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友之想了想措辭,道.
“意思就是你們賭坊還有三個箱子,你們把那三個箱子拿來,放在一起做賭注,不管輸贏,我們都離去,如何?”
“我要是不答應呢?”
英兒姐狠狠咬著后槽牙,陰狠的盯著季友之.
三個箱子,每個箱子裝五萬兩,那就是十五萬兩了,這人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你別用那種要吃人的眼神看我,我并不是要你再拿十五萬兩銀子出來賭,而是要你拿出你們的不義之財出來賭!”
不義之財?
英兒姐的腦瓜子嗡嗡的,瞳孔就猛地一縮。
最近一段時間,她在有意訓練她的小寶貝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弄點不義之財花花。
前天一大早她就盯上了一個肥羊,故意把對方的馬兒給弄的發狂跑錯了路。
后來前天晚上在悅來客棧得了手,她本來只想弄一個倒霉蛋的藥箱的,因為她判斷那個藥箱里面有她需要的續命丹藥。
沒想到的是,她的小寶貝一連給她弄回來了兩大一小三個箱子,其中兩個大箱子她打不開。
小藥箱她倒是打開了,也拿到了里面的續命丹藥,除此之外里面還有其它的各種各樣的丹藥她分辨不出來。
剛發出消息去請了烏先生前來看看,若是值錢的丹藥,就給弄了送去神秘的拍賣行去,發一筆橫財。
怎么烏先生還沒有來,就有招子給找上門來了?
看見英兒姐的臉色,季友之立馬就斷定,三哥的金子,二哥的藥箱,就在這李記賭坊之中。
“姑娘,有的東西,有名拿,卻未必有名花的,你要是乖乖的把東西拿出來,我們還能給你幾分面子,若是你不拿,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獨孤笑聽了季友之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一家斷定了東西就在這賭坊之中。
朱秀秀也蹙著眉頭問。
“你已經確定了嗎?
如果確定了就不要廢話了,直接稟報上去,帶人抄了這里就是,該是我們的,我們就拿走,不該是我們的,就充公好了。”
朱秀秀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二十萬的銀票,十來萬的黃金,還有二哥的那么多寶貝丹藥,這可真是急死人了。
現在找到東西了,她就想著用點強硬手段,把東西先給弄回來,以免夜長夢多。
“你……你們是什么人?”
英兒姐的臉色一變再變,讓人琢磨不定的同時,還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子的陰冷。
“你覺得我們會是什么人?”
季友之沒有看到神捕臺的人,更加沒有看見季老八帶的禁衛軍或者是大內侍衛,他就腦瓜子疼,人沒到,蛇驚了,后面可怎么辦?
沒辦法,先拖一拖時間再說。
英兒姐是個很有觀察力的人,面前的奶娃娃,她一直懷疑對方是京都別的賭坊從小培養的釘子.
畢竟四五歲大的奶娃娃,就能有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賭技,若說不是從出生起就訓練的,打死她都不相信。
可現在,對方又說起了她的不義之財,她又不得不重新估算對方的身份。
她先從奶娃娃的衣著打扮入手,皓月閣的印記……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皓月閣做的成衣只有大人沒有小孩的,而且他們不接受定制,不管是多么富貴的人家,你看得上他們的成衣款式,你就直接買大小可以幫著改一改。
要是看不上,定制什么的他們不慣你毛病,美其名曰,沒人手!
能穿得上皓月閣衣服衣服的孩童,莫不是對方和皓月閣有關?
和皓月閣有關系的人,李記賭坊可能得罪得起?
英兒姐暗中思忖著,她的額頭上也不由隱隱的冒出了汗珠來。
她看完了對面奶娃娃的衣著打扮,又看向了陪伴奶娃娃的兩個年輕男子。
這兩個男子一看就是常年佩戴兵器的,他們的虎口有繭,說明從小練武,衣著明面普通,觀看他們的胸口心臟位置,表面瞧著很是普通,可事實上,她毒辣的眼睛卻看出這二人的心臟處都有護心鏡!
這幾人究竟是誰?
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英兒姐額頭的汗已經越來越多了。
她的目光不由轉向了剛進來的年輕男人。
這個男人看著陰柔,可對方有耳洞,無喉結,女扮男裝!
再看她的眼眸犀利,衣著同樣不凡,穿著男裝英姿颯爽,腰背筆挺,看來也是一個練家子。
女人練武的家庭,不是武林世家,就是軍功勛貴!
英兒姐的雙腿有些站不穩了,“你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今日來我李記賭坊,有何預謀?”
她這話一問出來,季友之就不由笑了。
“那就要問你們李記賭坊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了?
可有在不該出手的地方出手了,做了些什么傷天害理,拿走了不義之財沒有啊?”
“你們果然是來者不善!”
季友之沒有說話,而是擺擺手,閉上了眼睛微微細聽。
看見他的樣子英兒姐也不由跟著照做,隨后臉色大變道,“你……你竟然讓人包圍了我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英兒姐不由用力一拍桌子,雙目含怒的死死瞪著季友之。
季友之攤攤手,道,“找你討債的人!”
小歲歲雙手叉腰,道,“對!就是找你討債的人,你是不是拿了我三舅舅的金子,二舅舅的藥箱!”
英兒姐聞言雙眸不由睜大,“你說什么?金子?”
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小歲歲猛點頭,道,“沒錯,就是金子,我三舅舅的,兩個這么大的箱子裝著的,是你拿了是不是?”
她這話一問出來,那英兒姐就猛點頭,“是我拿的,原來那里面裝的竟然是黃金,我就說為什么打不開呢!”
她這話一說完,雙眼就不由死死的瞪大了,她趕緊伸手去捂嘴。
然而她對面的奶娃娃已經雙手叉腰,小臉嚴肅的道,“我們已經聽見了,你怎么捂嘴巴都沒有用!”
那小臉上的表情,奶兇奶兇的。
英兒姐一臉的震驚,很快臉上就露出了要哭不哭的表情。
那模樣好生的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