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三歲不好惹第四十三章:凌潤云我呀,卷入了感情漩渦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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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凌潤云我呀,卷入了感情漩渦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4日  作者:簡妮不會飛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簡妮不會飛 | 福娃三歲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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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江夏一口氣憋在心里,“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幾乎出口。

他狠狠往下咽了一口氣,用兩根手指捏著手邊的紙扇丟給了青衫先生。

道,“不戰而敗,倒是像你許家的作風。小玩意兒,拿去給你玩。”

這一丟也不是瞄準著青衫先生懷里的,紙扇落在了凌潤云腳下。

凌云潤撿了起來,吹掉了上面的灰。

他將紙扇雙手送回到青衫先生手中,恭敬道。

“是許青坡先生?您一手宋體為人稱道,如不嫌棄,還請留下墨寶。”

許青坡已經惹了鄒江夏不高興,當然不能再和凌潤云研討書法。只是小聲說了句“改日”,便從一旁退下去了。

至此,這一局,是凌潤云勝了。

小桃從擔憂變成欣喜,臉上的緋色都重了些。她瞄一眼凌家老爺,發現對方的臉色奇妙變幻,并不好看。

茶涼了又續,鄒江夏拿起茶碗蓋子撫了撫水面,眼睛也沒抬。

“下一場。”

灰衫先生走上前來,凌潤云向其做了個揖。

“寧先生請。”

灰衫先生凌潤云是認識的,寧歸。

當年一同在探花老師處求學之時,這面前的灰衫先生不過長他六歲,滿打滿算也不過18歲而已。

但一手丹青松竹梅蘭,各有風姿。

若不是現在身份是鄒太守家里的先生,凌潤云也應當稱他一聲“師兄”才對。

斟酌了一下,凌潤云上前,撩起袖子,從書童手中拿過煙墨,力度不深不淺地在硯臺里打著圈。

寧先生本備了國彩,應當按照鄒江夏的要求,畫一幅秋菊爭艷。

見凌潤云親自研墨,一時怔在那里。

重用國彩,便是折了這往日師弟的面子。

素用煙墨,便只能畫竹蘭。

他停頓了一會兒,側過臉,打開了國彩的蓋子。

凌潤云停下手中的活計,將蘸水盤幫寧先生放好。

并不似對手一般咄咄逼視,反而在寧先生揮毫潑墨之時,眉眼輕覷,目光時時刻刻追隨著筆墨運動的軌跡,一如當年在學塾中乖巧觀看師兄演示一般。

其間,凌潤云想起寧歸的父親來,與寧歸淺淺問了句。

“令尊可還好?”

寧歸的筆頓了下,深黃在紙上滴下一點,但很快被添筆成了另一朵小花,將那一點瑕疵蓋住了。

寧歸手下順暢,道。

“前年冬天,過世了。”

“臨終那幾日,還念著想再見見凌……”師弟兩個字被咽了回去,“想見見凌公子,當初在學塾里,父親是欣賞你的。”

聽聞寧歸父親過世的消息,凌潤云低了低頭。

紙上菊花璀璨,方才覺得是炫技多些,而今卻像是在憑吊故人了。

人稱文者風花雪月,皆是情韻。到了寧歸師兄手下,便是情韻與技術都融合在了一起,畫速極快,勾摸復挑。

朗朗秋日,百菊斗艷。

運筆收鋒,一氣呵成。

鄒江夏自然是高興的,書畫這東西不光看天賦,也關于歲月的打磨。

寧歸若不是在國論考試中語言稍有偏頗,光這一手丹青,也可以做個皇家伴讀。

不光是鄒江夏心中高興,旁人站得遠些的,也都跟著探頭探腦。

若不是不敢近鄒江夏的身,肯定要圍過來好好看看。

鄒江夏見凌潤云一臉欣賞之意,自己頗有成就感。

他心里得意,調子自然就放得高。

“凌師弟,到你了?……寧師兄這秋菊爭艷,在偏京便是頭籌。與凌師弟相比,可有難為你?要不,認輸怎么樣?”

凌潤云沉吟。

門口傳來極快而輕巧的腳步聲。

“不怎么樣!”

人們應聲看去,門外走進的是一個穿著極其華麗的女孩,與稚氣的臉比起來,個子稍微高挑些。她一邊走,身后自己的門童一邊在追。

“你是哪家的?怎么硬闖凌府……哎喲……”

話沒說完,就被女孩子身后跟著的黑衣侍衛反剪雙手,拉到門外去了。

凌潤云皺眉,這囂張跋扈的態度……真是和鄒江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果不其然,鄒江夏一副當然所以,對女孩子說了句。

“金玉,怎么走得這樣慢?已經是第二場了……算了,前面不看也罷。”

“你的好‘朋友’潤云可是已經要認輸了,妹妹還要讓人獻丑不成?”

鄒金玉眉毛一挑,在潤凌云身前站定。

“怎么著?小凌子,不認識我了?”

凌潤云腦海中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一句小凌子勾起了他千番苦痛回憶。

……是,那個“大哥”鄒金玉啊!

