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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河的山洞里面掏山洞掏的，干活少的趙果兒都感覺有點累了，雷靖卻依然精神抖擻。這讓趙果兒開始拿不定那河水到底有沒有類似興奮劑的功效？
若是有，這都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按理說雷靖應該是會出現渾身乏力的癥狀了才是。可沒有，她看他狀態還是好的不行。難道是這“興奮劑”能夠保持的時間久？
趙果兒猜測著，若是雷靖喝了那河水沒有任何不適的后遺癥，那這河水可就是難得的寶貝了。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地下河，趙果兒對它的感覺格外復雜。
從雷靖發現這地下河的河水不一般之后，她篤定這地下河還藏著不少的秘密。她有了一種只要能夠穿過這河，答案就在這條河的另一邊的預感。
可是，這條河里的魚實在太兇殘了，成了阻礙。
原本她想的用魚皮船……后來證實，她用魚皮包裹的漁網，也是有使用時效的。
用魚皮船，她擔心船行至半途萬一就過了時效，沒有其它的自保手段只怕船上的人就得被河里的那些魚給撕碎了。
這些魚成了阻礙。可，若是沒有這些魚，這條河哪怕還有其它的價值，這價值也是得大打折扣了。
“東家，您在看什么？”
看趙果兒直盯住地下河流水的方向，好半天了都不說話。已經收拾好東西就等著趙果兒一同返程的雷靖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在想，也不知道這條河的另外一頭會是什么樣的？”
趙果兒回過神來輕輕的嘆了一聲，看看河水里面安靜的過分的魚兒，感慨道：“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蕭何？
那又是誰？
雷靖冥思苦想了一陣無果，但是聽懂了趙果兒嘴里的“蕭何”指的就是這地下河里面的魚。
所以東家的意思是成也這些魚，敗也這些魚。是這些魚擋了路？
雷靖仔細的看了看趙果兒看的方向四周，然后對他說到：“東家若是真的想看這河的另一頭到底是個什么情形也不是不行，咱們只要順著水流的方向一路挖過去就成了。”
“這主意好，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只顧著想該怎么度過這條河了？”
趙果兒眼睛一亮，這若是換個人，掏空山體工程必定是挺浩大的。但是見識過了雷靖挖洞的速度，加上自己在旁邊好歹也能頂得上半個雷靖的速度。
只要兩人齊心協力，不管這條河的長度有多少。兩人都不用趕，也最多一個月吧，豈不是就能夠挖穿邊上的石壁到達另一頭了？
頓時，趙果兒只覺著這個提議太好了，反正她是一點問題都沒找到。
看趙果兒明顯是滿意了，雷靖也覺得開心。心里涌上來一種仿佛吃了蜜一樣的滿足感。
這種滿足感讓他有一種，比趙果兒還更迫不及待起來的說道：“東家，等明日來時我帶鋪蓋來，就先住在這洞里，也免得來來去去的浪費時辰了。”
這一來一去的，哪怕是他們速度快也得耗費上至少兩個時辰。
有這個來去的功夫，雷靖覺得還不如讓他多挖一段山壁呢。
若不是怕趙果兒不肯，雷靖都想要說其實沒有鋪蓋也是成的。他每日打坐修煉內功心法已經足夠代替睡覺了。
“不行。”
想都沒想的，趙果兒就一口回絕了雷靖的要求：“這地方哪里是能夠住人的？除了挖洞方便，其它什么都不方便。每日來來去去的雖然路上得耗費些功夫，但這來來去去的好歹也能夠舒展一下筋骨。總比沒日沒夜的在這里挖洞來的好。”
“東家，您說的那些都不算事，這里有吃有喝的就足夠了。至于要舒展筋骨……我每一兩個時辰就停下歇上一刻鐘，那不也是施展筋骨了？”
雷靖不解的看著趙果兒，不明白她為什么非要自己把時辰浪費在路上？
“整天吃魚喝那怕是有些好處，卻臟兮兮的生水，就是你說的有吃有喝了？”
趙果兒沒好氣地瞪雷靖：“還浪費時辰？怕是只要我沒盯住你，你一整夜除了修煉之外還會再多歇一小會兒嗎？那么干你自己愿意我還不愿意呢，我才不想被人嘀咕是個扒皮的，一點不管底下人的死活。”
還真是不要命。
不氣不氣，遇上這么個要求主動加班，想把自己當牲口用的超級無敵好員工，按道理她是應該開心的才對。
深吸了一口氣，趙果兒看雷靖一副欲言又止，明顯還想再爭取的樣子，頓時就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了，瞪眼說道：“你想要住在這也不是不成，大不了我也陪著你住這就是。”
這怎么成？自己皮粗肉厚的吃點苦沒什么，可東家不一樣。她就該錦衣玉食才是。她如今都已是紆尊降貴的親自動手干活了，怎么還能再讓她也吃住在這簡陋不見天日的山洞里頭的苦？
不成不成。
雷靖連連搖頭，情急之下找了個蹩腳的借口：“咱們白日在一處就罷了，若是晚上也在一處只怕會有閑言碎語。”
“呵呵。”
就知道雷靖會有這樣反應的趙果兒冷笑了一聲，氣定神閑的問他：“那也得是有人看見才會嚼舌根說閑話。這沒人看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
雷靖一時詞窮，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您不是說哪怕是那魚肉再好吃，再有好處，一直吃也受不住。用水也不方便……”
“哼，那你都覺著你能吃那份苦頭了，我怎么就不行了？你這是瞧不起我？”趙果兒傲嬌的哼了一下斜睨雷靖。
雷靖：“……”
罷了，既然東家不喜歡，那就還是別勉強了。
他于是立刻改了口風：“東家，我覺得您說的有理，咱們還是都別住下了。每日往返更好些，多走動走動還能強身健體。”
“還差不多。”
不管雷靖是真的想通了，還是不得不想通，趙果兒都不愿意過分的勞役他。
這無關其他。
是她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這個坎，怕萬一習慣了，以后就會越來越習慣變成個冷血，不把其他人的健康和性命當一回事的冷血的人。
所以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