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問。
歲歲看著王冬雪，她年紀小，大舅母剛才說的話，她不是很懂里面的意思。
不過她不覺得大舅母是沒有子女緣的人。
便搖頭道。
“大舅母會有自己的孩子的，還會有好多個！”
王冬雪失望，歲歲拒絕她了。
“娘！我……我先去休息了。”
王冬雪端著碗出去了。
季老太嘆口氣。
“你不愿意和你大舅母一起生活？
為什么？
外婆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
歲歲搖頭，“不是啊！我愿意和大舅母一起生活。”
季老太又疑惑了，“那你剛才怎么拒絕了你大舅母？”
歲歲不解的眨巴眨巴眼，“我沒拒絕啊！”
“你不是說，你大舅母以后會有屬于她的孩子嗎？
還好多個！”
總所周知，季友元傷了腿，好像還連累了子嗣問題。
雖然她問過身為神醫的老二，老二千保證，萬保證老大沒有傷到子孫根。
但這些年老大媳婦兒沒有懷上是事實！
“我說的是事實啊！外婆，我感覺大舅母會有孩子的，還有好幾個呢！”
看著外孫女的那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眨啊眨，眼里是那么的真誠，季老太就算心里不信，但還是很歡喜。
“嗯！我家歲歲是小福寶，你說有就有。”
聽見小福寶這個稱呼，歲歲黯然低頭。
“外婆，我不想做小福寶！”
“嗯？”
“燕燕才是小福寶，她是天降祥瑞出生的，她做小福寶好了。”
“歲歲你也是天降祥瑞出生的，你也是小福寶啊！”
“我不想和她一天過生日，不想和她爭，我就是我李歲歲，外婆以后不要說我和李燕燕是同一天生的好不好？”
老太太摸摸她的小臉，“好！外婆答應你，以后你的生日不和她一起，睡吧，外婆陪著你。”
也許是身邊有了外婆，歲歲覺得心安，很快就睡著了。
季老太也累了一天，怕碰到歲歲的傷口，她不能距離歲歲太近，但還是和她同塌而眠。
恍恍惚惚間，季老太眼前出現了一片白霧，霧中出現一方蓮池，蓮池中荷花盛開，池水里一尾錦鯉暢快的戲水，在她看得入神之際，那錦鯉一躍而上，直直的朝著她的方向躍起。
她連忙伸手去接，耳邊傳來一聲嬌嬌軟軟的呼喊，“外婆……外婆……”
季老太悠悠醒來，身旁睡著的小孫女抓著她的衣角，正說夢話呢！她一遍一遍的低喊，“外婆……你真好！”
季家院子門口，季老四是推著季友元從院子里面出來，一抬眼就見身穿黑衣的王冬雪。
“冬……冬雪，你……”
“我知道你和四叔想做什么，算我一份。”
季友元扭頭看一眼歲歲和季老太的屋子。
“放心吧！二弟妹在家會保護好娘和歲歲的！”
“走吧！先去李家收點利息！”
李家那邊，夜深人靜了李老太也沒有休息，喪門星被季寡婦給救走了，也不知道她們家會不會朝李家發難，那季老太也太能生了，一口氣生了七八個，還個個都是兒子，唯一的女兒據說沒嫁來他們家之前，幾個哥哥就寵得很。
李老太想到白天季老太踢她的那一記窩心腳，怒火中燒，心里冒出陰狠。
“老二媳婦，今天沒弄死那丫頭，可她被季家老太婆帶走了，她已經不在我們家了，你說她還會影響老五的科舉嗎？”
趙春香聞言一雙眼睛咕嚕嚕的轉了幾圈，隨后故意嘆口氣，道，“喲！這可說不準啊！那可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這喪門星命太硬了，您看今天都到那種地步了，她竟然都沒死成！說不準她霉運太強大，還能影響五叔！”
趙春香最近一直攛掇著李老太弄死李歲歲，在天師那里自然是花了功夫的，天降祥瑞出生的孩子，天賜小福星，只能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燕燕，誰和她的燕燕搶，她就想法子弄死誰！
趙春香這樣想著，就聽得外面有什么動靜。
她凝神細聽，又什么都沒有，可她還是感覺冷颼颼的，大六月的，應該是熱得汗流浹背才是，盡管是在深夜。
“婆婆！您有沒有覺得有何處不對？”
趙春香身體顫抖的問李老婆子，李老婆子睜大眼睛一指她的身后，“外面有……有人……”
趙春香聞言心里一驚，扭頭一看，窗戶上大大的一個黑影，她嚇得“啊……”的一聲直往李老太的懷里撲。
“誰……誰……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
王冬雪可不想和她廢話，一個鯉魚打挺從窗戶翻進去，然后一手一個，提著李老太和趙春香出來一路疾馳，朝著亂葬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