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翌日一早。
小夫妻倆收拾好行李出發。
李嶠本以為是浪漫的旅行,結果剛到馬路上就被一群狗追,秦謹蹬飛自行車,李嶠變身尖叫雞,嗓子都喊啞了。
秦謹甩開狗,笑岔氣:「沒被狗嚇死,差點被你嚇死。」
李嶠氣憤的錘他后背:「我腿都軟了你還笑!」
「好好,我不笑了。」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秦謹載著她來到一處山丘下停車:「爬到頂可以看到縣城。」
「真的嗎?」李嶠半信半疑。
秦謹將車子用鐵鏈拴樹上,背著行李上樹放到高處,下來陪李嶠爬山丘。
初時酷暑炎熱,爾后涼意漸漸圍攏全身。
清風吹過,獨留一陣清香草。
花一個多小時來到山丘頂部,往下俯瞰,大地鋪著一層綠衣,遠處的村莊,升起裊裊炊煙。
遠眺可見連綿不斷的丘陵,縣城鱗次櫛比的房屋。
李嶠感嘆:「這里真美,你咋發現的?」
「我就是能發現。」秦謹嘚瑟的吹了一聲口哨。
李嶠也吹,秦謹趕緊抿嘴,差點忘了,她學壞很快。
李嶠找一個視野好的位置坐下,掏出本子和鉛筆畫畫。
秦謹坐她旁邊,三兩下勾勒輪廓,綿延的山丘,肥沃的土地,全部收入畫中。「你出來只是為了畫畫?」
「不是,想記錄跟你一起玩過的地方。」
秦謹唇角微微上揚:「渴不渴?」
「不渴。」
李嶠畫完一張速寫,轉頭不見秦謹,四下望一圈,才發現他坐在歪脖子樹的橫桿上,她順手畫下來。
中途秦謹站起來遠眺,她翻頁繼續畫。
「你是不是畫我?」秦謹收回視線,正對著李嶠質問。
李嶠身子一扭:「這會兒不能讓你看。」
「不看就不看。」秦謹閑著撿石頭打鳥。
李嶠修好畫舉到他跟前。
秦謹:「倆字,好看的不得了!」
李嶠:「.......」不識數!
李嶠合上本子四處走動,發現地上散落著一層松果,頭頂還有一片,驚呼一聲:「哇!這里的松果咋沒人撿啊。」
「你認識?」
李嶠應道:「嗯!書上寫的,里頭像瓜子一樣的果子可以吃。」她眼眸亮晶晶道:「再過一兩個月該成熟了,可以打下來去掉外殼做成炒貨賣,這都是無本的買賣啊。」竟然沒人弄,是太荒了沒人來?但有小路啊。因為不允許做買賣的緣故吧?
自己撿回去吃也吃不了多少,而且路也難走。
秦謹來過好幾趟,不止一次見過這種東西,但他不認識,也沒吃過。
李嶠蹲下掰松果,有外殼保護,里面的果子都還能吃。
她使喚秦謹拿袋子,準備裝一麻袋回家再帶人來撿。
「這就回家?我還有好幾個覺著漂亮的地方沒帶你玩過。」秦謹不太愿意回去,他打算晚上咳咳……和她一道外面過夜,趁著四下無人,為所欲為。….
李嶠:「搞錢要緊。」
秦謹:「.......」
就這樣,兩人帶著一化肥袋的松果回家。
秦老太太納悶:「不是要離家好幾天?這一袋啥東西?」
「松果。」李嶠道。
秦老太太:「哪來的?我住這十幾年沒見哪里有松果,附近松樹都少。」
秦謹:「奶奶,你也認識啊?」
「以前你爺爺還在的時候,會買這個給我吃。」
李嶠解
釋來路。
「阿謹不識貨。」秦老太太嫌棄道。
秦謹:「......」
李嶠用錘子擦破松子外殼,嬸娘們好奇上前圍觀,就連隔壁的于鳳和彭春花也來湊熱鬧。
得知松果是李嶠找到的,于鳳心下一熱,李嶠恐怕有旺夫命,自打進了秦家的門,秦謹開始順風順水,不是拿供銷社批條,就是拿化肥廠的批條,賺的盆滿缽滿。
從前的秦家十天半個月不沾一次葷腥,現在隔三差五一頓肉。
雞鴨魚蛋輪著來。
秦老太太以前干巴巴的瘦,而今整個人胖了一圈,皮膚也白了,顯得比同齡人年輕不少。
秦謹更是一身腱子肉。
還有,秦老太太打補丁的衣裳全部換成了的確涼,甚至還有一雙外出穿的皮鞋。
秦謹同樣如此,已經換好幾身行頭了。
李嶠的兩個姐姐也是。
年上走親戚,姐妹倆來過一次,灰頭土臉的,后頭再見一個個溜光水滑。
好像家里的男人一下子都發財了。
一個家庭出來的,李金花應該也不差吧?
晚點她得催一催李家,盡快定下嫁娶的日子。
「嶠嶠,這東西殼兒這么硬,咋吃啊?」于翠英抓起一個松子咬。
李嶠:「生的不好剝,炒熟了開口才好剝。」
「在哪兒弄的這些?回頭我們也去弄點。」
李嶠想了想:「我不好說,七彎八繞的挺難找,你想吃拿點回去。」
于翠英哪好意思伸手。
于鳳發現秦謹悄么的走了,她估摸著秦謹是找人回去弄這種東西,指不定他還知道哪里收,她回家和馮虎說。
馮虎騎上自行車,準備跟著分一杯羹。
李嶠清理完松子,洗了兩遍,等水汽晾干往鍋里倒上沙子翻炒,待香味出來,弄篩子過掉沙子,拿到外面讓秦老太太和嬸娘們嘗鮮。
「味道還挺不錯。」秦老太太說
嬸娘們附和:
「好吃,比瓜子肉多。」
「嶠嶠真能干啊,阿謹有福氣。」
「難怪你奶奶疼你,換我當你婆婆,也得把你供起來。」
秦老太太笑道:「婆媳相處是交心,你咋樣付出,往后咋樣收獲。」她婆婆就待她就不錯,從來不擺長輩的架子教訓她,她一直謹記,哪怕孫媳婦當初再看不上她孫子,她也打算好好待。
想著即使是一塊石頭,時間長了也能焐熱。
現在看,她是對的。
要是一開始沖人家姑娘撒氣,后頭反應過來搞錯對象,后悔都來不及。
李嶠深以為然,婆婆和媳婦,應該處在同等的位置,而不是長輩和晚輩。
像于鳳那樣成天端著婆婆姿態使喚兒媳婦,換她早跑了。
所以賀小紅重新嫁人,她認為是對的。
馮犇不是個好人,能打媳婦一次就能打兩次,而且后頭想要賀小紅回家,也是說家里事情多,忙不過來,這不是為了使喚人家當免費保姆嗎?
人品也奇差,色迷心竅對人耍流氓最后竟然賴秦謹,等著吧!過幾天讓你們吃上官司。
就是可憐了兩個孩子,當爹的誹謗她們以后可能沒法考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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