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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宇走了以后,柳如風便沉著一臉,看著顧鄴。
“說好只是看看的,師兄為何要為難他?”
顧鄴淺笑了兩下,“我何時為難了他?你難道沒看出他字字句句你都是謊話嗎?”
“我沒覺得他說的是謊話,人家實話實說,你就說人家是在說謊話,難不成你非要聽謊言才覺得是真的嗎?”
顧鄴沉著一輛一張臉,將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刻在桌上。
“你這就是胡攪蠻纏。”
柳如風的眼眶里隱隱帶著霧氣,一臉委屈的模樣。
唐朝朝溫柔的說道,“柳師妹,西域女子最不喜的就是商人了,又怎么會喜歡和商人作伴?”
猶如風的表情,一將疑惑的望著唐朝朝,唐超超笑著解釋。
“西域國曾經丟失過一個寶貝,而那寶貝便是商人偷盜的,因此,西域國看待商人十分的微妙,但絕對不會是喜歡。”
柳如風震了震,卻又聽到顧鄴乘著一張臉說道,“還有絲綢并不通西域,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去過。”
柳如風這下子徹底的慌了神,“他在騙我。”
“他說他是行商的,走過許多次的地方。”
“走過許多地方,自然是的,我猜想你上次沒錢付賬,怕是他找人偷了你的錢袋子。”
顧鄴的手指輕輕地敲在木板上,“你出門向來有帶錢的習慣,怎么可能會沒帶呢?”
柳如風的眼眸閃了閃,認真的思索了起當日的情景。
“我確實是帶了的,可能在路上被人偷了吧?是他好心替我付了帳,才免了一場丟臉的情景。”
顧鄴冷笑了兩聲,“人家故意做的局,你倒是奮力的往里鉆,現在還死板的覺得他對你好,單單那兩句話便已經表明他是在騙你了。”
“為什么?”柳如風有些失神。
顧鄴也有些疑惑,“本王也有些想不通,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騙相府的嫡女,難不成?他后面還有其他的人?”
唐朝朝也跟著琢磨了兩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我記得有師妹似乎前不久跟皇后鬧翻了,是什么原因?”
柳如風震了震,疑惑道:“嫂子是懷疑這件事跟皇后娘娘有關系嗎?可是她應該不會用低劣的手段。”
“手段低不低劣,只要能用就夠了。”
唐朝朝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他對林淺雪可是懷疑的最深的那個,她倆一鬧翻了后,柳如風便各種的出事。
很難不讓人懷疑。
柳如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應該不會對我這么的殘忍吧。”
“你似乎把她想的很好,在你心里,她應該是個端莊大方,溫柔典雅的人吧。”
柳如風疑惑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唐朝朝眨了眨眼,淺笑道:“她只是做給你看的,至于她的真面目,怕是沒人知道了。”
柳如風緊緊地閉著眼睛,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信息。
“嫂子,總不能告訴我一連被兩個人騙了吧?”
唐朝朝仍舊是淡淡的淺笑,并沒有直接了當的告訴她真相。
畢竟真相有時候確實挺殘忍的。
柳如風深深地吸了口氣,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里,便接收到了如此大的信息量,她心里有些難受。
“師兄,嫂子,我想回去休息了。”
顧鄴點了點頭,“去吧,以后和那小子把關系給斷了,免得引你上套,丟財是小,丟命是大。”
柳如風緩緩的點了點頭,轉身便往自己住的小院子里走了去。
還坐在涼亭中的唐朝朝和顧鄴相視一笑。
“真的只是因為那兩句話,便覺得他是騙人的嗎?”
唐朝朝疑惑的問道。
顧鄴搖了搖頭,“自然不是,只不過很不趕巧,那個人我從前見過,可不是什么商人?”
唐朝朝,“那是做什么的?”
“地痞流氓罷了,倒沒想到有這么膽子偽裝成商人的身份接近柳如風,還給他成功了。”
顧鄴冷哼了一聲,對于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滿。
“畢竟柳師妹也到了情竅初開的年紀了,受到些誘惑也是正常的。”
顧鄴的話一轉,“那你曾經也被人誘惑過嗎?”
唐朝朝的話一哽,怎么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若說以前的話,確實也有人想要誘惑她,只不過都被鳳景給處置了。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
顧鄴瞇了瞇眼睛,再次問了一遍,“真的沒有嗎?”
唐朝朝很是直白的點了點頭,“自然是沒有,我不會騙王爺的。”
“哼,你若想騙我,也會說不會騙我的。”
唐朝朝眼里閃過一道心虛,輕輕地咳了咳,“哪有的事兒,是王爺你自己多想了。”
顧鄴輕哼了一聲,“畢竟本王的王妃貌美如花,便不由自主的多想了些。”
“有師妹的事情該如何解決呢?”
她瞧著柳如風,也不像是會果斷的放棄的人,怕她還會做出后悔的事來。
顧鄴的臉色又立馬的沉了下去,“我會找人去盯著他的,看看他身后之人到底是誰?引誘柳如風又想做什么?”
唐朝朝抿了抿唇,“會不會只是單純的報復?”
“用這樣的戲碼,只是單純的報復?”
唐朝朝也不知曉,搖了搖頭,“我更想知道柳師妹到底是怎么和皇后給鬧翻的,若是知曉的話,便能分辨出皇后是不是其中的幕后之人?”
若她得罪了林淺雪的話,想要對柳如風出手,這即使是低賤的手段,也一定會用上的。
“我會找人去查的,你放心,過幾日便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怎么是給我一個交代?”唐糟糟給樂了,“難道不是給柳相一個交代?給你師妹一個交代。”
與她又有何干系?
顧鄴嘴角揚了起來,“可是在本王看來,師妹似乎對你的話倒是聽得進去,這件事若本王不管的話,你也會著手管的,是吧?”
她是打算管的,畢竟柳如風怎么說也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受到這樣的對待,讓她忍不住的聯想到以前的自己。
“隨王爺怎么說。”
顧鄴抿著上揚的嘴唇,“可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