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歲歲依然被季友之捂著雙眼,她感受到大巫師分身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她不由把將季友之的手給掰開,然后睜大了雙眼和大巫師的雙眼對視著。
“天道子,大韓的小福星!風無殤的小徒弟!”
大巫師此時終于正視起了這些中兩個奶娃娃中,其中一個的存在。很自然的就把她當成了李燕燕!
不過這不怪大巫師分身沒有見識,實在是小歲歲是真正的小福星一事,知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而天下人都認為李燕燕才是那個小福星!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學藝不精的國師在這之前的眼瘸心盲,錯把魚目當珍珠。
“我不是小福星!
小福星在那里!”
小歲歲早就說過了,她不做小福星了李燕燕喜歡就讓她做好了。
于是她說這話的時候就朝著李燕燕指了過去。
此時的李燕燕臉色蒼白得不行,她害怕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想尖叫,然而她說不出話。
她想哭,可是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哼!本座金身雖然并未親臨,可本座也能看出來,她頂多就是個小有福緣,根骨上佳的奶娃娃罷了,她的福緣和你相比,還是差上不少的。”
大巫師分身這話一說,國師風無殤的臉就火辣辣的,好像是被人扇了好幾個耳光不說,他還被人怒吼說他學藝不精!
李燕燕更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她的目光不由緊緊的盯著小歲歲看,又盯著自家的師傅,嘴巴蠕動半天,到底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的心里不由在想,自己才是小福星,為什么師傅不反駁那個黑衣怪人說的話?
明明李歲歲是喪門星啊!
她的爹娘都被她克死了,還有三嬸的腿是被她克斷的,還有她肚子里面的小弟弟也是被李歲歲這個喪門星給克沒有了的!
可是為什么這些人都不反駁這個丑陋得可怕的黑衣人?
他們每個人都默認了他的說法!
怎么可能呢?
阿奶和母親,還有村子里面的人都說了,李歲歲是喪門星的啊!
李燕燕的腦袋劇痛,整個人都有昏死過去的感覺!
不過因為她此時不能說話的原因,所以她的異樣并沒有人知道。
因為現在大家都緊張又防備的看著那丑陋得可怕的黑衣人!
“天道子,本座給你個機會,你乖乖的和我走如何?”
這聲天道子,讓所有人都不由睜大了目光,朝著大巫師分身的目光看去。
他們清楚地從他那渾濁的眼球中看到了小歲歲的影子!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最終,季友之害怕了,和天道扯上關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緊緊的抱著小歲歲,那力道又大又緊,直到小歲歲感覺到了身體不適,喊了聲“七舅舅”!
他這才反應過來,稍微松開了些力道。
“字面上的意思,她是天道寵兒,但是大多數的天道寵兒的下場可都不太好。
在這個世界上,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成長,便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大巫師的一邊說,一邊怪笑了起來。
季友之的心口緊了緊,呼吸有些粗重了起來。
皇帝更是面露擔憂的看了小歲歲一眼。
謝盼兒緊緊的屋珠寶了胸口的位置,此時此刻,這些話她寧愿一輩子都沒有聽見過!
“你呢?你可也算是天道寵兒?”
小歲歲自己卻毫不在意,又或者說她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根本不懂大巫師分身說的這些話暗含的意思!
她歪了歪頭就問了大巫師分身這樣一個問題。
“我?”
大巫師分身眉頭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
“沒錯,就是你!”
“我算是天道的寵兒嗎?
可是為什么又會出現一個周始祖?
我若不是天道的寵兒,為什么又讓我悟通了那樣的一門功法?
可我要是天道的寵兒,為什么又會有人能夠將我鎮壓?”
一時間,那大巫師的分身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立馬就抱頭下蹲,然后做出了頭疼欲裂的動作是來。
他的這個動作一做出來,國師就看準了機會,嘴角微微勾起,手上的銀絲就甩了出去,一下子就纏住了大巫師分身的脖子。
這是一個好時機,國師大為驚喜,手上一個用力,作勢就要將大巫師分身的頭顱給絞下來。
然而就在他的銀絲收緊的那一刻,那大巫師的分身脖子上忽然出現了變化,他的肌膚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換了顏色。
“銅皮鐵骨!”
國師驚呼出聲,整個人都驚訝不已!
