素芬的聲音,語氣教平時和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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