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過程呢?
第529章過程呢?
“奴婢聽說太后被野獸毀了容,身體也不如以前了,眼下正養傷呢。”小宮女像發射連珠炮一樣,吐出一串話來。
女子神色頓住,灰蒙蒙的眼睛亮了。
“當真?”
“當真當真,奴婢聽好些人說來著。”小宮女斬釘截鐵道。
女子愣住,好半天意識才回籠。
她淚腺像是失去了控制,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哭著哭著又笑了,“我,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不妄她日日跪在佛祖面前求他收了害了宋家的惡人,該得報應的人終是得報應了。
小宮女卻是心中一緊,謹慎地左右看看,“主子,這話可不敢直說啊。”
“好,不說了。”
說罷,女子朝屋內走去。
屋里和院子是一脈相承的簡陋,東西少的可憐,日常用的倒是不缺,擺件什么的全都沒有。
小宮女跟在女子身后,快速瞄著屋內擺設,眼淚險些落下。
“主子……”
她家主子可是殷家的嫡女啊,還是大越的殷貴妃,何時住過這種地方呀,大冬天的,連個火盆都沒有……
只這么一會兒功夫,她的腳都快凍僵了。
女子回頭看她,目光平和,“怎么了?”
“您不冷嗎?”小宮女一臉擔心。
殷貴妃搖搖頭,“無礙。”
她又不是死人,自然是能感覺到冷的,只是在這里她的心是平靜安穩的。
足矣。
“我這里沒什么招待你的,你先回去吧,以后能別過來就別過來。”
小宮女一言未發,收起臉上的笑,手腳麻利地干起活兒來。
貴妃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幫不了太多,打掃院子和傳個信兒還是能的。
殷貴妃看著小宮女繃著臉,又一副不愿交流的樣子,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無奈。
也罷。
沒管小宮女,她扭頭進了一間屋子。
這屋子讓殷貴妃做成專門放靈位的地方。
黑桌上放著一個又一個牌位,那牌位讓人擦的干干凈凈。
牌位前是香爐和祭奠的東西,東西不多好卻很齊全,能看出準備這些東西之人的用心。
殷貴妃看著牌位上的一個個名字,鼻子酸澀,淚落下來。
“……害你們的人遭了報應,我特地來告訴你們。”
“蕭家開始動手了,想來過不了多久,殷家也該從中都消失了,到那時……我下去當面向你們賠罪……”
“不知,不知鶴卿哥哥可好,阿九希望,希望你們別怪罪他,他無意害宋家,只是不幸認識了我……”
女子啞著聲說了許久的話。
轉日。
沈念一覺醒來,雨停了,外面出了太陽,天氣不錯。
她回到柳國公府后,老國公發話取消了早起請安的無聊環節,讓乖孫女怎么舒服怎么來。
因而沈念舒服了,日日睡到自然醒,中都再沒比她更散漫自在的姑娘了。
“姑娘,姑娘,大消息,大消息……”阿不知聽到了什么事,聲音透著激動。
沈念見阿成了末世古董復讀機,不妨被茶嗆了一下。
“咳咳……”
“什么事?說一遍就行了,你家姑娘我耳朵還算好使。”
阿眼睛閃爍著光,說道:“姑娘,奴婢聽說太后掉糞坑了!!”
“哈?”沈念腦袋冒出個大大的問號,聲音都在打飄,“太后掉糞坑了?!?!”
“是啊,中都都傳遍了,奴婢聽好些人在說呢。”阿正色道。
想到那個老害自家姑娘的惡人終于得了報應,她笑的惡劣又得意,活像個反派。
“哈哈哈!!”沈念啪啪拍著大腿,“還有這等好事,真刺激!過程呢,快說說,我要聽!”
柳佶一來就聽到妹妹說她想聽,語氣含笑,“哦?妹妹想聽什么,大哥看看知不知道。”
沈念覺得大哥肯定知道的更多,撈起包子往他跟前湊。
“大哥,我聽說宮里發生了一件特刺激的事,你給我說說唄,我要聽過程!”
看著妹妹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柳佶眼里笑意加深。
據說,爹和老三是靠說中都有數不清的熱鬧事,才將妹妹帶回府的。
想起這一茬因果后,柳佶頓時不覺意外了。
“好,大哥給你說……”
原來,殷太后傷了后也不安分,看誰都不順眼,罰了好些宮人。
信得過的不是打板子就是罰跪,到昨天夜里竟是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無法,明光宮的女官做起小宮女的事,扶著殷太后如廁。
女官一向不做體力活,哪扶得起殷太后,好不容易將人扶過去,誰知意外發生了,一國太后就那么掉了下去……
沈念:“??”
“這是認真的嗎?”
柳佶搖搖頭,“當然不是。”
“所以另有原因?”沈念感覺有大瓜,扯著他的袖子催促:“大哥快說呀,你不說我去找三哥。”
柳佶一聽這哪能行,按住躍躍欲試的小姑娘,說道:“別急,我說。”
“據宮里那位所言,是有人害她,昨晚宮里搜了一夜歹人,今日一早皇上的眼睛都是紅的,被鬧騰的。”
沈念才不信,“怕不是高興的吧。”
她可知道,蕭家的人沒幾個盼著殷太后好。
“妹妹!”柳佶聲音有些嚴肅。
對上小姑娘純澈的眼睛,又柔了語氣,“這話知道就行,別說出來。”
“好叭,我不說了。”沈念一臉乖巧。
柳佶神色柔和,摸著妹妹的頭,“乖~”
沈念趁熱打鐵問:“大哥,那宮里抓到人了嗎?”
“沒有!”柳佶說,“能出動的人都出動了,別說歹人,連個耗子都沒抓到。”
“神人。”沈念嘖聲。
她不覺得,殷太后是被迫害妄想癥發作——
宮里那茅房高級的很,又干凈又大,還有專人在管,安全性大大的有,一般人哪能掉下去。
要說殷太后不是被人坑的,她都不信。
只是吧。
對此,沈念只想說一句,干的漂亮。
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干的好事,想認識。
就在沈念對那位不知姓名的人念念有詞時,蕭穢進了太子宮。
儲君歪身坐著,全然沒有在外的優雅貴氣,隨意的像個肆無忌憚的紈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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