“何為銅皮鐵骨?”
小歲歲發揮出了不懂就要問的精神,連忙追問。
“相傳在幾千年前,我們的這片大陸上修仙盛行時期,有人煉氣,有人煉骨,還有人修煉意志,而煉骨的人,就能煉出銅皮鐵骨一般的身體,而這種煉體之法,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消失了,怎么還有人知道這種功法?”
國師隨口就為小歲歲解釋了起來。
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想知道怎么還有人會這門功法,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小歲歲聽了國師的解釋,就伸手指了一下那正痛苦著喃喃自語的大巫師分身道。
國師沒有接話,旁人也沒有說話。
那邊痛苦不已的大巫師分身卻忽然就站了起來,他的痛苦就像是已經消失了一般!
“三千年前,還真是讓本座懷戀啊!
三千年前的世界,老夫想要什么有什么?
別說是區區煉體之法,若是老夫動作快一點,不給周始祖一點可乘之機,老夫此時依然飛升仙界,成為了真正的仙人了。”
“三……三千年前?”
眾人異口同聲,臉色就忽然煞白了起來。
尤其是季友之和阿塔公主,他們的聲音比其他人都要尖利幾分!
“沒錯,三千年前,這片大陸上就是老夫的天下,要不是周始祖那個臭娘們兒,老夫就差最后一次的祭祀,用三十萬人的性命血祭,老夫便能一舉突破,成為陸地神仙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說,為何你的種種手段,皆是只有修煉成巫神以后方能施展的手段,我還以為你不動聲色的修煉突破成了仙者,甚至瞧瞧成為了陸地神仙,沒想到你的原身竟然是三千年前,被周始祖用盡所有功德念力鎮壓封印在巫神殿的無上巫神旬秧!”
阿塔公主這話一說出來,季友之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原來瞞不住啊!
本以為瞞下這個秘密,等這邊的事情了了,帶著小歲歲回到京城,再想辦法將她困在京城,不讓她去解除另外三個通天之陣就好了。
可沒想到,他什么都來不及做,這一切就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沒錯,你真不愧是我選中的容器,本來我不用操縱這具又丑又不聽話的破身體的,你才是我看中的完美分身,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自我察覺到了我的用意,竟然擺了我一道,竟然能對你自己下那么重的死手,自我散去這一身的巫力。”
想到自己千挑萬選才找到的完美容器最終用那樣的方式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旬秧就恨得牙癢癢得不行!
“聽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現在依然是被封印著的,你這些年的謀劃,都是為了沖破巫神殿的封印?”
阿塔公主有很多的疑惑,不解,她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自然,本座在三千年前本是天才,可是周始祖那個臭娘們兒,不惜身死道消也要將我封印,用整個天凌大陸的道運封鎖而引起了天道的注意,試圖用未來天道將我消滅!”
旬秧有些激動起來了。
或許是因為他被困在巫神殿實在是太久了,這些年一直在操縱他人而假扮他人,所以他太久沒有人說知心話,更加沒有地方宣泄出他的欲望。
這才在阿塔公主說出三千年的事情時,如此的激動,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了太多!
可急即使他說得再多,這些對于眼前的額這些凡夫俗子來說,都是聽不懂的。
“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控制我父王的!”
阿塔公主想起自己南疆王,心里就是一陣一陣的鉆心疼!
她一直在試圖找答案,然而卻永遠都找不到突破口!
“你父王?”
旬秧的分身定定的看著她,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說起那個懦弱無能的南疆王,我控制他還是費了一番功夫的,只是可惜他身負一國運道,我能控制他的時間不多,等我能真正控制他,將要得償所愿與大韓開戰的時候。
風無殤,季友元還有這個奶娃娃在祭壇上壞了我的好事,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才強行吞噬了你的父親,用他一國之主的神魂滋養了我的神魂!”
旬秧說到這里,臉上全是得意,像是在炫耀他有多厲害!
“你……你果然殺了我的父王!
我要殺了你!”
阿塔公主再也沒法冷靜,整個人都爆發了,立馬就朝著那旬秧沖了過去。
然而她在旬秧的面前,那簡直就是大象與螞蟻般的差距,就算眼前的人只是旬秧的一句分身!
她也被對方輕輕一揮手,就給打的五臟六腑都碎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