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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涴寧說完之后抬頭,看向眾人時,神色堅定,她澄澈的眸子讓眾人不忍懷疑她。
皇后被突如其來的插曲弄得略有些頭疼。
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昏迷了?
況且,她記得博兒根本就不會水,更不可能會允許自己跌落水中啊!
想到這里,胡皇后再次看向慕涴寧。
難道,方才太子落水一事是慕涴寧一手策劃的?!
不妥。
皇后心頭一緊。
若真因此進行下去,皇帝這處必定是要徹查。
若是真的查到了其他的事情,或者是其他證據,那事情就不是今天這般簡單了!
而此時皇帝已經發問,他厚重的嗓音帶著逶迤,勢必要問個清楚。
“太子不善水性,就是喝醉暈酒,也不至于真把自己給丟進去,你且速速說來。”顯然,皇帝根本就不相信慕涴寧那一套說辭。
慕涴寧看似單純的搖頭,一臉無知的鼓著圓圓的眼眸,“啟稟皇上,臣妾確實不知。”
君濯珩出面,伸手攬住慕涴寧的肩膀,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站在慕涴寧身邊,淡淡說起,卻擲地有聲不容置喙:“皇上,微臣的妻子,確實不會說謊。”
他骨骼分明的指尖悄悄捏住慕涴寧的耳朵,“你說是吧?”
慕涴寧一個哆嗦,暗地里咬緊后槽牙。
這人,在這個節骨眼兒了,還總是想盡辦法占便宜。
罷了,今天好歹君濯珩也算是幫自己說話了,在恩將仇報不太好,自己今天就勉為其難的吃一次虧吧!
她嘴角微抽,在皇帝跟前表現的端儀,臉上還是滿臉無辜的說道:“臣妾著實不知。”
“既然誰都不知道,那便去查.”皇帝立刻道。
當今太子落水昏厥,這說起來多大的笑話,自他看來,必定有人在背后作祟,他絕對不容許皇宮里有如此事情發生!
可皇后卻覺不妥。
若真查探下來,太子的名譽必然不保,絕不能如此。
“皇上。”皇后立刻出面,輕輕拽住皇上的胳膊,“太子并未清醒,一切還很難做決定,咱們日后再說。”
“現在最該處置的,應該是這位宮女才是。”
經由皇后提醒,剛才信誓旦旦的婢女早已經魂不守舍。
她嚇得渾身冷汗,心也跟著猛跳。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真的沒有說謊。”
“放肆,此時豈有你說話的地方?”
經過皇后授意,她身上的嬤嬤立刻賞了婢女一巴掌。
這一巴掌將她打的頭昏倒地。
一時間,此婢女的大腦空白,頓時不做思考。
皇后冷眼走出,居高臨下看著此人。
“胡言亂語,污蔑太子,你此時是何居心?”
婢女口腔流血,只能強瞪著眼睛,一句話不敢言。
皇帝眼眸微沉,冷斥,“快先說起。”
婢女哭的眼睛通紅,一個勁的磕頭求饒,“求皇上,皇后放過。”
“蠢笨不及。”
皇后口中罵道,同時揮袖叫侍衛前來,“速速將人拖下去”
婢女自知性命不保,一時慘叫連連。
“側妃救我。”
可奈何她所求非人,慕滟兒全程慌亂自保,怎么敢在摻和其中。
此時她也不做委屈狀,只偷偷縮在角落之中,用帕子擦著冷汗。
婢女被拉走的場面實在瘆人。
她此時后怕不已,這當時是自己出面,想來被拉下去的人,恐怕也是自己。
而且就以皇后不認人的做法。
她只怕是會被第一個推出去,吃不了兜著走。
遠處的慘叫聲還有殘余。
聽著略微有些滲人。
皇后心中厭煩,更覺得慕滟兒著實無用,連事情都沒有確立清楚,就在此處搔首弄姿。
如果真的將事情鬧大。
她必定取了慕滟兒的性命,以盡效尤。
至于別的
皇后不甘心的同時,又將怨恨落到慕涴寧身前,她表現的憂心忡忡,先行一步拽住慕涴寧的手。
上下查看時方問,“蕭王妃,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衣服如此的凌亂?”
“剛才說你吃醉了酒,這中途可是發生其余的事!”
皇后單獨看向慕涴寧時。
銳利的眼眸強逼,其中仿佛順著刀刃一般,寸寸朝慕涴寧而去。
她的眼神,想要逼迫慕涴寧站出來背鍋。
像這樣的場面,慕涴寧早已經習慣。
不過就是裝模作樣,爾虞我詐,倒不困難。
反正已經演了一出戲。
她不介意再演一出。
更何況,她慕涴寧可不是允許自己吃虧的人。
俗話說得好,吃虧是福,但是這福氣她可不想要!
“皇后娘娘。”慕涴寧嬌嬌柔柔的說話,水汪汪的眼睛往下垂去,又顯得可憐。
“臣妾自然是吃醉酒,但只也吃了一口,不妨事的,不然這后面,臣妾可真是不敢想。”
聽慕涴寧話里有話。
皇后的聲音剎那間變得冰寒,她拽住慕涴寧的手開始用力,陰惻惻地發問,“難道蕭王妃和太子,也偶有相遇嗎?”
“怎么會呢?”
慕涴寧立刻自后方退去,順便不著痕跡的將皇后的手推開。
她如實的回答道:“臣妾過來時,太子已經摔到水中,若非臣妾及時呼救,太子是和何一樣,臣妾都不知曉。”
“不過臣妾怎么聽著?”
慕涴寧疑惑的看著皇后,裝作驚訝,“皇后娘娘,這是在懷疑臣妾,不會吧!”
慕涴寧此時這番可憐兮兮的模樣。
任誰看去,都無法與兇手掛鉤。
太后頓時如同吃了閉門羹一般,臉色難免的僵著。
好在皇帝及時出聲。
他有些煩悶的道停,“行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太子此時可在他的宮殿之中。”
“是的,皇上。”
慕涴寧低頭行禮。
皇后渾身戾氣無處宣泄,自然有些憤恨地握起拳頭。
皇帝預備往前走,又想起慕涴寧。
他背著手,身體微微往右側去,“你可有受傷?”
慕涴寧裝作咳嗽一聲,隨后搖頭,“只不過這湖水微涼,有些受寒,別的倒也沒有。”
皇帝朝君濯珩一招手。
“好生護著你家王妃,好好的慶功宴,只留一個人出去做什么?”
君濯珩私下里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