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童珞忐忑不安的跟在祁霧后面慢慢吞吞的前往了練習室。
祁霧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后直接將她的手牽了過來,她篤定的開口:“你在故意走得很慢。”
童珞: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是不敢面對自己的偶像。
畢竟童珞已經領教過靳司開口濾鏡碎一地的本事了,現在還要見真人、甚至還要和他合作,童珞真怕自己粉轉黑。
然而祁霧并不知道童珞內心的想法,她拉起磨磨蹭蹭的童珞,很快就來到了練習室。
此時練習室中,宋戚、沈羲已經在里面了。
宋戚瞥了一眼沈羲,語氣里有些納悶:“你來這干什么。”
沈羲面色不變,從容的回答:“。”
宋戚沉默了下來,他想到了此前的一個電影節上,靳司和沈羲之間那無形的對峙。
祁霧和童珞恰好在這時走了進來。
見到宋戚和沈羲都在,童珞小小的訝異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這兩人都為了誰而來,不僅是宋戚和沈羲,就連《新秀集結令》的工作人員都在后臺關注著這個房間的動作。
曲漫和胡莫非直接拉過椅子來,在同步顯示屏面前坐了下來。
胡莫非摩挲著下頜,嘖了一聲:“我聽說沈羲和靳司兩人有仇?是不是真的啊。”
“有沒有仇,你待會不就知道了。”
曲漫這句話剛說完,后臺控制室的門便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了已經肆無忌憚的常尋。
曲漫霎時有些無語,“你已經當這里是你自己家了?”
常尋笑嘻嘻的道了一句,“別這么說嘛。”
隨后他也拉了一把椅子在曲漫身邊坐了下來,后背抵在椅背上,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我倒是挺想知道老宋是怎么說服靳司的,他竟然肯配合。”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靳司改變主意后主動給老宋打電話的。”
常尋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曲漫的話還沒說完,她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常尋:“而且他的附加條件還是,必須得和祁霧合作。”
然而她試圖從常尋的反應套出點內幕的計劃失敗了,因為常尋這人根本就是個憨批。
常尋聽到曲漫這句話,竟然欣慰的點點頭。
“靳司真難得做了次人,居然知道帶一下祁霧了。”
曲漫期待的神情倏然凝結:
她以前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
練習室里,一片寂靜,只剩下四個人面面相覷。
宋戚在耐心的等待了十多分鐘后終于忍不住了。
“這家伙什么時候還會遲到了?!”
童珞根本不敢出聲,只能和旁邊安靜淡定的祁霧貼在一起,她甚至還希望靳司臨時有事不來呢。
宋戚那句話剛罵完,門口便突兀的響起一道涼薄的嗓音,“上年紀了?這么大火氣。”
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
靳司站在練習室的門口,散漫矜貴,眼神涼薄。
他穿著深灰的襯衫內搭,外面披著一件白色的外套,外套的內襯繡著低調奢華的暗紋。
宋戚見他終于出現,低聲罵了一句:“還知道來。”
靳司無視了他這句話,徑直走上前來。
他眸光隨意掃過,在祁霧身上多停留了三秒,隨后目光落在了宋戚和沈羲身上。
話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嫌棄,“怎么還有兩個無關人員在這里礙事。”
宋戚、沈羲:
無關人員是指他們?
沈羲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好久不見。”
靳司冷淡的點了下頭。
結果下一秒,沈羲繼續說道:“我畢竟曾是祁霧的導師,也不算無關人員吧?”
靳司原本冷淡的神情直接變成了低氣壓。
這綠茶可真敢說。
他在心底冷冷嗤了一下。
宋戚也連忙接上,“我賽道的選手,我在這怎么了?!”
靳司懶得再搭理他們,淡淡道:“演哪個片段。”
“不是早就發給你了?”
“沒看。”
靳司這理直氣壯的兩個字,成功將宋戚又氣住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次數多了,宋戚這次居然能很快的自我開導。
他在心底默念了好幾次‘不跟狗東西計較’之后,終于平復了情緒。
“演的是謝氏姐妹拆開霍五爺真面目對峙的那段。”
靳司只需要稍稍一想,就想起了這個內容。
不過他陡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謝穎秋誰來演。”
“我哦。”
一旁安靜的抱著檸檬糖的祁霧突然冒出了聲,她平靜溫和的看著靳司。
被她的聲音吸引,練習室內的人都看了過去,這其中自然就包括靳司,只不過他在聽到祁霧的那聲‘我哦’時沉默了。
尤其是小檸檬糖還眨著眼睛看著他。
這讓靳司想起了之前在家里和她對戲時的失控。
他驀然冷著臉別開了視線。
宋戚道:“你沒忘記內容吧?”
“沒忘。”
《第七密室》電影里的這段劇情,堪稱整部電影最為高潮的節點。
原本作為霍五爺情人的百樂門頭牌最后鋌而走險揭發霍五爺的真面目,和妹妹一同暗殺他。
兩人之間的對峙讓觀眾們看的頭皮發麻。
要知道,謝穎秋最出名的除了她百樂門頭牌這個身份外,就是霍五爺的情人。
然而在霍五爺眼中,她只不過是可以隨意差遣的寵物罷了,霍五爺甚至不屑碰她。
一開始,嬌媚美人和大財閥的配置還引發了不少CP粉的出現,但人們看完靳司演繹的霍五爺之后就什么感覺也沒有了,CP粉更是直接原地解散。
畢竟靳司演繹的霍五爺,那是真切的倨傲、狂妄,徹徹底底的反派分子。
《第七密室》中的謝穎秋,是由一線實力派女演員出演的,她的演技早已得到了大眾的認可。
然而在電影中,她完全是被靳司壓制著,觀眾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霍五爺對待謝穎秋那種可隨意丟棄的玩物心態。
這他媽誰還能磕起來啊?!
甚至還有觀眾在觀影后佩服謝穎秋心理強大,居然能在霍五爺身邊隱忍了三年之久還沒被逼成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