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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妖王凌霄?”
這又是什么人?
凌霄花倒不是什么陌生的詞匯,未央去探險之地的時候還親自采摘過一朵,為此經歷了可怖的幻境,當時萇葙還說凌霄花是世界兩極之一
構建世界的存在,居然也能擁有獨立神智,甚至幻化成人嗎?
萇葙,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未央滿心都是疑惑,身為一個修仙新手,她完全不能理解。
就像是突然之間藍星附近的太陽和月亮幻化為人一樣,還并非東皇太一、羲和、嫦娥之類的神仙,而是普通修士只有元嬰期修為。
那它們要是戰敗身亡.太陽和月亮會直接爆炸消失嗎?
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不是很了解,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凌霄的本體肯定不是主宇宙的凌霄花。萇葙解釋道,陰陽極維系著世界的平衡,不可能一強一弱,如果它們能幻化成人形修煉,那速度很難控制,稍有不慎就會導致世界平衡被破壞,天道是不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陰陽極本身代表著紅塵中萬物的功過,它們一旦不平衡,哪怕只有一點點變動,都會讓世間的善惡受到巨大沖擊,“好人沒好報,惡人活千年”往往就是陰陽極不平衡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凌霄的本體是其他時空碎片的凌霄花?!
那么他們在探險之地采摘的凌霄花,難道也會成為它的一部分?亦或者成為它的食糧
這倒是讓她更好奇了,如果是工的話還好,必定是什么善人,圣人之類,但凌霄花乃至陰之物,從紅塵的怨毒中誕生,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腦子第一時間冒出的,是小時候看的《仙劍奇俠傳3》里的邪劍仙。
狐蘇環顧一周,大圣和他們一樣滿臉茫然,但金丹期的幾位卻都十分淡定,看來凌霄的存在在逍遙門中高層并不是什么秘密。
狐蘇想了想,看向未央:“你之前也進入過任務大廳,近距離和魔妖王接觸過幾次,你有看到黑色情霧嗎?”
未央回過神搖了搖頭,“凌霄花的感覺很獨特,哪怕不用看情霧也能感知到,但魔妖王的氣息收斂的很強,不論是凌霄花的陰寒還是黑色情霧,我一個也感知不到。”
“這就是凌霄的實力了,你眼中的黑色情霧就是凌霄的某種氣,如果凌霄隨便選一朵花釋放黑色情霧的話,旁人大多難以發現,災星很可能會上鉤。”青妖君微微點頭,相當信賴凌霄。
當然,還有另一種更好的可能性——災星還沒來得及復制、繁衍,只有一只,已經被他們消滅了。
青妖君要他們時時留意,除此之外,這事由他和凌霄接手,他們只需要保護好自己,靜待調查結束就行。
“那比賽”未央問道。
“按時進行。賽場上人多,它如果想找下一個宿主,大概率會到賽場去,容易抓到,其他地方人少,也方便讓祂去探險之地找凌霄。”
“好。”
大部分妖族并不關心災星的事,只是在等待下一輪比賽的時候,按照學生會的要求給自己的室友、朋友打分,
其中有幾個分數比較低的,但實際調查后依舊沒有發現異樣,也沒發現什么人去找魔妖王。
只能等比賽開始,看那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敵人會不會放松警惕,露出破綻。
擂臺賽連續兩輪的1V1之后,是可以算作半決賽的車輪戰。
現在筑基期和金丹期各自剩余250人,兩個戰區各自搖號搖出來的10位擂主要在擂臺上接受同戰區選手的挑戰,每個選手都有兩次挑戰機會,可以隨時挑戰。
比賽從早上九點開始,下午五點結束,每輪挑戰結束后,擂主可以選擇休息10分鐘,下午五點時仍然站在擂臺上的選手即為守擂成功。
如果擂主被打敗,只要還有挑戰次數就仍然可以去挑戰其他擂臺的擂主。
晨光熹微,空中的電子屏上無數人的姓名飛速滾動,擂臺下,參賽選手和圍觀的吃瓜群眾擠作一團。
無數雙眼睛都凝視著屏幕。
倒計時三二一之后,人名的滾動瞬間停止。
“甲一——白蓮花,甲二——綠茶,,甲十——狐蘇”
聽到名字,狐蘇露出個淺笑,仍舊是那個氣質溫潤如玉的謫仙人,但眼神卻格外堅定,藏著洶涌的戰意。
“加油,我看好你哦”未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狐蘇嗯了一聲,“放心,沒問題的。”
眾目睽睽之下,他沒有做什么親昵的舉動,也沒有玉聲的敏感,一如既往的從容。
狐蘇變得越來越明亮了。
他十分的在意她的感受,證明著自己的愛沒有改變,但她其實一點都不害怕他的轉變。
她不怕他成長后離去,只怕他一輩子都走不出傷痛,被迫依賴她生存。
“去吧,我以你為榮。”
未央看著狐蘇,陽光落在她眼里,反射出一片爛漫。
狐蘇恍惚了一瞬,只覺得這光太過耀眼。
這一瞬,他竟有種豪情,好似自己真的是那個睥睨天下的英雄豪杰,在出征前和愛人告別。
狐蘇用力的點頭,轉身走上了擂臺。
“先發.其實比較劣勢,但是對狐蘇而言應該不算什么。”
未央回頭,玉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湊了過來,嘀嘀咕咕的。
他倒是真的很關注狐蘇。
孱弱的鮫人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和四面八方的叫好聲分外不搭。
只是一眼,她就收回視線繼續看甲十擂臺,已經有人登臺挑戰,主題是狂野,放的也是一首極具krump風格的舞曲。
來人是個十分陽剛的帥哥,當即撕了上衣就開始揮臂進攻,狐蘇停頓了片刻,看著空中的30秒倒計時,開始模仿蝶衣的操作。
主題什么的,看起來符合就行,只要能在30秒內解決對方,就不必因為音樂而束手束腳。
狂野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刺目的光球籠罩著陽光帥哥,未央搖了搖頭——勝負已分。
顯然,玉聲也是這么想的,也不看她,只問道:“比起他們兩個,最蠢的是我才對。他們無論自傲還是自卑,都擁有比我更加廣闊的眼界。”
未央從來都不害怕分手,就怕對方為了她舍棄一堆,她不喜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