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神情一滯,“她打贏了吧。”
客廳內的人神情突然就怪異了起來。
他們看向靳司的眼神明晃晃的寫著——就這鋼鐵直男能娶到老婆還真是見鬼了!
靳司皺著眉,眼里泛起戾氣:“項董是誰。”
自從他早上把祁霧的照片設置成鎖屏之后,他對著那手機就像是看到洪水猛獸一般,每一次點開都仿佛在觸碰照片之中的祁霧。
所以他強迫自己不去碰手機,自然也不知道祁霧后面上熱搜的事情。
傅時臣有些無語,“之前因為得罪你,被嚇得遠離朝起集團事務的那個董事會成員。”
“忘了。”
靳司回答得干脆利落且欠扁。
傅時臣聳了下肩,也不指望靳司能記住這人。
席夫人卻是實打實的擔憂了起來。
她瞪了一眼靳司,“你還在這坐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打電話去給我兒媳婦問問情況!還有那什么項董,居然敢停了我兒媳婦的資源!”
下一秒她就轉頭看向了席靳雅,“靳雅,你快看看天景有沒有什么適合祁霧的資源......”
天景集團,背后就是席家。
目前是席靳雅在執掌大權。
席靳雅一臉正色的點頭,“知道了媽,既然靳司不爭氣,那就只能我們對她好一點了。”
靳司:“???”
原本因為別扭的心思而強迫自己不去關注祁霧的情緒被家人這幾句明里暗里挖苦的話給遺落到了腦后。
他臉色難看的拿出了手機,正想去處理那什么項董就看到鎖屏亮起,祁霧的照片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伴隨著祁霧的來電提示。
席歡然天真詫異的嗓音傳來:“咦.......這不是漂亮姐姐嗎?舅舅的手機里怎么會有漂亮姐姐!”
靳司原本要接電話的手指一滯,他沉默的抬頭,席家人皆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他頓時有一種隱秘的、無法宣之于口的心事被家人察覺,內心涌現出莫名快意的同時又帶著一絲欲蓋彌彰的慌亂。
靳司硬是憑借著強大的心理素質頂著家人的注視接聽了電話。
“靳司,你在家嗎?”
祁霧溫和的嗓音傳來,她似乎還小聲地打了個哈欠。
靳司原本焦躁的情緒奇跡般的被撫平,他穩了穩心神,平靜答道:“我馬上回來。”
“好哦。”
祁霧并沒有多問,乖乖的應了下來。
等通話結束后,靳司站了起來拿起外套。
“我先走了。”
席家人都沒有阻止他,但席夫人卻是疑惑地問道:“那姑娘還沒原諒你,不肯跟你回家呢?”
靳司:
他背影一滯,沒有回答他母親的問題,徑直走出了大門,他一離開,身后頓時傳來席家人看熱鬧的笑聲。
席靳雅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媽,看他那樣子估計還在自己和自己鬧別扭呢,怎么可能開竅啊!”
“嗐,我怎么就生了這么扭的兒子,最后討不到老婆可別像阿臣一樣來我這里找門路!”
無辜躺槍被提及往事的傅時臣瞬間尷尬了起來:“咳,媽......”
席歡然對于爸爸媽媽的往事顯然十分感興趣,她湊到了席夫人懷里,奶聲奶氣的問道:“外婆外婆,爸爸當時怎么了?”
席夫人看了一眼已經尷尬的低著頭的女婿,笑著點了下席歡然的額頭。
“歡然想知道?過段時間看你舅舅如何表現就知道了。”
席歡然懵懵懂懂地點了下頭。
靳司離開席家后,就一直卡著限速的范圍極限驅車回家。
他剛剛抵達常住的那個家中,就看到祁霧剛好被常尋送了回來。
常尋見到靳司的車還有些訝異,隨后他雙手攤開無辜地說:“祁霧說有東西要給你。”
祁霧去的時候背著那個包,回來還是那個包,唯一多出來的一樣東西還是她手上一直拿著的糖人。
因此這個糖人要給誰,已經不言而喻。
靳司深深地注視著祁霧,他走到她面前詢問道:“要給我什么?”
祁霧捧著手上的那個檸檬糖罐子形象的糖人遞給了靳司,臉上笑顏逐開:“!”
靳司看著被糯米紙包裹著的糖人,挑了下眉。
之前給他做的餅干就已經夠甜了,如今還來這種完全由糖制作的東西,這不得膩死他?
心底雖然這般腹誹著,但靳司手上還是接過了祁霧遞過來的糖人。
他垂下眉眼,凝視著手上的糖人,眉眼隱約泛起愉悅,舒展開來。
他掀起眼眸,眸光緊緊的鎖住了她:“很晚了,你應該不會回去打擾童珞吧?”
聽到這句話的常尋一臉魔幻。
這祖宗什么時候還會關心別人了?
祁霧歪著頭,看著靳司的眼神最終還是溫和的搖頭:“不會。”
靳司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你先上去,我有事和常尋說。”
祁霧點了下頭,她眼里浮現出一絲無奈。
——靳司又在怪怪。
明明是他想讓自己留下來,但卻還要以童珞為借口。
靳司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次欲蓋彌彰,祁霧其實都能察覺得到。
而祁霧同樣不知道的是,她明明每次都知道,但卻仍然無奈的縱容著靳司的舉動。
在祁霧離開之后,靳司身上平靜的氣息瞬間消失了,他眼里覆上冷意,伴隨著若有若無的戾氣。
對面的常尋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開口:“我最近都勤勤懇懇,絕對沒有脅迫她工作啊!”
靳司嘴角無語的一扯。
他沉下眼,語氣像是氤氳著風暴一般的低沉:“資源被停和打人的熱搜是怎么回事。”
他只不過離開她身邊幾天,就有那么多不長眼的往前湊?!
“額——”
常尋神色面露詫異,靳司怎么會知道這些?
但觸及到靳司陰郁的眉眼時,他一個激靈,連忙將事情的前后起因都說了出來。
“總得來說就是那個叫項瀾在搞鬼,我回去就準備預案,如果她再出手——”
常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靳司冷酷的嗓音打斷:“不用了。”
常尋疑惑地抬起頭,便看到靳司嘴角揚起譏誚的弧度:“她沒那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