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界循環死里逃生第26章對面不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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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對面不識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4日  作者:陳情以兮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陳情以兮 | 在仙界循環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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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陳情以兮

更新時間:23022209:05


此生做郡主時,就已是族內長輩心尖尖上的丫頭,而今做了戰神首徒,這一干吃穿用度竟是又提了不知幾個檔去。

說來奇怪,前世暮云竟對這偏房毫無記憶,就好似這戰神府邸偏房從來沒有過一般。

然而今時今日,卻日日囚于這偏院一般。

戰神并不是日日來此,甚至都不是日日在府邸之中。

與暮云日日相伴的,仍是弟弟璟皓。

今日不知是何等良辰吉日,容夕戰神不但回了府邸,還屈尊降貴來了偏院。

他身上沒有那前世日日不曾離手的鏡曦仙劍,反而掛著一個青瓷酒瓶。

這酒瓶叫做無量瓶,一瓶可容人間半湖。

“師父……”暮云這身體并不康健,搬不動他半分,只得讓出半個床位給他。

戰神如今倒是不客氣,一頭栽倒在床。

“別叫我師父!叫我名諱!”

“暮云不知師父名諱。”小暮云皺了皺眉,心痛難忍,哪里敢說出容夕二字。

“我名容夕。”

“師父……尊卑有別。您還是早些休息吧。”暮云沉著臉向著床里側挪去。

不知如今這容夕戰神將她當做了哪位女仙。但他們之間的風花雪月暮云是半分也不想參與。

“你可是厭棄我了?”戰神翻身而對,一股濃烈酒氣撲面而來。

暮云上下打量于他,終究是沒好氣的道了一句:“沒有厭棄!只是我心口悶痛,沒法孝敬于您。”

“孝敬我做甚……”

“您是師父,又是樂族神將。無論我是樂族郡主,還是作為您的徒弟,不都是要好生孝敬您嗎?”

“唉,你還是別說話了,盡是些我不愛聽的。”

他似乎委屈不已,紅著眼眶竟伸出手去想要堵上暮云的嘴。

“容夕,容夕!”暮云識時務,當即便張口喚他。

“好聽……這世上,屬你聲音最是動聽。”他輕嘆一聲,自個兒卻翻身過去。

背對著暮云,不過瞬間,他的聲音就像是從未喝醉過一般,極為清冷。

“小丫頭,我知道你不是她。”

“那……她是誰?”暮云終是沒忍住,使他轉過身來不得不面對著自己。

“她已隕落,不會在了。”他眼底悲霜升起,幾縷深情如蛆附骨在她身上。

如今這第三世到底是與以往多有不同,不但自己備受寵愛,就連這清冷之人也早已有了刻骨愛戀,原來這使他動情之人也并非唯有自己不可。

“愿師父節哀。”暮云平靜的躺在他身側,長嘆一聲,亦祝自己早日節哀,愿這生命早日重來。

不過片刻他呼吸聲漸漸綿長,大概是真的入眠去了。可戰神在側,始終叫她難安。輾轉反側,憋喘坐起。

暮云算是琢磨清楚了,若是時時見他怕不是要活不過年底了……

神域是最接近這世上天道之處,而神族,又與她二人又千絲萬縷的聯系。這神域天道,究竟想要她做些什么呢……

來這世上第三次了,一旬過去,可她連此生還能活多久都不能確定。

這循環,究竟該要如何才能停止

夜里微風不涼,卻仍使得暮云病了一場。反而使得那日日不歸的戰神,每天下了朝會準時準刻回到府邸之中,幾乎時時都在暮云身邊,日夜不離。

寶庫里的天材地寶不要命的往暮云肚子里填。

這食材雖美,可吃在嘴里,總覺得照比前世少了一些味道。

許是彼此無情,少些蜜味相調。

“師父,您有通天之能,可否幫忙算算我何時死。”

聽聞暮云此言,他手中本運轉有規的昶夜星軌竟瞬間雜亂,顯然是操縱昶夜的人心亂了半分。

他看著昶夜出神,那嘴角卻苦笑起來。

原來這一切仍是他的幻想,幻想著郡主性情大變,會是他的暮云于前世歸來。

可暮云,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性命,更是不會這般乖巧的稱他為師父。

見他不言,暮云心中倒是生出了幾分希望。她猛灌了一口藥湯,擦了擦嘴角,她問:“如今這仙京可有監察司司丞大人?”

“司丞大人亦是如今的太子殿下,你的舅舅衍朝。難不成小郡主病了一場,連此事也忘了?”

“這……”暮云噎在當場,這循環好生奇怪,不但有了監察司,那司丞還成了不學無術的舅舅。看來無法自證身份試探于他,此事還得另尋他法。

“小郡主倒是不喜歡喝這白粥。”他垂眸得見那一碗晶瑩的玉色分明是幾乎未動分毫。

“師父,這白粥哪有鮮湯好喝?徒兒我看起來有那樣傻嗎?”暮云面上雖笑,可心底卻難過,前世她最喜那有滋有味的粥了。可今生不知怎得,他做的粥總是有些難喝。

暮云不免懷疑,會不會這一世的容夕戰神,廚藝并不是很好呢。

但她亦捉住了戰神眼中的一縷失落,可循蹤而去,卻直直被一道寒涼的視線逼退。

“可是師父所念之人喜歡這個?”暮云不肯放過他,非要逼問三分。

“嗯。”他許是被問的煩了,匆匆認下,思慮片刻卻又補道:“是你喜歡這個。”

什么!他!他喜歡的不會是原來身體里的暮云吧!

