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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唐朝朝好奇的視線看著船夫,看著他隨意的動作便控制著船的方向,升起了一絲敬佩。
她緊張的站在船邊,看著船劃過時激起的浪花,忍不住的伸出手落進了湖面。
冰涼的水覆蓋住她白皙的手,隨意的波動了兩下,蕩起了小小的浪花。
沒過一會兒,一只大手,將她放在水里的手給拉了出來。
她不滿的看向了身后的人,卻見對方也同樣很是不贊同。
“湖水太涼了,不能玩太久,面的著涼了。”
聽著關心的話,唐朝朝的心暖了暖,但同時又覺得對方是在小題大做,不過是一點涼水,哪能讓她輕易的生病,她又不是嬌弱的人。
雖是如此,唐朝朝卻也乖巧的揣著手不在玩水,突然船似乎被撞了一下,唐朝朝一時之間沒有穩住自己的身子,往湖面上倒了下去。
唐朝朝心一下子就懸起來,望著身下的一片湖水,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腰身一緊,把她從懸空的地方拉了回去,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她才睜開了眼睛,微微揚頭看去。
“王爺。”
顧鄴沉著一張臉,看著惹事的地方,聽到唐朝朝的聲音后,緩和了臉色溫柔的安撫。
“沒事,大概是哪個船夫不小心造成的。”
唐朝朝眨了眨眼,垂著眸子落在了船上,又轉到了自己被緊緊的環抱著的腰身上。
什么時候才能放開
心里這么的想了一下,腰上的手放開了,卻又是換了一種方式挽住了她。
疑惑之際,便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
“成王?誒,成王殿下!真的是你,沒想到我們竟然會這么的有緣給遇上。”
唐朝朝明顯感受到了顧鄴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耐煩,不過很快便遮掩下去了,維持著一張冷淡的臉面向來人。
那人見顧鄴沒說話,便又立馬的說道,“我叫馬賦文,您忘記了?當初您還夸過在下。”
顧鄴的眉頭微鎖,似乎在認真的思考,“哦,確實有這個人,但是本王怎么記得,你應該在蘇州,而不是京城呢?”
馬賦文似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這,我是來尋親的。”
顧鄴挑起了眉頭,似乎有了興趣,“尋親?你在京城還有這一門關系?”
馬賦文臉頰泛起了紅,“就,就我父親很久以前給在下定了門親事,到了時候,父親便讓在下來京城履行當年的約定。”
顧鄴嘴角微勾,很是納悶的問到:“這樣啊,你父親為你定下的婚約時,你是多大?”
馬賦文:“還是葆嬰。”
顧鄴一下子笑了出來,“既然如此,馬公子你很確定對方會同意這門婚事?”
馬賦文:
他不是很確定,但是也不用這般直白的提醒我
顧鄴見馬賦文的表情,便知曉自己的揣測成功了一半,便也沒多大的興趣了。
馬賦文發現了站在顧鄴身后的唐朝朝,剛下去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這就是王妃吧?在下見過王妃,王妃果真是傾國傾城啊,難怪王爺這般的喜愛王妃。”
唐朝朝:
這馬屁是不是有點敷衍?
唐朝朝淺淺的笑了兩下,“不知馬公子尋的是哪家的親?興許本宮還認識呢。”
馬賦文眼睛一亮,“正是城東蘇家!”
唐朝朝:???
城東?這個好像在哪兒聽過。
那是誰?
倒是顧鄴小聲的在唐朝朝的耳邊輕聲道:“城東蘇家,就是咱們先前在成衣鋪子聽著的,蘇家是京城最大的糧食倉。”
唐朝朝一瞬間睜大了眼睛,最大的糧食倉??
這蘇家還真是厲害,難怪聽著說是要招贅的,確實如此,不然龐大的財富可就落到別人的手里去了。
“不知王妃可是認識?”
唐朝朝笑了笑,“原來你說的是蘇姑娘啊,本宮倒是見過,但交情不深,無法給公子牽線了。”
馬賦文微微失落了一瞬,不過很快便又揚起了笑臉。
“無事,反正在下也已經到了京城,不管是認不認,總得與之有番交道。”
顧鄴和唐朝朝相視了一眼,顧鄴問道:“不知馬公子對入贅這件事兒怎么看?”
馬賦文睜大了眼睛,“這不就是吃軟飯嗎?在下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吃軟飯的人了。”
顧鄴挑了挑眉,“是嗎?若你喜歡的人就是想要你入贅,你又該當如何?”
馬賦文的表情變了又變,像是在表現當場變臉的戲劇一般。
“這,在下確實不太能接受。”
顧鄴輕輕的嗯了一聲,唐朝朝也微微有些失望。
還以為這男人大概會為了喜歡的人有所退步,到底還是將面子看的極為的重。
馬賦文發現了顧鄴和唐朝朝表情的變化,心生疑惑,“王爺,王妃,怎么會問這個問題,難道你們是知道了是很么?”
總不能是他未婚妻想要讓他入贅的吧?
顧鄴含著笑,“沒什么,只是今日出門的時候聽到里的一件事兒,正好給馬公子了說了下,想看看馬公子對此的態度罷了。”
馬賦文:
他的目光在顧鄴和唐朝朝兩人的面孔上來回的跳躍。
“原是這樣啊。”馬賦文說完,便發現撞船的事情似乎還沒有解決,他又連忙的道了聲歉。
“擾了王爺和王妃的興,在下真是該死。”
顧鄴:“既然是尋親,怎么尋到了船上來了?”
馬賦文有些尷尬,不知該怎么開口,“這,這不是正好遇見了幾位同學,他們邀請我游船斗詩,在下便應下了。”
可沒想成當時喝酒的時候,竟然給喝醉了,搖搖晃晃的,一時不察撞在了船壁,使得船夫讓船給撞上了王爺所乘的船。
還好他和王爺還有些交情,還不至于論罪。
唐朝朝挑了挑眉,“既然到了京城,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去尋親,卻和同學游船,馬公子不覺得這般做似乎有些不妥嗎?”
馬賦文:
先前他并未覺得哪里不妥,不過是推遲了那么的一會兒,反正遲早要去的。
王妃這么一說,似乎還真的有那么的不妥。
馬賦文現在就特別的尷尬,不知該怎么說,似乎對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是斥責。
“抱歉,是在下想的不周全,等會兒,在下便去尋親,尋完親以后,再去同他們論詩。”
“這才對,事情也有個輕重先后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