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狀元郎的季友澤自覺說不過小歲歲，也不打算多說了。
小孩子嘛，你哄著她，順著她，讓她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不為非作歹，懂得知進退，小時成人，長大成才便就行了。
“回去以后你不用去學堂了，就好好的待在家里，陪陪你外祖母吧！她總是念叨你！”
“只要不去學堂，不寫大字，八舅舅讓我做啥我都愿意！”
小歲歲就歡快的點起頭來。
季友澤無奈嘆氣：“你這樣子也不知道像了誰！！！”
小歲歲就朝著季友澤眨眨眼，笑瞇瞇的說道：“我自然是想八舅舅，七舅舅，六舅舅……”
她把所有舅舅都數了一遍，讓是季友澤哭笑不得，下了馬車，都沒舍得讓她自己走路進家門，而是親自抱著去了季老夫人的院子。
看見她，全家人都笑瞇瞇的。
“外祖母我回來了！”
小歲歲就撲進了季老夫人的懷里，貪念著這人世間的溫暖。
“回來了好，回來了好，你在宮里沒被欺負吧？”
小歲歲眨眨眼，現在的外祖母還是她的外祖母，沒把她給認錯了。
“我可是堂堂的昌榮順和長公主長公主，誰敢欺我？看我不揍他！”
“你不用揍，直接說人家兩句，那欺負你的人就能倒霉半輩子！”
挺著個大肚子的朱秀秀在旁邊就補刀起來。
小歲歲嘟嘴，“三舅母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朱秀秀就好笑得不行。
“你確定你不是？”
小歲歲捂臉，不想承認自己沒覺醒前的那些糟心事兒。
“嘻嘻！那時候是我年少無知！”自己找了個借口，捂臉的小動作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三舅母您別笑得那么開心，當心小弟弟著急從里肚子里面出來。”
朱秀秀：“……”
季友誠：“……”
所有人都說一靜，包括時而糊涂，時而清醒的季老夫人，也都跟著看向了朱秀秀的肚子。
“你別瞎說啊！我這可還有小半個月才到預產期呢！”
朱秀秀緊張起來，連忙道。
現在的朱秀秀可害怕小歲歲的那張嘴了。
小歲歲繼續抿嘴笑，可可愛愛的，讓大家都哄堂大笑。
“讓你取笑歲歲，她這張嘴早就能自主控制了，她呀就是故意嚇唬你，讓你別總是取笑她的那張嘴！”
霍星兒坐在一邊，忍著笑對朱秀秀說道。
朱秀秀：“……”感情這小丫頭還學會虛張聲勢了。
小歲歲歸來的這天，大家圍在季老夫人的院子里，誰也不愿意離去，都覺得這小寶貝稀罕得不行。
季友誠更給她送了好幾顆夜明珠，還有一盒子的大東珠。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小丫頭有了收集寶貝的習慣。
不過沒人追究，因為季家給得起。
晚上小歲歲就躺在季老夫人的懷里，陪季老夫人一起睡覺。
張嬤嬤就和幾個小丫鬟住在外間的小屋子里守著，因為有時候季老夫人半夜總會驚醒。
可今天晚上的季老夫人睡得格外的安穩，香甜。
臨近快天亮了，季殤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季老夫人的床前。
小歲歲就一骨碌的翻坐起來，揉著惺忪的眼睛看喊了一聲“外祖父”！
季殤就對著她噓了一聲。
小歲歲從床上起來，和外祖父一起到院子里面的涼亭坐下，這才道：“外祖父放心，外祖母會沒事兒噠。”
季殤就苦澀的笑了一下，“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就心如刀絞，歲歲，你說，人活一世，為的到底是什么？”
小歲歲就歪歪頭，想了半天，直接搖頭，曾經，她看過無數癡男怨女，也看過許多有情人，但是他們各自的選擇都是不同的。
“可能就是因為活著而活著吧！”
小歲歲說了這么一句。
“為了活著而活著！”
季殤不由喃喃自語起來，“可是活著……才是最大的艱難啊！”
小歲歲就沒說話，是啊！誰不想長生不死呢！
可惜，天道有則啊！
“外祖母會沒事的！”
最終小歲歲說了這么一句。
季殤欣喜萬分。
“你此話當真？”
小歲歲點頭，“自然，歲歲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季殤就摸摸她的頭，含笑看著她，說道：“我的小乖孫啊，就你最會哄外祖父開心！”
小歲歲把自己的小腦袋伸過去，任由季殤摸著，臉上依然帶著可可愛愛的笑容。
季友澤和季友霖大婚的日子到了，季府張燈結彩，新郎新娘手牽紅綢走進大廳，季殤和季老夫人坐于上座，管家劉能激動的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禮成，送入洞房”。
酒席上，兩個新郎端著酒杯向賓客們敬酒。
不少人都說著祝福的話。
“八公子，六公子，祝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啊！”
“多謝，多謝！各位同喜同喜！”
不知道是誰忽然來了一句，“說起來季家老夫人挺會生的，一口氣就生了七八個，可是這小一輩的，子嗣緣就薄了那么一些了。
到現在，也就只有是昌榮順和長公主這個外孫女，還有大公子家的兩個雙胞胎，想想他們家的公子們年紀都不小了，為何他們就如此的子嗣單薄？”
有人小聲的議論著，也有人附和起來道：“老兄說得沒錯，這季家的孩子們，一個比一個成親晚，看看他們家的老大，成親都好幾年了才有孩子，老二還沒個動靜，老三家倒是懷上了，但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你們說，這季家的幾個孩子若是都如此晚育的話，那季家大房長子可就是滿京城香餑餑獨一份了！”
季家自從歸京以來，變化巨大，甚得圣寵，皇后也出自季家，季家還有個昌榮順和長公主，眾人從得到季家的喜帖開始，就在盤算，要如何才能好好的和季家交好。
老一輩的自然是指望不上了，所以他們一個個的就把主意打在了這小一輩的身上了。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進喝了果酒的小歲歲的耳中，醉酒的她就很是不服氣的大聲反駁他們道。
“誰說我們季家小一輩人子嗣單薄的？我告訴你們我們季家的孩子會越來越多的，多到一屋子都裝不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