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西斜,傍晚的余輝如霞色薄暮渲染著遠處的天際,街道上也不禁染上了淡橙的色澤。
太陽徹底落下之后,街道上的人便少了許多,一些商鋪也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直至夜幕將這座城市完全籠罩,明亮絢爛的燈光此起彼伏的亮起,將城市的夜晚點亮。
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祁霧和靳司從港城一家當地的著名餐廳中出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黑夜最容易滋生混亂。
他們從容的在街道上漫步消食,對來往那些隱晦打量的視線視而不見。
港城的夜市中,最為熱鬧繁華的地方自然非賭場莫屬。
大部分賭場占地廣闊、配上顯眼的標志和鮮艷的燈光色彩,是不夜城中最為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祁霧一抬頭便看到了層層的階梯之上拱衛起來的大型賭場——
靳司附在她耳畔邊說道:「這是柯家的產業。」他笑著,「想去看看嗎?」
他們拾級而上,走到門口時被高大的黑衣保鏢攔了下來。
「二位請止步。」
祁霧和靳司不由得停了下來。
黑衣保鏢冷漠開口:「三竹組的規矩,必須兌換保底籌碼之后才能入內。」
幾分鐘后,兩人跟隨著場內的侍者走了進去。
賭場內又是另一番景象,大大小小的賭桌林立,四周都圍著不少賭徒,有的激動的漲紅了臉,有的臉色落敗如枯槁
侍者:「請客人保管好私人物品,不要搭理陌生人的搭訕,更不要亂看。」
在侍者離開之后,靳司掂量著手中的籌碼,拾起一塊丟了起來在半空中翻轉隨后落入手中。
面對著場內熱火朝天的景象,他不冷不淡地收回視線,注視著祁霧的眼神溫柔沉溺:「帶你去玩個簡單的。」
「嗯?」
祁霧眸光微閃,下一瞬就被靳司拽住手腕往旁邊的一個賭桌走去。
「現在是閑家下注時間。」
站在賭桌旁的荷官聲音落下,便有不少賭客將手中的籌碼推了出去。
靳司附在祁霧耳畔輕聲說著:「很簡單,比大小罷了,你隨便說一個吧。」
「大。」
祁霧還真隨口說了一個。
靳司笑笑,驅開人群將手上三分之一的籌碼放到了賭桌上代表著賭大的桌面上。
陌生的面孔以及諸多的籌碼,主位上的莊家和荷官對視一眼。
即使只是三分之一的籌碼,也仍比賭桌上的籌碼加起來的還要多。
靳司的加入,吸引了賭桌上其他賭客的注意。
「兄弟,一個骰寶賭這么多不劃算吧?」
「估計是第一次來,人傻錢多唄。」
「這人看著也不像是傻子,說不定人家真有幾分本事呢」
身為議論的中心,靳司始終面不改色,緊緊牽著祁霧的手淡定的屹立在賭桌旁。
下注結束,在眾目睽睽之下莊家揭開了盅扣,里面的三枚骰子點數顯露在眾人面前:2、4、2
「是小!」
賭客們紛紛發出驚呼。
靳司所下的籌碼皆被收走,這下子身邊人看向他的目光霎時多了一種看傻瓜的眼神。
靳司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當看到這個結局時他也只是淡然的挑了下眉,余光冷淡的掃過主位上的莊家。
莊家也同樣在觀察靳司,冷不丁和他對視上,眼神有些心虛的躲閃了一下。
靳司意味深
長地哼笑一聲。
荷官很快就宣布下一局開始。
莊家持著盅扣搖晃著,手法嫻熟迅速,骰子碰撞的聲音清脆響亮,賭客們都聚精會神的聆聽著。
「啪!」
搖晃停止,盅扣被壓到了賭桌上。
荷官:「請閑家下注。」
靳司低頭去問祁霧:「大還是小?」
祁霧微笑著:「大。」
「好。」
靳司點頭,又將三分之一的籌碼放到了「大」上面。
其余賭客也跟著下注。
很快,盅扣被揭開,這一次仍是小。
連輸了兩局的賭客們不由得有些失落和煩悶。
第三局下注時,靳司仍詢問了祁霧:「第三次了。」
「還是大。」
祁霧隨意的說了句,懶懶地打了聲哈欠。
他將剩下的三分之一籌碼都放了上去。
這一舉動再次吸引了桌上的其余賭客,他們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兄弟,為了討女人歡心也不至于吧」
「你這些籌碼都得有一百多萬了。」
「這人就是沒那個命,我要和他反著來!」
說罷,那人便將自己的籌碼放到了一旁的「小」上。
他這個舉動,其余人思考一二之后也跟著效仿了起來,很快下注就結束了。
莊家看了眼荷官。
荷官:「開。」
這個時候,靳司一只手搭在桌子下方,沒用什么力氣的拍了一下,然后悄無聲息的收回。
盅扣被揭開:4、4、6
「是大!!」
賭客們驚愕不已,反應過來后便開始后悔,要知道他們剛剛因為跟風,絕大部分人都押了小。
就連莊家在看到桌上的骰子點數時,眼里也劃過一絲詫異,他瞳孔微縮,望向靳司的目光中藏著一絲隱晦的震驚。
在眾人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目光中,靳司淡定的將那些籌碼都收入囊中。
他挑起一塊在手中把玩,似笑非笑地轉過頭和祁霧說:「看來今晚花不出去了。」
祁霧不禁莞爾。
這個時候,他們對面站在賭桌旁的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吼了出來:「這不可能!」
他這一出聲,頓時將賭桌上的目光引了過去。
男人死死地瞪著莊家和荷官,指了他們,又指了指靳司,冷笑著:「你們是不是一伙的,來做戲給我們看?!」
「這不是徐家大少嗎?」
「還大少呢,徐家自從被查之后就沒落了,這徐成一蹶不振,還妄圖通過賭來東山再起呢,可惜本事沒有多少。」
「我聽說他在賭場里可是越欠越多了啊」
「該不會玩不起徹底急了吧?」
「這可是柯家的地盤,這徐成怕不是瘋了?」
看著鬧事的徐成,靳司嘴角諷刺的勾起,他歪過頭,蹭了蹭祁霧的臉頰,嗓音呢喃著:「看,還有好戲看呢。」
其他人:「」
人在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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