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往下蔣立志的臉色越陰沉，到后來整個人幽怨的瞪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那人，咬牙說道：“你是不是非要讓我在我女神面前毫無面子！”
他現在有種被人扒了底褲的感覺，整個人羞愧的根本不敢直視楚徽音。
楚徽音從一開始到現在嘴就沒有合攏過，聽著蔣立志這么多的窘事，確實是聽著開心，只不過是幸災樂禍的開心。
她越開心,蔣立志臉色就越幽怨。
蔣立志也不知道繼續待在這里，自己是不是連底褲都要被扒的不剩，連忙找借口拉走了楚徽音。
楚徽音還覺得有些不解，明明剛才幾個人之間聊的挺開心的，怎么就不聊了。
蔣立志看著楚徽音疑惑不解的目光，憋了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句話來,半天才說道：“你可別聽那些人亂說話，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楚徽音失笑道：“放心吧,你現在什么為人我還是知道的，不用擔心。”
聽到她這么說，蔣立志立馬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戲謔的說道：“那就好，在女神面前還是要保持好自己的形象。”
楚徽音笑了笑，彎了下唇角，說道：“我先去趟洗手間。”
“好，那我去找客戶聊會。”蔣立志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說道。
楚徽音點了點頭，她自然是明白的，今天蔣立志不光是過來敘舊的還是有更重要的任務呢。
男人之間參加這種宴會，還是以生意為重，她也知趣的不去打擾。
楚徽音走進洗手間里，關上門靠在冰冷的墻上，腦海里浮現出剛才小冉說的那些話，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起來。
雖然她已經釋懷，可是沒次只要回想起來,如同陰影般壓得她喘不下氣。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迫自己穩住心神，緊閉著雙眼。
片刻后，楚徽音調整好了情緒，緩緩的走出了洗手間。
“跟蔣立志在一起，就值得那么開心嗎？”
冰冷的水穿過楚徽音的指間，疏冷淡漠的男人聲音讓她緩緩抬起頭，看見了鏡子里懶懶倚靠在洗手間門口的賀嘉聿。
楚徽音洗完手，慢條細理的擦干了手，掀起眸子淡定自若的看著賀嘉聿，說道：“賀總是什么時候有了偷窺癖了？”
賀嘉聿瞇了瞇眸子，腦海里浮現出楚徽音剛才巧笑嫣兮笑的開心的模樣，頓時嫉妒的不行。
仔細回想起來，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面前笑的這么開心的時候。
一想到她沖著別的男人笑，賀嘉聿就如同被螞蟻啃食般，整個人變得格外難耐憤怒，胸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楚徽音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賀嘉聿，便抬步準備從他身側過去，卻被男人長腿一邁擋住了路。
不少在廁所的人注意到了兩人，紛紛側目,不敢駐足。
“你做什么？”楚徽音細眉微微擰緊，不悅的看著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
賀嘉聿捏起她的下巴，迫使楚徽音跟自己視線對視，薄唇輕啟：“我不允許你再對著別的男人笑了。”
男人的話霸道中帶著毋庸置疑，讓楚徽音聽完不由的輕聲笑出了聲。
她眸子清冷中帶著幾分譏笑，說道：“賀嘉聿，你憑什么這么要求我？”
他有什么資格管自己？
賀嘉聿沉默不語，周遭的氣息卻倏然沉了下來，顯得格外的陰沉。
他臉色仿佛被大片的烏云籠罩著，整個人氣壓低的讓人害怕。
楚徽音卻毫不畏懼的迎上了他的目光，靜靜的等著他說話。
賀嘉聿喉結滾動了兩下，瞇了瞇眸子，說道：“楚徽音，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自由是我給你的，如果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楚徽音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又是這句話，翻來覆去的都是這句話。
“賀嘉聿，你憑什么這么要求我你給我的自由，你難道還想要收回去嗎？”楚徽音心灰意冷的看著他，輕輕扯了扯唇角，冷嗤一聲：“你怎么收回去？重新和我結婚？還是讓我做你跟杜曼羅之間的第三者？”
她不明白，賀嘉聿現在都已經有了杜曼羅了，為什么還要來無休止的糾纏自己。
難道是因為自己好欺負？
還是說，賀嘉聿就是見不得自己過得好？
賀嘉聿聞言，劍眉高高蹙起，緘默了片刻后，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絕對不會做第三者的。”
看著她這幅表情，賀嘉聿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楚徽音冷冷的笑了笑，質問道：“那杜曼羅算什么？你籌備了這么長時間，不就是為了要跟她在一起嗎？你和我結婚，那她呢？”
杜曼羅不是他的白月光嗎？
他跟自己白月光在一起，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
賀嘉聿欲言又止，眉頭蹙成了一座山峰，思忖片刻后，緩緩說道：“阿音，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杜曼羅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楚徽音心口微微發澀，她已經不知道這句話自己聽了多少遍了。
可是結果呢？
換來的只不過是一次一次的欺騙。
楚徽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輕輕的閉了閉眸子，將心口的濁氣重重的吐了出來。
她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跟認真，說道：“不重要了賀嘉聿，你跟杜曼羅之間是什么關系已經與我無關了，既然你說自由是你給我的，那我求你，別收回來。”
賀嘉聿看著她這幅決絕冷漠的樣子，心底如同被針扎了般，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
他嘴唇囁嚅了兩下，張了張唇，沒有發出聲音。
楚徽音退后兩步，跟他保持了安全的距離，平靜的說道：“賀嘉聿，我從來都不恨你，也希望你不要讓我恨你。”
說罷，她微微側身，從賀嘉聿的旁邊走了過去。
楚徽音想說服自己說點狠話，可是總會想起賀嘉聿之前對她的幫助，甚至還救了她一命。
那次從懸崖掉進河里，如果不是賀嘉聿的話，自己可能都丟了命。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做到跟賀嘉聿如同正常朋友般交談，那份在心口不斷涌起的感情提醒著自己，不能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