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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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欣欣的為啥這么快?我們的有沒有?」王囡囡著急道。
李嶠:「每個學校的錄取時間點不一樣,暫時只有杜欣欣的。」
大家未收到通知書很是失望,同時羨慕起杜欣欣。
拿到通知書,才能算踏實啊。
杜欣欣激動無比,拆開快件,大紅色的錄取通知書映入眼簾。
大家爭相傳看。
杜欣欣讀的是本省省城的醫學院,離馮家村只有300多公里,學的是麻醉學。
老鄉們不懂啥是麻醉。
李嶠跟上解釋了一遍。
「這畢業以后,得進大醫院吧?往后我們有個啥病找你,你可得幫我們看啊。」
杜欣欣爽快道:「沒問題。」她擔心弄壞了,要回通知書小心翼翼的裝進信封。
劉靜道:「杜欣欣,你收到通知書可以回老家了吧?」
杜欣欣神色稍顯黯然,她并不想回去。
她的分數改正后寫信回家告訴父母她考上了大學,本著分享喜悅。爹卻在回信中說,姐姐的身體不好,嫁的男人又沒本事,將來生活肯定沒有保障,讓她把讀大學的名額讓給姐姐,她明年可以用姐姐的名字再考。
讀完信她哭了一個晚上,想不通當爹的為啥偏心。
替姐姐下鄉是他出的主意,好不容易考的大學他又要她讓。
姐姐讀完了高中,同樣符合報考的條件,想讀大學為啥不自己考?
她成績又不是像李嶠那樣拔尖,如果讓出名額明年考不上咋辦?
她已經暗自打算好了,等開學從這里直接去學校,省的回家爹逼她讓出大學生名額,她借口道:「我想多賺點糧食帶回家。」
「你咋帶?」
「隊長說村里的賬以后歸李嶠算,啥時候算賬給換成糧票行不行?」杜欣欣問向李嶠。
「這有啥不行的?包在我身上。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家吃飯了。你們聊啊。」李嶠離開青年點往家走,半路同蔡合川迎個對面。
蔡合川視線定格。
十八九歲的姑娘,紅色的過膝長裙,長發扎至頭頂團成團,顯得脖頸修長,青春又靚麗。
李金花說她不是嶠嶠。
氣質確實不像了。
嶠嶠有些含胸駝背,眼前的人脊背挺直,發育良好的身形展露無疑。
他一時挪不開眼睛,主動開口道:「聽說你進城做了法醫?」
李嶠不搭理。
蔡合川又道:「金花被李建國打了你知道吧?」
李嶠這才回:「早知道了,李建國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別個男人打媳婦肯定是男人的問題,李金花挨打絕對是自己作。
蔡合川意有所指道:「你變了。」
李嶠冷哼一聲,她如何變化,李金花不都告訴他了嗎?沒話找話!想套路她啊?她量他不敢宣傳鬼神之事,大步越過他走了。
蔡合川扭頭,對上秦謹冷冷的視線,沒來由打一個激靈,匆匆離開。
秦謹暗罵一句:***!
又背著他勾搭他媳婦。
李嶠主動解釋:「剛才路上遇到的他,跟我說李金花被李建國打了,他應該是去牛嫂家的吧?」早前還被叫做馮光棍的馮大發的娘和蔡合川家有點親戚關系。
秦謹嗤一聲:「誰問你了?說那么多干啥,吃飯了!」
李嶠:「......」啥意思?暗指她心虛?她還不是擔心他誤會?
瞧!這不就吃醋了嗎?
醋壇子!
周六這天。
一上班郇東便帶來一個好消息,姚家村玉米地女尸案破了。
兇手正是她的丈夫。
昨晚死者頭七,她丈夫江躍光前往遇害地燒紙被抓個正著,隊里頭連夜審問。
據江躍光招供,領養的妹妹江秋玉懷孕了,是他的。這事被死者發現,揚言宣揚出去,他怕身敗名裂,承諾將江秋玉嫁出去,往后一刀兩斷。
江秋玉開始相親后。
曹大萍放下戒心,那天她回娘家,走的時候要他去接,他去的晚了,半路遇到曹大萍,被她罵一個狗血淋頭,恰好經過玉米地,天黑無人,起殺心將人騙進去后作案。
剛到家下了一場大暴雨,本以為是人不知鬼不覺的事。
結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馬鈴心服口服:「想不到李嶠的推測居然完全正確。」
李嶠一笑:「我只是代入了死者的視角來推測。」主要是她也有點鉆玉米地的經驗。
一個名聲良好的女人,除了丈夫,能和誰鉆玉米地呢?
這件事剛告一段落。
警隊小哥通知有新的任務。
閻莊公社一位老鄉家的窖井里,發現了一摞的尸體。
不過這次任務不用調查,也不需要她前往。
郇東要求她留守寫姚家村女尸案的總結報告:「過一會兒隔壁的同事會來取,你抓緊啊。」
李嶠自然樂意,花一個小時寫完檢查了一遍。
不久后隔壁警隊的同事廖繁過來取報告,提了一嘴秦謹:「你是不是被秦二流子給騙了啊?」
李嶠頗覺好笑,要她說幾遍啊?「沒有,你放心!不是你想的那種騙人搶人干啥的。」
「他以前來這兒跟進自家后院一樣勤,人很壞,你是狀元,長得又漂亮,跟誰不好?」廖繁苦口婆心道。
李嶠:「他以前的事我可不管。」
廖繁見勸不攏,跺跺腳走了。
李嶠同樣跺跺腳,他一聽動靜磚頭,她略顯氣惱道:「你怎么就不信呢!非要我說愛死他,沒他不能活?」
廖繁:「......」趕明兒秦二流子再進來,他非得親自盤問對方,是不是懂得給女人下蠱。咋把大美女弄得鬼迷日眼的。
午休時李嶠趴桌子上睡覺。
一陣喧鬧聲吵醒了她。
是郇東三人回來了。
馬鈴和許峰兩人臉色慘白,郇東眼睛有點紅。
李嶠趕緊坐好:「你們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們盛?」
馬鈴嘔一聲。
許峰像被轉染了一樣,跟著干嘔。
「咋啦?」
馬鈴:「反胃!不吃了。」太滲人了,人摞著人,這輩子沒見過那么恐怖的景象。這會兒她還手腳還發軟,幸好郇主任沒喊上李嶠,否則明天她一準兒不會再來。
許峰直接趴桌子上。
郇東進了自己辦公室。
李嶠為兩人各接一杯水,又為郇東接了一杯,送進他辦公室。
「謝謝了。」郇東啞著聲音道。
李嶠估摸這次的人生蛆了,上次的曹大萍就有些跡象,味道尤其大,搬走后再去那個地方還有余味兒。她至今想起來仍舊頭皮發麻,尸檢的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他們是不是得隔一段時間看看心理醫生?
這年頭估計也沒有心理醫生,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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