當年為了上學塾,父親花了重金買通關系,才能和一眾官家嫡子坐在一個書堂內,聽當時的探花先生講書。臨去之前,凌父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謙和禮讓,不能和旁的官家弟子起摩擦。

誰知凌潤云沒找麻煩,麻煩就找上自己了。

身后坐著的大男孩,不是把墨水“不小心”潑到自己身上,就是筆桿子“不小心”飛了砸到凌潤云的頭。

還帶著口號的……

“呀,墨水醍醐灌頂!”

“吼!筆桿子開竅兒!”

凌潤云腦中的回憶和眼前人對上了……原來當初欺負自己的不是大哥,是……

大姐!

他端詳著鄒金玉,面上有一點僵硬。

有十五六歲了吧,比我大吧……我爹怎么想的。

小桃眼力見好得很,小步挪到少爺身邊,悄聲為凌潤云傳道解惑。

“少爺,你不知……”

凌潤云:“?”

小桃:“女大三……抱金磚……”

凌潤云:……那女三歲呢?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凌老爺見兄妹兩個都在了,鄒江夏自己在這里還能應付一下,鄒金玉都來了,那真是亂了套了。

這比試說什么也不能再弄下去了,不管是折了誰的面子,婚事都得完蛋。

凌老爺跟著打哈哈,“哎呀鄒家兄妹真是好風范,不愧是太守子女,自帶貴氣。快把桌椅板凳兒的都撤了,讓孩子們好好敘敘舊,拉拉家常。”

幾人見場面緩和,老爺又發了話,便上前去。

哪知那鄒江夏一回身,手便按住了放著畫卷的桌角。

“誰敢動?”

一聲傲慢、乖張、冷。

小廝們看看鄒江夏又看看凌老爺,還是退了回去。

鄒江夏拉過鄒金玉,對著凌潤云嗤笑。

“我妹妹在這了,你便不好意思認輸了?還是?要獻丑到底?”

凌潤云不愿與寧歸比試,也不介意讓鄒金玉看扁。

索性從桌邊退開一步,向著寧歸師兄做了個揖。

“師兄好筆墨,師弟認輸。”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鄒江夏一股火便升了上來。

“輸了就是輸了,套什么近乎。”

“不過是托關系進學塾的,師兄師弟,你也配。”

這句話說得露骨,讓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鄒江夏自知失言,坐回到太師椅上喝茶水去了。

鄒金玉看著凌潤云吃癟有趣,但茶樓里的故事更有趣。

她急急問凌潤云,“你與那三歲小娃娃的風流故事,可都是真的?”

凌老爺剛含了一口茶水,噗地一下噴了對面小廝滿頭滿臉。蓋上茶碗的時候還止不住地咳嗽,小桃急忙去拍背。

鄒金玉還在問,“策馬同游,夜不歸宿,送九十九朵月季花,在夜里給人家放煙花?這真都是你做的?”

凌潤云一頭霧水,這都哪來的事兒,哪跟哪兒都不挨著。

鄒金玉道,“原來時候,我覺得你年齡太小,身份……,也木訥,沒什么意思,要是你真想茶樓里說得那樣,好像還挺有趣的。”

她看了一眼鄒江夏,“反正我哥那幫子人,是做不出來這些事兒。”

目光又流連到凌潤云臉上,這十二歲的少年年紀雖小,但細看之下,風姿颯爽,劍眉星目。鄒金玉在茶館里聽書,一開始是好奇,有趣,然后是羨慕,到了最后帶入了自己。

給我送花,該有多好。

給我放煙花,我會哭吧。

鄒金玉不給凌潤云說話的機會,“管他是真的假的,我要在這里呆幾天。住處借了外親吳府的房子。你要是有心,就來找我。”

凌潤云哭笑不得,這是什么?

來自大齡剩女的邀請嗎?……可外邊說的東西真真假假。若是沒見過本人,凌潤云還有那么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和這鄒金玉稀里糊涂的定親。

但一見到本人這頤指氣使咄咄逼人的態度,這一點可能性……凌潤云打定主意必須要抹殺掉。

那凌老爺聽出好端倪,跑過來摻和。

“鄒小姐說得是,都是年輕人嘛,多接觸接觸,好。”

“風流……啊……您喜歡啊,對對對,我兒風流。”

凌潤云不知父親為什么一到了這樁親事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感覺牙齒發木,抿了抿嘴。

另一邊,“啪”!

鄒江夏將茶碗拍在矮幾上,茶碗碎成兩半,水流了一地。

“原本還不知凌公子還是個登徒浪子,這一講出來,真是駭人聽聞。家妹……”

他喉嚨都哆嗦了。

“真是豁達。”

鄒金玉道,“用你管。”

……合著這兩兄妹也沒那么齊心。

更不齊心的在后邊,鄒金玉上到桌前,看了看菊花圖。

“挺好個日子,畫這么個東西,晦氣。”

說著竟一把將畫撕了,刷拉拉紙裂聲音響起,滿座皆驚。

寧歸臉色最差。

“比什么比!”鄒金玉掃眼寧歸,隨即又看眾人,“天天琢磨這些個花花草草,哪有大活人好看。”

一道白光從腦中閃過,不知為何,杜安鹿的聲音直入腦海。

“喲,姑奶奶一天不在,你這家里還挺熱鬧。”

凌潤云:……?

他看看身周眾人,似乎只有他自己聽見了聲音。

仍是杜安鹿的聲音。

“小小少年的感情問題啊,姑奶奶幫你追女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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