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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自然知道,長公主身懷大氣運在身,想要讓她拜自己為師,以后自己能借助她的氣運更上一層樓,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他沒想到的事情,報應竟然來得這么的快?
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他要收徒,誰敢攔?
誰又能攔?
總之,了空就算是被雷給劈了個外焦里嫩的,他都始終認為,他是中原佛門第一人,他要收徒,就沒人能夠攔住他。
了空這樣想著,他幾個瞬移就攔在了季友元的面前,“季施主,就這樣走了不合適吧?”
季友元聞言十分無辜的道,“大師,天意不可違啊!我們歲歲一跪你,天上就打雷,她給你磕頭,你就被雷劈,看看你這外焦里嫩的樣子,知道的是天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犯戒了呢!”
季友元此時的心情很好,所以他對了空說的這些話,還算是客氣。
然而了空聽在耳里卻覺得扎心得很,他不服氣,一個身懷氣運的丫頭拜不得她為師,這是什么道理?
“季施主,你可否告知老衲,剛才你們到底搞了什么把戲?不想讓長公主拜師?又何必與老衲談下兩個條件?”
“唉!大師此話差矣,我們自然是希望歲歲能夠拜師的,不然又為何要定下這兩個條件呢?
自語剛才的事,我們也都說了,這是天意如此!
老天爺的意思你總不好違背吧?”
季友元說這話的時候,那天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他那笑容落在了空和尚的眼里就像是在嘲諷,嘲諷他的自不量力,嘲諷他的逆天而為。
“季施主你曾經說過,只要老衲完成你提出的兩個條件,就讓她被我為師的,此話你莫不是要出爾反爾不成?”
了空站在季家一行人的面前,那光溜溜的腦袋和臉就烏黑麻漆的,就剩兩個眼珠子還算是黑白分明一些,其次就是那一張嘴露出來的一排米黃色的牙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師此話不錯,這確實是我說的,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歲歲給你磕頭,你受不住,天意如此,就說明她與佛門無緣,依我看,大師還是此事作罷吧!”
此事作罷?
了空再也掩藏不住他那貪婪的本性了,眼看著馬上就要入門的徒弟就要飛了他可不樂意了。
“此時作罷不得,她剛才已經朝老衲扣完頭,敬了茶,那她就已經入了我佛門了,所以從此時開始,她不能離開我棲霞寺一步!”
聽了了空和尚的話,季友元的臉立馬就變了,嚴肅,冰冷,殺意……等等悉數在他的臉上表露出來。
此時此刻,季友元對了空的殺意簡直是毫不掩飾的。
“老禿驢,本來還想給你點面子,沒想到你竟然上趕著找死,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霍星兒!”
霍星兒對了空的殺意一直都在,她一聽見了空說這話,就忍不住上前一步,降罰神毫抓在手里的同時,她的面前就出現了許多的黃色符紙漂浮起來,直接把季家人罩在里面保護起來。
看見她的樣子,朱秀秀大聲道,“閑雜人等速速離開,否則誤傷丟了小命我們不包賠啊!”
她這話剛說完,就有不少人慌不擇路的逃下了山。
蕭太后嚇壞了,小腿肚子都有些軟。
蕭嬤嬤和謝盼兒扶著她,兩個人也慌亂得不行,“娘娘!咱們現在怎么辦?”
太后紅著眼睛看向季友元懷里抱著的小歲歲,咬牙切齒的道,“哀家的孫女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沒人能夠強迫她,今天哀家就要在這里好好的看著,這天底下到底有誰能夠強迫于她?”
蕭太后這話說得很大聲,很明顯這些話都是說給了空聽的。
然而了空根本就沒有把她說的這些話給聽進去,依然我行我素的強行朝著季友元釋放威壓,想要用他那高深的佛法將季友元給壓服。
太后見自己放了狠話,了空都不收斂不說,他更加的沒有搭理她,身為一國之母的她感受到皇家權威受到漠視,怒氣立馬就上來了。
“獨孤笑!給我把他們拿下!”
太后怒了,她大聲的喊著獨孤笑,手指著站在方丈身后的一群小沙彌和武僧。
獨孤笑穿著盔甲,手持軍刀上前,手一揮,就有士兵上前,將那些沙彌和和尚給圍了起來。
“太后娘娘!您是一國之母,理應慈悲為懷,您難道真的要把這些上午還在為災民祈福的佛門弟子給關入大牢嗎?”
方丈不由站了出來,想要保護他身后的佛門弟子。
然而太后卻不為所動。
“曾經天下大亂,名不聊生,在那個時候,有多少人是飽受饑寒之苦?
大師你可知?
是誰揭竿而起,帶領難民們推翻了腐朽的舊朝,還天下一個太平的?”
太后這話一說,方丈就一時無話了。
這個時候,朱秀秀就站了出來,“沒錯,你們這些和尚們也別忘了,是誰給了你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的?
若不是有我們朱家的老祖宗捐錢捐物,給你們修建了這座棲霞寺,你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吃罪受凍呢!
你們不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恩將仇報!我告訴你們,今日若是你們敢強留我家小歲歲,信不信我立馬就毀了你們棲霞寺?”
朱秀秀朝著那些做出反抗的武僧們怒吼起來。
小歲歲在季友元的懷里,聽著朱秀秀的話跟著拍手附和道,“毀了棲霞寺!毀了棲霞寺!”
那小手拍得可歡快了。
方丈和所有的和尚都看向朱秀秀,那眼里有著一絲的愧疚,只有了空對他們這一行人的話仿佛像是毫無所覺,依然和季友元對視著,那目光十分的平靜,身形也站得很穩。
“徒兒,棲霞寺毀了,你將來就要和為師四處化緣,重新建立新的棲身之所了。”
“誰是你的徒兒,老禿驢你……”
“你還叫我徒兒,要不要我再給你磕一個?”
霍星兒氣得要罵了空,然而她的話沒罵完,就被小歲歲打斷了。
她不光打斷了,還付諸了行動。
她在說這話的同時,就蹬著小短腿從季友元的懷里跳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