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不過你先幫我把你小姨哄好了,讓她別再無視我了」
顧桓這句碎碎念才剛說完,虞祁華的聲音便在他們身后響起:「你們在干什么。」.
顧桓條件反射似的一驚。
「沒干什么!」
那突然拔高的語氣,不知道藏了多少心虛在里面。
就連祁霧也都無奈了。
秘部人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不相信這個家伙就是他們運籌帷幄、冷靜果斷的總長。
虞祁華狐疑地走了過來。
「你這樣子,不像是沒干什么。」
祁霧站了出來解救了他:「真沒什么小姨,舅舅就是問了一下我和靳司最近的情況。」
在面對她時,虞祁華的臉色瞬間轉變成面若春風般的溫和:「這個問題,我待會也要好好問問你。」
「好,您盡管問。」
祁霧上前攬起她的手臂離開了這里。
和虞祁華說話的間隙,她還不忘抽空回頭給顧桓使了個眼色。
顧桓默默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和虞祁華回房間后沒多久,祁霧就偷偷的溜了出去,去了靳司的房間。
房門打開,靳司伸出一條手臂將她拽了進去。
房間內燈光昏暗,靳司只開了一盞床頭燈。
他將祁霧摟進懷里,想到祁霧偷溜過來的事情,不由得嘟囔道:「怎么在自己家還要跟偷/情似的」
祁霧一陣好笑。
等靳司抱夠了,將她從懷里拉了出來她才溫柔的哄著他:「好啦,就今晚。」
靳司輕哼了幾聲。
「剛剛舅舅找你,是想讓你幫他?」
「是啊。」
祁霧眨了下眼,「不過我只能引導。」
洞悉之眼讓她知曉世間萬物,但她本身也有著嚴格的約束。
她只能作為引導者,而不能成為選擇者。
「我知道。」
靳司輕輕嘆息一聲,「舅舅要是追不到,是他自己沒本事,連心上人都哄不好。」
他說到后面,語氣里逐漸染上一絲驕傲的意味。
祁霧沉默了幾秒,
為了能在祁霧的娘家人面前留個好印象,靳司雖然不舍,但也沒讓祁霧在這里呆多久。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嗓音慵懶沉沉:「快回去吧。」
「好。」
祁霧回到房間里時,虞祁華已經坐在了床邊,聽見開門聲她抬起頭來:「去找他了?」
雖然是疑問,但卻是篤定的語氣。
「嗯。」
祁霧也沒有忸怩,干脆的點頭。
虞祁華不由得嘆息道:「竟然被顧桓的外甥撿了便宜」
在她看來,祁霧什么都是頂好的,靳司能追到她,是上輩子積德。
祁霧眸光微動:「小姨和舅舅很熟?」
「算不上很熟,只能說他是我唯一見過的外鄉人。」
見祁霧似乎對這點感興趣,虞祁華也不吝嗇,笑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來,小姨和你講講虞鎮的事情。」
「好。」
祁霧笑著應下,她走了過去在虞祁華身邊躺下。
虞祁華溫和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在房間之中蔓延開來:「虞鎮坐落于西都的最西端」
虞鎮地理位置難尋,再加上虞鎮人世代傳下來的祖訓,導致鮮少有人愿意走
出廣袤的西都。
祁霧眼里劃過一絲疑惑:「祖訓?」
「嗯,祖訓。」
虞祁華點頭,眼神有些遼遠,「虞鎮人世代都在守護著我們的族地,守護著埋藏在地下的神靈。」
祁霧呢喃著:「地下的神靈」
「神靈,在西都是很常見的。」
虞祁華笑道,「幾乎大部分部落里,都有各自關于神靈的傳說。地下的神靈或許你會認為虞鎮腳下有一座古墓,這一點顧桓他們當初也是這樣認為。」
當初顧桓之所以會來到虞鎮,是因為秘部里的專業人員探查到,虞鎮所處的地理位置在古書中乃是極好的風水寶地。
因此他們斷定虞鎮附近有一座大墓。
尤其是西都古國林立,隨著風沙演替,歲月更迭,許多古國遺留在了歷史之中,若這里真有一座大墓,說不定又能發現一個失落的古國。
于是顧桓果斷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為了避免驚擾到虞鎮人,一開始顧桓是獨自一人前來的,他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虞祁華。
當時的虞祁華還不是族長,她只是習慣性的站在虞鎮的大門,期盼她姐姐能夠回來。
顧桓到達虞鎮沒多久就爭得了當時的族長和族老們同意,他讓秘部派了一隊人過來。
然后讓那隊人負責探查虞鎮附近以及地下的情況。
這樣的勘探活動持續了半個多月,顧桓以及秘部人員依舊一無所獲。
虞祁華回憶起當年的情形,輕哼一聲:「當時他們所用的裝備已經是最先進的,甚至在虞鎮附近搞了好幾個窟窿,但仍未找到什么。」
「顧桓以為是我有所隱瞞,但無數代過去了,就連我也不清楚我們所守護的神靈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你們沒有動搖嗎?」
聽到祁霧這么問,虞祁華笑著抬起手,用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
「祁霧,動搖肯定是有的,但西都人,對他們的信仰即使動搖也不會崩塌。」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支撐著虞鎮一代又一代人即使不知道自己守護的是什么,也仍堅持著。
祁霧不禁莞爾。
虞祁華嘆息一聲:「后來顧桓得到消息,在虞鎮百公里之外的地方發現了一座古墓,之后他們便離去了。」
「只不過那家伙不知道想些什么,離開前的那幾天格外的黏人。」
虞祁華眉目微蹙,「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他了,他還想如何。」
若不是虞鎮人骨子里便是隨和安寧的,恐怕虞祁華早就受不了把顧桓等人給轟出去了。
祁霧:「」
她想起顧桓那小心翼翼的討好的模樣,不由得發笑:「小姨,你之前一直住在舅舅那里嗎?」
「嗯,我本不想麻煩他,但他說他是我在京都唯一認識的人,還說認識你可以幫我找到你。」
虞祁華語氣有些無奈,「就是記仇拖了一周。」
祁霧微微抿唇:「據我所知,舅舅從不記仇,他一般都是有仇當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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