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鈺注意到她臉上陡然轉變的情緒,立馬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過去這么久,楚徽音也想開了,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情。
她晚了彎唇,抬起眸子看著慕容鈺,緩緩說道:“是啊,我也很感慨自己到底是怎么遇到了米柚,不過也很感謝米柚。”
慕容鈺愣了愣,然后忙不迭的點頭:“對,能有個好朋友確實不容易。”
之前的楚徽音對于友情其實更多的是一種不敢奢望,但是跟米柚接觸多了之后,她更愿意將自己一層一層的剝開,也更愿意讓米柚主動的來了解自己。
“我先走了。”楚徽音收起好東西后,禮貌客氣道。
慕容鈺攔住了她,劍眉微微蹙起,說道:“我送你吧,天太晚了不安全。”
“算了……”楚徽音婉拒道。
“徽音,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現在只是普通朋友,可是我只是想送你回去,不算是逾越了吧?”慕容鈺無奈的說道。
楚徽音微微一怔,突然反應了過來,確實如果作為普通朋友的話,送自己回家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相反她這么逃避,反倒是看起來有些刻意了。
說到底,楚徽音只不過是有自己的顧慮而已,思索了片刻后,還是點頭答應了。
“好吧。”她松口說道。
慕容鈺頓時松了一口氣,看著楚徽音走在前面的背影,急忙小跑追了上去。
只要不再是拒絕就好,任何事情慢慢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楚徽音總是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可是卻又不知道在哪里,只感受到渾身的不自在。
她搖了搖頭,這段時間確實疑心病比較重,而且還有一些被害妄想癥。
都是因為張一雪的事情弄的她心力交瘁,總是覺得有人在暗中想要對藍韻下手。
兩人一路無言,趁著紅路燈的間隙,慕容鈺開口說道:“徽音,明天我送你去公司可以嗎?”
楚徽音下意識的擰了擰細眉,她記得慕容鈺的家跟她的并不是順路,他這么刻意大費周章的繞路過來接自己去上班。
任誰看都有些逾越了。
慕容鈺擔心她誤會,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最近搬到了這邊,離你很近。”
說完,他又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是很多年前購置的房產了,只不過裝修好了一直都沒有住進去。”
言外之意,是他正好有一套放在在她家附近,接送她也是真的順路。
相反慕容鈺這么一解釋,反倒是讓楚徽音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么看好像是她多想了。
楚徽音干咳了兩聲,緩釋了一下車廂內的尷尬,說道:“哦,知道了。”
“徽音,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車子到達樓下時,楚徽音下車看著慕容鈺降下了車窗,莞爾笑道:“還是謝謝你了。”
他突然這番嚴肅認真的神色,讓楚徽音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隨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轉頭回到了小區。
慕容鈺盯著楚徽音離開的背影,心底一陣復雜。
等他收回目光時,看到不遠處的黑色邁巴赫走下來一個人,頓時一愣。
是賀嘉聿?
對方似乎也早就已經看到了他,隔著車窗定定的望著他。
黑夜中,兩個男人目光在空中交匯,來回拉扯,一股無聲的硝煙。
片刻后,慕容鈺率先收回了視線,起步調轉方向盤離開。
清冷的夜色下,賀嘉聿深邃雋黑的眸子泛著光芒,盯著那輛駛去的車子,若有所思的片刻。
楚徽音回到家直接倒頭就睡了,臨睡前,她上前拉窗簾時,意外的瞥見樓下的一道身影。
手登時頓在了空中,然后趁著男人抬頭時,又慌張的躲在了窗簾后。
樓下。
不知道待了多久的賀嘉聿,碾滅了最后一根煙后,又抬起頭看了一眼亮著燈的窗戶,轉身回到了車內。
伴隨著轟鳴聲,離開了這里。
楚徽音剛好在他低頭的時候看見了他,心口慌亂了幾分。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腦海里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也看到了一抹跟賀嘉聿相似的背影,只不過當時不敢確認,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應該不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他來這里干嘛?
楚徽音想不通的點就在這里,兩個人現在已經離婚了,也承諾了要被對方自由,可他現在又守在自己樓下算怎么回事?
變相的監視著自己?
楚徽音腦海里想到這個念頭時,頓時升起一陣怒火,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想要質問過去。
可是又立馬反應了過來,賀嘉聿這種身份的,如果想要監視自己,應該也沒有必要親自過來吧?
又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呢?他只是碰巧出現在了這里?
如果自己貿然去問的話,萬一不是,豈不是又鬧了笑話,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楚徽音立馬止住了自己的念頭,既然賀嘉聿什么都沒有做,那她也沒資格去質問任何事情。
可能因為這段時間太累了,楚徽音腦子里也想不來太多的事情,腦袋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時候,她還是被手機的鈴聲給吵醒了。
“楚總,您還是過來一趟公司吧,出事情了!”徐叔壓低聲音,慌張的說道。
楚徽音困意立馬消散,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集團的楚總剛剛帶了一波人來到藍韻,說要讓你交出公章,交出藍韻,不交的話就要把藍韻給砸了!”徐叔激動的說道。
楚徽音深吸了一口氣,沉穩冷靜的安排道:“放心徐叔,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不敢做什么的,先報警處理。”
“好!”
“我馬上就到,你跟楚振國說一聲,要是敢把藍韻弄的天翻地覆,明天楚氏集團也是同樣下場。”楚徽音清冷的開口。
盡管什么底牌都沒有,但是楚徽音說話依舊可以這么硬氣,因為她太了解楚振國的脾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