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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底下小聲的說著話,唐朝朝的注意力也被拐到了顧鄴的身上去。
宮宴上林淺雪的聲音又將她給拉了回去。
唐朝朝抬頭看去,林淺雪端著大方端莊典雅的笑容,柔和的望著外邦公主。
“兩國聯姻,除了司徒大人,你還有很多其他的選擇,若是公主的愿意的話,本宮倒是能給公主挑出一些人才來。”
外邦公主眼睫微翹,抿著的嘴唇,高貴的搖了搖頭。
“我只想挑選自己喜歡的接觸,就不勞皇后娘娘費心了。”
林淺雪的眸子深了深,淺笑道:“那就等公主需要的時候,本宮再給公主介紹吧。”
外邦公主抬起手對著林淺雪行了個禮,“多謝皇后娘娘。”
鳳景望著那張臉,眼眸暗沉,不知在想什么。
底下的大臣同樣的臉色不好看,卻又不能隨意的表現出來。
宮宴結束后,唐朝朝和顧鄴相扶著離開。
唐洛雪自然也抽口找上了司徒浩然,和司徒浩然碰了面,一起離開的。
只是在宮門口的時候和唐朝朝顧鄴相遇了。
唐朝朝打趣的看了眼唐洛雪,唐洛雪臉上的笑容很是真,面對唐朝朝的打趣也只是揚起了更為燦爛的笑容。
“八妹妹這是要跟司徒大人一起離開?”
唐洛雪還未回話,司徒浩然便恭敬有禮道:“王妃放心,司徒會將洛雪妹妹安然無恙的送回唐府的。”
唐朝朝:“好,那就再相信你一次,可不要像從前那樣把人給弄丟了。”
“是。”
唐朝朝這才和顧鄴一起上了馬車,不過兩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王府,而是去了不遠處的佛寺。
“今日要在佛寺里睡?”
唐朝朝雖然不明顧鄴的做法,卻也還是聽從對方的安排。
顧鄴:“不,我們只是來祈福的。”
唐朝朝:???
“王爺怎么想起來祈福了,上次不是才祈福過的嗎?”
顧鄴:“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祈福一次也不能保永遠的啊。”
顧鄴牽著唐朝朝跪在了佛像的面前,唐朝朝雙手合十望著那尊佛像,正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看了眼身旁的人。
顧鄴早早的便閉上了雙眼,很是虔誠。
他向佛祖許的什么,那么的認真,不過堂堂的成王竟然也有相信神佛之說。
唐朝朝不禁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正準備轉過頭的時候,那雙眼睛便睜開了。
“虔誠些!這樣才會有用!”
顧鄴看上去很是嚴肅,唐朝朝眨了眨眼睛,立馬便認真的閉上了雙眼,幾秒后便睜開了眼睛又看向了顧鄴。
顧鄴眼尾下壓,似乎在不滿唐朝朝的態度。
唐朝朝輕輕的咳了咳,快速的站了起來,輕聲的說道:“好了。”
顧鄴面上閃過一絲無奈,“算了。”
說著他又跪在了唐朝朝先前跪的那個蒲團上,認真的禱告。
唐朝朝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心里卻是極為的溫暖。
過了好一會兒,顧鄴才站了起來,伸出手握住了唐朝朝,帶著離開了佛寺。
馬車上,看見漸行漸遠的佛寺,不禁問道:“只是來祈福平安?”
顧鄴閉著眼嗯了一聲。
唐朝朝見顧鄴十分疲憊的模樣便沒在說話,也跟著閉目養神。
一陣喧鬧聲惹的唐朝朝張開了眼睛,她掀開了簾子,往外看去。
瞳孔猛的一怔,“停車!”
唐朝朝連忙叫住馬夫,一聲吁,她直接便跳下了馬車。
“你們在做什么!”
唐朝朝連忙走了過去,一群男子中間圍著一個喝醉了的姑娘,臉頰緋紅的模樣,顯然已經醉的不清醒了。
那些男子見是個女子,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淫笑的看過去。
唐朝朝伸出手將那些男子推開,將醉了的柳如風抓到了自己的身后,“怎么喝這么多?”
這是怎么回事。
那些男子見唐朝朝將他們的獵物帶走了后,立馬便怒了,手直接伸向了唐朝朝,唐釗釗,一個腳踢一個甩手就將手伸過來的那個男人給踢倒在地。
腳踩在男人的腦袋上,“知道她是誰嗎?還敢對她動手動腳,不要命了?”
這個時候,顧鄴也走了過來。看見了。唐朝朝身旁的柳如風,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余光又瞟見了被唐朝朝踩在腳下的男人。
“怎么回事?”
唐超超立馬向顧夜解釋,“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一個人喝醉了被這群男子圍住,若是先前沒瞧見的話,還不知道會被怎么欺負。”
顧鄴深吸了一口氣,溫和地朝著唐朝朝說道,“你先把她帶上馬車吧,這里交給我。”
唐朝朝嗯了一聲,便將柳如風往馬車上帶走。
她剛上馬車,耳邊便聽見了痛苦的哀嚎聲與求饒聲,輕輕地別過頭,只見先前圍著柳如風的男子躺在地上被侍衛拳打腳踢。
余光瞟見了顧鄴,臉上陰沉的笑容,唐朝朝的心顫了顫,連忙上了馬車。
沒過一會兒,顧鄴也上了馬車,他瞧著顧鄴手里的帕子不斷地擦拭著手掌,卻并沒看見他手哪里臟了。
“王爺,我們是把他送回相府還是?”
顧鄴的眼眸微微沉了沉,“先送去王府吧!”
唐朝朝嗯了一聲,又問道:“上次說的流言解決了嗎?”
“流言是解決了,不過它傳的有些久,以至于她的名聲恐怕是受了損。”
唐朝朝表情微怒,“為什么要讓這個流言傳這么久,不是一開始就能制止的嗎?”
顧鄴揉了揉眉心,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相爺的事兒,我們也不能去多管,我只是他的學生。”
唐朝朝抿了抿春,心里更是不滿意了,“好歹是她的女兒,他怎能這么忍心看著自己的嫡女受這樣的欺負?”
“在大事面前犧牲小我是最為價值的。”
唐朝朝輕笑了一聲,“你們還真是喜歡把利益放到嘴邊。”
顧鄴一頓,連忙甩鍋,“這跟我可沒什么關系,我從未這般想過,朝朝可不要對我有所偏見。”
唐朝朝輕哼了一聲,“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嘛,永遠的理智,永遠的以利益為主。”
顧鄴擺了擺手,“我可是以朝朝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