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徐徐搶忙說道:“乖乖,螢火公園馬上就要開放了,你要不要邀請靳神一起去?”
守護CP,是每一個CP粉天生的責任!!!
螢火公園,是這家綜合型度假山莊推出的一個噱頭,他們通過人工飼養的方式,讓游客們在冬季也能看到螢火蟲漫天飛舞、熠熠生輝的景象。
靳司挑了下眉,若有所思了起來。
他望著姜徐徐激動的神色,她似乎......在幫他?
能和祁霧繼續呆下去,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思及此,靳司眼里染上一絲愉悅,他不動聲色的給了姜徐徐一個‘做的不錯’的眼神。
童珞腦海中卻猛然警鈴大響。
她還準備說服祁霧讓她不要那么輕易原諒靳司,結果現在姜徐徐就給他們送機會?!
那種氛圍下......靳司的花言巧語成功率就大大增加了。
雖然之前童珞怎么也不會相信靳司會是花言巧語的人,但是歷經了剛剛那一幕,她實在不敢打包票了。
于是她不動聲色地提醒道:“可是螢火公園不是限制人數憑門票進入的嗎。”
所以識相點就趕緊走人吧!
姜徐徐也才突然想起這茬,“對哦!”
秦嘉硯愣了愣,下意識地就想舉手:“我——”
“不,你不行。”
童珞立馬打斷了他。
秦嘉硯有些無辜和莫名其妙,但在童珞的眼神威懾力下只好默默的閉上了嘴。
靳司算是摸清了。
童珞是堅決的反對他靠近祁霧,但姜徐徐卻很積極的撮合他和祁霧。
他眼角習慣性的微微上揚,因為身高的優勢很容易就會形成一種睥睨的角度。
他嘴角扯了扯,似乎是不屑的笑了一下:“哦沒事,這家山莊的——老板我認識,打個電話的事。”
靳司原本想說這是他家的產業,但是想到自己一窮二白、白手起家的身世,嘴邊的話語頓時轉了個方向。
童珞:
失策了。
只不過,靳司說完那句話卻沒有急著打電話。
他不疾不徐的低下頭,眉眼中倒映著祁霧的身影,站在祁霧身后一步的距離,莫名產生了一股溫順的意味。
“我可以去嗎?”
他沉沉的嗓音響起,“不想我去也沒關系,我自己頂著寒風孤獨的開車回去就好了,我不會難過的。”
其他人:“.........”
。
茶不茶靳司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招對祁霧一定很管用。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祁霧便無奈的回答了他:“可以去。”
最后祁霧和靳司走在最前面,其他四人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走在后面。
他們一同前往了螢火公園。
姜徐徐還在給童珞順氣。
“唉呀,相信乖乖一定能處理好的!”
事已至此,童珞也只是悶悶地看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江一然湊到了他們身邊小聲嘀咕道:“不是你們真不覺得靳神像是被奪舍了嗎?剛剛那種綠茶的話居然是他說出口的?”
童珞冷笑一聲,“要不你去他面前說這句話,他很快就會告訴你他有沒有被奪舍。”
江一然瞬間就乖乖閉嘴了。
他可沒那個膽子。
螢火公園是限定人數入場的,因此公園雖然廣闊,但人數并不多,可以盡情的欣賞公園之中的景色。
頭頂夜幕低垂,月亮高懸。
公園里做了恒溫的設施,走進里面寒意便被驅散在了身后。
高透明的玻璃罩環繞著整個公園,里面并沒有什么燈光,因為樹林之中飛舞縈繞、散發出微光的螢火蟲便是公園的天然燈光。
成群的螢火蟲落在草地之上,逐漸連接成了一片地上的星河,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
靳司在身后的四人離開的那一剎那就察覺到了。
他嘴角微彎。
看在他們這么有眼色的份上,他就不計較其他了。
他低下頭注視著身邊的祁霧,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公園中的那些螢火蟲身上。
她走近它們,那些螢火蟲并沒有害怕的飛走,而是繼續自己的動作,任由祁霧安靜的觀察著。
她清透昳麗的眉眼中映著螢火的光輝,唇邊染著純粹的、無邪的笑意,仿佛墜入凡間的神靈,慈悲憐愛的注視著這弱小的生物。
靳司朝她伸出了手。
靜謐的夜空之下,他的眉眼中也映著螢火的光亮,仿佛熾熱的情愫有了模樣,深深地望著她:“我想牽手,可以嗎。”
明明不像詢問的語氣,但他所表現出來的卻已全然將祁霧放在了首位。
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本性、容忍那些他本不用容忍的人,但是為了討她歡心,他可以暫時丟掉那些。
祁霧站了起來,緩緩伸出了手。
如同前次一般,靳司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很快就轉為十指緊扣的狀態。
靳司滿足的與她一同走在兩側鋪滿了螢火星河的小道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啞著嗓音開口:“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拒絕。”
他知道她生性寬和慈悲,她的容忍耐心也超乎尋常,他不希望......她對他如此寬容只是出于憐憫慈悲。
他希望祁霧是因為另外一種情緒才產生這樣的做法。
“靳司,沒有人可以逼迫我。”
無言的氛圍中,祁霧清軟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
靳司拉著她的手猛然一緊,一種快要沖破牢籠、急不可耐地、迫切想要確認的情緒在支配著他。
他早已不復一開始的平靜,毛燥得恍若初嘗愛情的毛頭小子:“所以你一直沒有拒絕我是因為——”
那幾個字始終沒能說出口。
“......我是特別的嗎?在你這里。”
他沉沉的嗓音落下,幽深的眼睛里溢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幾近要將他的理智擊潰。
他期待得到祁霧的答案,但又恐懼得到她的答案。
正是因為這種恐懼,才會讓之前的他一直逃避。
出乎意料的是,祁霧回答得很快:“嗯,你是第二個特別的存在。”
她抬起頭,洞悉之眼依舊只能在靳司身上看到遮住了真相的迷霧。
靳司先是一愣,隨后陡然咬牙切齒道:“第一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