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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智并不是一個吃貨,這個曼西倒是清楚,但他也同樣不是一個自虐者,至少在與他的相處過程中曼西沒有看到過他有自虐的傾向。
能改變一個人的習慣,讓一個人作出絕食這種行為,想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吧。
不過這種情況曼西是頭一回見,她沒什么經驗,腦子也無法進行相關的推理。
但她是魔女呀,[銘印]在這個時候再度派上了用場。
帶著這樣的疑惑,曼西在[銘印]海洋中找到了她所想要的答案。
看著資料,曼西頭都大了。
僅僅是一個不吃飯的行為,居然就有這么多種可能性。
人類的確是一種復雜的生物,相比于人類,魔法咒語可要簡單得多。
綜合了銘印中的各種可能性,曼西找尋到了最有可能的一種原因。
“阿姨,王智他是不是生病了?”
曼西喝了一口水,緩緩說道。
婦女臉色有些陰沉,沒有回答曼西。
曼西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就在氣氛尷尬之際,王智的房門發出了喀吱的聲響。
房門旋轉,王智從里面走了出來。
曼西看著王智,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深陷的眼窩帶著淚痕,亂蓬蓬的頭發和隨意披掛的衣物,她從未見過王智如此頹廢的樣子。
至少在以前他并沒有這樣過。
“王智,你······”
曼西開口想說些什么,但她發覺好像并不能像以前那般大大咧咧隨隨便便地開玩笑了。
她能感受到王智身上所傳出來的憂傷。
雖然曼西具有魔女頑皮愛捉弄人的天性,但基本的情商她還是有的。
王智看到曼西,并沒有露出以往常見的笑容,而是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你今天怎么沒去學校?”
曼西看著王智有些憂傷的眼眸,關切地問道。
“我,我生病了。”
王智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王智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副生病的模樣,但直覺告訴曼西,事情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方便出去走走嗎?王智。”
目前的場景還不太適合細說什么,畢竟王智的母親在一旁。
王智看了眼一旁的母親,把手踹到了兜里。
草莓小區旁的公園里。
煙柳畫堤,碧水輕柔。
曼西和王智并行在河岸邊。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曼西大吸一口氣,感受著春末空氣的美好。
王智也學著曼西的動作深吸一口氣,不得不說,出來走了會,心情好了許多。
但也只是好了一些而已,在他的內心深處,那恐怕是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了吧。
曼西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聯系最近發生的種種,她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了什么。
是有關覺醒嗎?
自從覺醒那天后,王智就開始變得不正常。
不回消息,不來上課,這些都是在覺醒后發生的事。
對,那大概率就是覺醒了。
“我覺醒失敗了。”
短短的幾個字從王智的口里吐出,卻是那么地費力。
曼西轉過頭,看到王智無奈而又悲傷的側臉。
不知為何,她也仿佛被這種憂傷所感染了。
她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沒能覺醒成功,也就代表著王智無法成為御獸師。
御獸師,這個世界最為尊貴,備受崇敬的職業。
若是能成為御獸師,出門走路你的腰桿都能挺得更直一些。
還記得初次見面時,王智就立誓要成為一名高級御獸師呢。
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充滿了活力。
沒想到剛過去了一個多月,他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真是世事無常,這也不由得引發了曼西對于命運的思考。
但不管怎么說,活在當下才是最應該做的事。
“沒事呀,你不是我的助手嗎?以后就跟著我一起幫我剪視頻唄。”
曼西也想不出太多安慰的話,但這樣說了之后,總比什么都不說要好吧。
王智苦笑了一聲,腳上繼續步行著。
在他的人生目標中,御獸師一直都是最大的那個目標。
小的時候,他就從電視上了解到御獸師這個職業了。
看著屏幕中御獸師指揮各類御獸釋放帥氣的技能,他的小小拳頭也不由得跟著一起揮舞。
從那時起,他便立志要成為一名御獸師。
他其實并不追求御獸師的等級,他只是想要有一個御獸作為自己的伙伴,能夠一起度過流年便足夠了。
如果真的能夠成為御獸師的話,即便是讓他放棄其他所有夢想,他也愿意。
可惜,天意總是如此弄人。
“謝謝你,曼老大,我這幾天應該要調整一下,周末的視頻你需要找其他人代勞一下了。”
王智轉過身,準備離開。
出來走也走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回到他那個陰暗的房間繼續一個痛苦地發呆。
曼西看著王智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眼里滿是糾結。
這家伙,就這么不堅強的嗎?
這么點事就這幅樣子,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
算了算了,如果非要頹廢的話那就頹廢吧,她曼西才懶得管呢。
就算他王智是伙伴,但也只是僅僅相處了不過一個多月的伙伴。
心想著,曼西也扭頭離去。
“我真是服了。”
走了幾步,曼西的右拳緊握,又回過頭來。
隨即她雙腿發力,快速奔跑起來。
“喂,其實,我有讓你成功覺醒的辦法。”
曼西輕拍了一下了王智的肩膀,帶些傲氣地說道。
王智轉過頭來,眼睛瞪得像個銅鈴。
“你說什么?”
御獸世界,成為御獸師只有兩條路,要么天賦異稟,自主覺醒。
要么接受機器的磁波,刺激覺醒。
除了這兩條路,別無它法。
王智覺得曼西應該只是安慰他才這樣說的吧。
“我說,我能讓你成功覺醒。”
說著,曼西一把抓起王智的肩膀,把他擰到了公園角落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