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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一語驚醒夢中人,未央連忙活動活動四肢,果然聽見關節咔嚓咔嚓的響聲,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剛剛恢復性動力的植物人一樣,四肢格外僵硬。
這樣的狀態如何能對敵呢?
“你也冷啊?我還以為你不冷呢,木頭人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大圣沒察覺什么,把火焰聚在手心靠近她,叫她取暖。
“多謝!”未央又叫天犬,“佐離,你也活動活動,身體僵硬嗎?”
“不”一個不字剛出口,他原地蹦跳兩下,僵硬的直上直下。
“噗!”大圣毫不猶豫的嘲笑,“還是帶著火吧,別一會兒都凍僵了。”
天犬原地抖了抖毛,選擇了靠近二人,“好神奇,靈力護體不管用,非得要火焰,我明明沒有感覺到變僵硬”
萇葙也有些疑惑:怨氣深重這里的怨氣是不是類似小說里的怨魂?鬼不就怕火嗎?
百鬼窟不就有煉魂術?那也有靈力,不可能防不住。
未央皺眉道:“怨氣沒有表現出明顯的能量,靈力防不住它,但如果凌霄花是怨氣中長出來的,那也很有可能被火直接燒掉。”
畢竟是末日世界的碎片,有一些和主世界不同的設定,或者說天道規則,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圣聞言把火焰分成拇指大小的三小個,墜在三人后面。
他雙眼炯炯有神,滿是野性和力量,“這樣就行了!”
未央失笑,連忙點頭,“行!多虧了大圣。”
伴生空間里有萇葙買的火魄簪,火魄燈,但既然大圣熱情,那就不用他們出場給大圣潑冷水。
一樓并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印記,眾人一路往上,二到六樓就是普通的商城,不僅有男裝女裝,還有床上用品和孩子的玩具,都沒有生物。
一上七樓,三人周身的火焰猛地一顫。
其中,尤以大圣身邊的顫抖最劇烈。
極目四望,七樓是一家大型超市,血腥早就是過去式,地面潔白的瓷磚上滿是血液凝固之后的暗紅色,四周的墻壁、貨架都沒有例外,全是暗紅色的堆積
貨物空了大半,沒有看到任何食物和水的痕跡,自然,也沒有凌霄花。
“這里血色最重,恐怕人都是在這里被恐龍分食的。”
但這樣想顯然不對,這座城市里哪一棟大樓不是這種慘狀?
為什么偏偏這棟樓里堆積了無數怨氣?
要知道,他們之所以選擇到城市而不是廢墟去尋找,就是因為——人類的惡遠比怪物的啃咬更容易激發怨氣。
更何況
哪有大廈會把超市建在高層?
大圣加大妖力來維持火焰,未央便從伴生空間里取出了火魄燈減輕他的壓力。
“你還是多給自己加點火,這些怨氣怎么總往你身上鉆?”
未央有些疑惑,大圣更是不解,“是啊,我往常都留在外面打怪,也沒聽白素素她們說過這回事。”
“白素素她們?”說來,如果白素素知道大圣會招致這種問題,還會自顧自留在外面?
他們隊伍人少,進樓的每一個負擔可能都不輕,白素素是他們四個人中最不適合在狹小空間作戰的,才會選擇留在外面,但往日里她定是進來的,為什么沒有提醒大圣呢?
還是大圣身上出現的問題,她從不曾發現過。
有一道靈光驟然閃過,但它閃的太快,再去找時已經是一團亂麻。
未央詢問,“你還記得大概都有誰嗎?有什么特征?”
大圣啊了一聲,“什么種族的都有,反正都是白素素的小姐妹”
姐妹?
佐離不小心笑了出來,還有心思嘲諷,“你怎么凈跟女孩子玩?”
大圣惱的不行,一拳呼到狗頭上,“樂馳讓白素素帶我,自然是我跟著她跑!”
二人鬧了幾句,未央猛地想起什么,掉頭往超市跑。
“誒!怎么了!”
大圣和天犬對視一眼,立刻跟上。
未央沖到收銀臺,往兩邊尋找,果然沒有看見某些應該在這里的東西。
旁邊,放糖的架子,放某個物品的架子都是空空蕩蕩的。
小雨傘
是那個玩意!
“你發現什么了?”二人跟著她看,卻因為過分純潔而不明所以。
未央對樓上的場景已經有了預料,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末日里,最容易死亡的無疑是老弱病殘孕,但最容易遭受非人虐待的,必然是年輕女性,小說里的怨魂多是女鬼,也是有道理的。
白素素之前的隊伍人多,大圣只來了幾年,跟她們探險素來就是打雜,他沒摘過花,那群小姐姐們不知道這種情況也有可能。
未央吐出一口濁氣,瞥了大圣一眼,“你如果去了人臉,變成一只徹底的猴子,黑影就不會單獨找你了。”
大圣仍然不明白,未央沒有多說,只是草草提點,“因為你現在是男人,佐離卻是只狗,佐離如果變成人形,待遇和你也一樣。”
這下,他好像懂了,“所以,是針對男人的?為什么呀?干嘛差別對待男女?他們都給我喂食、念經,都挺好的!”
他是景點長大的猴子,對人類天生有一股親近,不然不會把游客也當做故鄉的百姓納入關心范圍。
如果讓他去考“人類欺騙學”,一定被騙的考零蛋。
他還想再問,未央只道,“等會兒你就明白了,人類,自然也是有好有壞的。”
只是在這種人心淪喪的時候,武力值更高的男人往往會更容易變成畜生罷了。
三人重新踏上去八樓的樓梯,地面一片暗紅,兩旁的欄桿扶手和墻面滿是抓痕。
有恐龍的,也有人類的。
就好像曾經有人在這里,抓住欄桿奮力掙扎一樣。
通向八樓的是一道鐵門,敞開著。
尚且完好的門面上滿是恐龍的抓痕,證明它曾經確實保護了很多百姓。
大圣掄起拳頭砸了砸,沒用靈力,“轟”的一下,卻只留下淺淺的一層拳印。
“這家伙挺結實啊!”
天犬皺著眉,滿是厭惡,“是內鬼?”
從它的喉嚨里滾出這兩個字,帶著濃濃的不屑。
只有最惡心最愚昧的家伙,才會背叛自己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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