這天道,不帶這樣捉弄人的吧!

暮云嘴角動了動,終究是擠出了幾個字:“那我的品味……可真差。”

經此一遭,暮云反倒想了個通透,既然他所愛之人是那個兩百余歲就被自己取代了的暮云,她反而倒不擔心自己的身體了。

只有她活著,他才能見到暮云的軀殼,那么她的性命,自然有人比他更加珍重。

暮云就只管受著,有藥便喝,困倦便睡。

如此一來,反倒夜夜好眠,再無夢魘。

這不,今日天光正好,他擺了搖椅,替她拿來了厚毯,迎著仙光,鏡曦出鞘,惹得這偏院鏡光閃閃。

他舞劍仍是如此賞心悅目,甚至讓人想要提劍匯入,可惜她此生身子不許,不過就算是她身體康健,兩人之間半點情愫也無,怕是也不會再有那趁手的鏡藹于世。

想到此處,不免煩悶于胸,他舞劍的樣子也沒那么賞心悅目了。

她的情緒轉圜同樣也被鳳容夕看在眼中,見她如此,鳳容夕也心生煩悶,招招凌厲,恍若發泄。

厲風拂過,海棠花瓣落了滿地,此景本美,奈何無人有意。

只聽鏡曦劍一聲脆響,釘在了庭院當中,將那完好無缺的仙磚弄出了滿地裂痕。在這偏院呆的久了,就把這當成了家,這人在她家里發瘋,暮云當時就喚醒幾分守財奴屬性。

她不輕不重的責道:“師父,你得賠我這磚!”

但見這戰神,絲毫沒有小白的氣度,他一言不發,竟然扔下她轉身走了!

暮云懶得理她,曬著陽光打算美美睡上一覺。

怎料這覺睡得不安,四周也越發的寒涼。睜開眼來,四季如春的仙境,竟然黑云壓城,白日無光。

難不成……冥淵又出現了裂縫?

“哎呦呦,丫頭,你可算是醒了!你可知道你師父他發生了何事?”

竟是燁攸?

暮云茫然不知,直楞楞問道:“我師父?”

“哎呀!你快隨我前去!”燁攸抱起暮云就要外出,到了門口,似乎又覺不妥,回到偏院里找了一件厚重的大襖給她,這才滿意出門。

暮云瞧著燁攸的架勢,隱約覺著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路之上燁攸在暮云的逼問之下倒是說出了一些隱情,燁攸說,戰神從不是什么開朗的性子,他總是日日飲酒,然而那酒量卻始終很差,根本都喝不過仙京的女郎。

不過暮云一聽即明,這男人此生是個情種,專門為情愛而生的胚子,準是今日又覺著自個的出現弄丟了他的此生摯愛,不一定在哪處喝醉了發起瘋來罷了。

“可是外祖……我就是個小徒弟,我能做什么啊?”暮云不想管閑事,她只想在那偏院好好的享受病死前的每一天。

“他塵緣淺薄,唯獨對你諸般不同,總之……外祖今日真的是沒辦法了。你總不想看見仙京下雨吧?”

說到下雨,這天倒是應景,登時一聲脆響,簡直像是天穹炸裂一般。

大雨傾盆而下,更像是天河倒灌!

幸好燁攸術法高強,雨水避之不及,這才免得暮云淋雨。

燁攸抱著暮云來到太虛塔前,暮云見到這等場面,這下壓抑的情緒到了頂峰,這男人竟沉迷情愛至此,簡直比不上他的小白的半分!

見他作為仙域戰神,頹然坐在那太虛塔頂。一切陰云初生之處,正是他所居之地。

燁攸將暮云帶上塔頂,暮云不知哪來的力氣,沖上前去,一把拎起了戰神衣襟。

“你發什么瘋!你這輩子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嗎!死了一個愛人就不會再看看旁人了嗎?”

“就算你不去看旁人,總要看看你的兄弟!他做錯了什么!他已經老了!還要給你收拾爛攤子!”

暮云字字珠璣,聽得那燁攸都是心驚肉跳!

簡直想要上前將這丫頭的嘴趕快堵上。

“你說你不想活下去,郡主大人!我也老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可有什么法子?”

“我管你想不想活下去啊!這樣的你也配為戰神?不如你打哪而來滾回哪去!這戰神之位送給我算了!”

“暮云?”他神色迷茫,何曾想過這暮云性情大變會變成這樣。竟是被罵了個無言以對。

“我曾說過傾心于你,現在才發現竟是最大的錯,你不是他,你連他的半分都比不上!他絕不會整日沉迷這種東西!”暮云抄起腳邊青瓷酒瓶,用了幾分力量,甩下了太虛塔。

隨著一聲清脆之響,瓶碎滿地,酒若小河流淌,好在大多進了他腹,否則還得將這仙京淹了去。

“容夕戰神,重生并非我愿,替代了原本的暮云也并非我愿。事已至此,若你還是不肯接受,我也只有已死償還。但無論如何,三界眾生無辜,沒人該受著你的怨氣!”

一道神光閃過,竟生生將那滿天雷云壓散。

雨過天晴,太虛塔上,唯剩戰神一個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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