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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缺的是小歐那樣的射手,她恐怕不行。”
吳教練說出顧慮,隨后對陸梵保守建議道,“這樣吧,你先加入二隊封閉式訓練一段時間,其它的以后再說。”
“好。”
如今不管她是林凡,還是陸梵,混進戰隊只有一個目的:為葉遲晟掃平一切煩惱,盡快將結婚事宜提到行程上!
“太好了小姐姐,以后我們就是隊友了!”
白馬興奮不已,自告奮勇地帶她參觀訓練室。
經過何予海身邊時,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加油。”
陸梵有種回到小時候的錯覺,沖他微微頷首。
“予海,門口有你的快遞,還有不少粉絲給你寄的禮物和信件,來拿一下!”
訓練室外驀然傳進一個女聲。
陸梵還未回頭,聽見白馬先聲介紹說,“小姐姐,她就是我們的領隊姐姐,訓練期間如果你要請假的話,都可以找她報備,有專車接送。”
說罷,他激動地朝門口的人揮揮手,“白領隊,我們二隊來新人了!”
陸梵轉身望去,只見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走向她,禮貌地伸出手,“歡迎你的加入,我是圣帝游戰隊的生活助理兼領隊,白淼淼。”
她的思緒回到一個月前的下雨天……
過了幾秒,她友好地伸手,“我叫陸梵。”
“陸梵?”
聽到這個名字,一旁的吳教練抓了抓腦門,“怎么有點熟悉?”
但凡那天他們早點趕到葉遲晟的訂婚現場,也不至于連葉遲晟的未婚妻都不認識。
白淼淼:“我去給新隊員安排住的地方,你們繼續聊。”
她并沒有當場揭穿陸梵的身份,而是對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陸梵望著她的身影出神時,白馬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陸梵姐,你去準備準備,今天就搬進來和我們一起訓練吧?”
“今天不行,我要回學校一趟。”
陸梵說完,對吳教練鞠了躬,“我明天再來。”
經過門口的垃圾桶時,瞥見地上放著一個紙箱,里面裝著不少信件。
其中有一封信件被丟進垃圾桶里,上面寫著收信人是:何予海。
見是小師兄的信,她停住腳步,將它撿了出來。
信封顯然被人拆過,她輕輕一抖,里面的信出其不意地掉在了地上。
她彎腰去撿,卻看到信中提到了她的名字……
其實鋼琴比賽那天,就是陸梵故意指使人將我推下樓梯,可我不敢告訴我爸媽,也不敢對同學們講,予海,我想問問你,我該怎么辦,畢竟她是我姐姐呀……
信里還寫了不少透露心聲的事,落筆人名字是:陸音音。
陸梵捏著信紙的手驀然一緊,眼底彌漫出一股冷意。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陸音音寫給小師兄的信中提現得淋漓盡致。
她也終于意識到,并非一昧的忍讓和遷就,就能相安一世。
師父說的那些道理,在這個世道未必行得通。
看來,她不能再按照他老人家的生存方式茍活下去了……
正當她想重新把信丟回垃圾桶時,忽然擰起眉頭,仔細端詳起信封上被撕開的裂口。
裂口附近還殘留著一些紙屑,看樣子是剛被人撕開不久。
拆信的人到底意欲為何,拆完后為什么要丟進垃圾桶?
回想起她剛進訓練室時,門口還沒有這箱信件,而小師兄和她比完賽就沒離開過訓練室,直到領隊白淼淼出現……
信是她扔的?
想到這里,陸梵清澈的眸子頓然一凜,愈發覺得人心叵測。
思慮再三,她終是將信放進了包里,轉身離開了此處。
在回學校前,她先去了醫院看望師父。
如往常一樣,她削了個蘋果,用勺子耐心挖著果泥,再送到老方丈嘴里。
老方丈的病情近日有些惡化,甚至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咀嚼能力。
她能做的,只有快馬加鞭安頓好一切,讓師父體體面面,安安穩穩地走。
“師父,我要和小師兄一起打游戲了。”
“打游戲好啊,動動手,動動腦,還能動動嘴皮子,對你有好處。”
對她所做的任何決定,老方丈從不加以阻止,甚至極為支持。
但這次老方丈又加了一句話:“小葉常說你不擅長社交,說你是那什么……什么恐懼來著,哦,是社交恐懼癥,他們城里人簡稱為社恐,所以你得多動動嘴。”
“我沒有恐懼,只是盡量減少沒用的溝通而已。”
“人長了嘴,除了吃飯就是用來說話,不說話,哪能解除誤會呀?”老方丈敦敦教誨道。
陸梵手里的動作一滯,隨后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師父,如果有人三番五次制造誤會與構陷,那該如何?”
“用嘴解釋呀。”
果然,師父一向仁慈。
“怎么了,梵梵,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老方丈看出她有心事,擔心地問。
陸梵淺淺笑了笑,“無礙,我能解決。”
相比葉遲晟那樁棘手的婚事,其它的都不叫事。
從醫院里走出來后,她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被人接起,從里面傳出豪邁喜悅的中年男聲:“師父,您終于要派活兒給我了嗎?”
“嗯……”
陸梵還在想著這個徒弟是叫小黃,還是小董來著?
聽到他的聲音后,干脆不稱呼他了,直接說道:“陸閥財那家的風水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他們家祖墳不行,被山頭一個衣冠冢給壓著了,我提議他們遷墳,可他們不干,非說要去鏟平那個衣冠冢,為這事我們沒少爭吵,昨天他給我打電話,讓我今天再去商量遷墳的事。”
“不用遷了,你告訴他,那就是他們家的風水寶地。”
“啊?可那衣冠冢……”
“衣冠冢是我特地給他們立的老祖墳,不能動。”
她并未告訴他,那壓著陸家祖墳的衣冠冢,其實是七歲那年她下山為一個“客戶”立的空墳。
“師父英明,那我回頭跟他說不遷墳了,把家里大門改個方向就好。”
“別忘了收費。”
陸梵提醒完他,掛了電話。
特意回想了一下,才記起他是小黃,黃大師。
她甚至能預想到,陸音音接下來的處境該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