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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風雖然有很多問題。
但此刻并沒有任何人能給她答案。
所以慕容風原本有絲上揚的眼角,在那一刻也是耷拉起來。
畢竟現在慕容風并未能掌握絕對性的大權。
雖說過去她也算是有了些親信。
但那一切,終究還是太過渺小。
更何況還有另外一方的南宮家,在虎視眈眈。
南宮家那邊最佳的依傍,則是那個生物實驗室。
慕容家雖然知道,南宮家不會在明面上與他們為敵。
但本質上,他們在復姓家族的競爭權益中,也屬于競爭關系。
慕容風知道,這無法避免。
“好。”
慕容風說完這句話也是對著陸流年:“我們這邊還有一個人想要跟你額外談,還有你的男朋友沈翊。”
慕容風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頗有一種咬牙切齒之感。
陸流年這時候倒是完全不太理解了,更何況原本他們應當是和她去談。
這從一開始,他們這一方派出的人先去迎接的是陸流年,就可以得到答案。
而現在卻是畫風一轉,好像是起了內訌。
但這在南宮家,好像是全然沒有遇到的情況。
而這會不會就是背后的那個人?
陸流年的想法,既是大膽,又是有所依據的?
沈翊倒是完全平靜下來了。
他總覺得,那個人或許和他有著無數的交集。
又或許是熟悉的人。
所以沈翊倒變得完全不一樣。
更何況如果真是這樣,那母親倒也不會進入一個危險之中。
這他也是完全能夠想到。
沈翊和陸流年,緩緩的走進了一間有一些神秘的密室。
陸流年總覺得,這一切好像是有些許熟悉的。
或者是說這個地方的陳設,好像跟之前在北城那邊看到的陸延綿的辦公室,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說明這二者之間的紐帶,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呢?
而這個人多半就是這背后最大的一個boss了。
陸流年想明白后,也不再思考這些其他的。
“你們來了,坐下吧。”
這個聲音十分蒼老。
陸流年也無法想到這個到底是什么人。
畢竟這個老人對于她來講,十分陌生。
“沈翊、陸流年,你們好,你們可以叫我蘇萬里。”
沈翊這時倒是一驚,他只知道他的外祖叫蘇千里。
他從不曾想過,這兩個人會有任何的交集。
但現在看來,這個老人既然愿意自報家門。
那就說明這一切是有可商討余地。
“所以是你假冒我外祖的嗎?”
沈翊這時倒是變得有些許冷酷,即使他真的和外祖有任何交集。
他也不是外祖。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老人,顯然有著極深的城府。
過去的外祖在母親的眼里看來即使是睿智,但從不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不要帶著這么重的有色眼鏡來看我,畢竟我也算是和千里有著兄弟之情。”
“所以你是想要?”
沈翊這倒也明白了這一切。
“我不會傷害你的,但需要你交出之前千里給阿姜的東西,我的命不長了,我沒有必要騙你。”
蘇萬里顯然并沒有任何想隱瞞的心思。
畢竟現在他也人之將死,其言以善。
蘇萬里的生命,沒有多久。
他只想親眼見證這一切,回歸到原本的位置。
即使過去在眾人眼里沒落的復姓家族,也能夠有著更深的機會。
而他蘇萬里也能將原本占據著龍頭老大位置的慕容家族和南宮家族玩弄于鼓掌之間。
他也算是一個格外不一樣的存在。
“放心,我絕不會傷害阿姜,我也是今早剛得到的消息,她居然被抓。”
蘇萬里此刻倒沒有任何的惡意。
畢竟對于他來講,即使他是帶著很多目的的。
但蘇萬里從未曾想過傷害與他有著血緣關系的至親之人。
畢竟這個世界上和他有著血緣關系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眼前的這個男人,倒也是其中一個。
所以他也是持以非常耐心的狀態去訴說著這一切。
而蘇千里也同樣已經奄奄一息。
這兩個兄弟,倒也是能夠在這時得到一個同年同日同日死的不一樣的感覺。
“你們為什么一定要這個東西呢?而南宮家和慕容家,背后究竟是不是你在翻云覆雨……”
“申屠家的小女孩,并不是有什么問題,你想問都能得到答案的,更何況有些東西,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蘇萬里對于陸流年倒沒有很客氣。
畢竟現在陸流年也跟他并沒有太多的關系。
雖說她或許跟沈翊有著不一樣的交流。
但那只是在所有人印象里面的預設。
這并沒有成為現實。
所以蘇萬里倒沒有真正的將陸流年視為自己人。
“我知道你并沒有想說實話的是機會,但是很快就會有……”
陸流年這時講話,倒也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而后便是從不知名的角落沖出來很大一片。
“年年,你怎么樣,沒有什么問題?”
江意歡略帶一絲焦急的聲音沖了出來。
畢竟一開始陸流年和沈翊做這個局的時候,設這個陷阱的時候就沒有告訴她。
只是告訴了付樂而已。
這兩個小子真是太過大膽了。
江意歡一方面是覺得有點擔心,另外一方也為他們無比驕傲。
畢竟這兩個人,都和自己有著無限交集。
“沒什么問題,你們來的剛剛好,付叔叔,接下來這一切就交給你了。”
“蘇阿姨也不會有危險的,眼前這個人倒不會傷害她。”
陸流年也是確定之后,才發出信號。
沈翊這倒是完全波瀾不驚了。
他也從不曾想過這背后的真正兇手竟然會是自己人。
而這一切對于沈翊來講,確實是一個很不一樣的體驗感。
而他要將親手把跟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人送入這無情的監獄。
但這也無法改變。
畢竟這所有一切,終歸會有法律帶來真正的答案。
“付叔叔,煩惱你在得到這一切消息的時候,發一份文件給我,最好是最后的警情通告。”
“當然沒什么問題,還要多虧了你和這個沈家的小子,把這件事情做得很好。”
“這才是我們警方能夠這么快收獲這一切,更何況其實這兩個家族一開始都是叫我們十分頭疼。”
付樂也是一連串直接說了這些話。
他并不是一個很沉默寡言的。
只是付樂也從來不曾如此褒獎過一個人。
而陸流年卻是其中稀少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