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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慕容風知道,她也別無選擇。
更何況如果不選擇與虎謀皮。
那將什么都謀不到。
而那一方提出來的一切條件,實在是太過誘人了。
慕容風原本就無法拒絕。
所以她此時此刻,倒也無力辯解。
申屠燕既然想要這樣,但慕容風倒只能放棄她。
只是過去這個女人和慕容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若是想要撇清,倒也是有著些難度。
蘇姜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一面是因為江意歡的妹妹,倒也沒有壞到不可饒恕的地步。
但有時她果真是有些是看不懂的。
蘇姜這時出奇的沒有說其他的話。
畢竟現在多說多錯。
既然這樣,她倒不如不去開口,將這一切說話的權利,都放回給這些人。
慕容風看見蘇姜,這仿佛精明了許多的樣子,倒也不能再說任何其他的。
更何況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此時有了幾分懷疑。
那若是再說下去,這懷疑就會慢慢變多。
慕容風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此刻是不應當在說話。
所以她只得拂袖而去。
蘇姜一個人在這偌大的環境中。
她這時緘默不語。
但蘇姜腦子里,百轉千回間倒是想明白了許多。
更何況過去的蘇老爺子,原本就沒有想讓蘇姜成為這普通的閨閣女子。
蘇老爺子也教授了她許多原本只有男子才知曉的知識。
所以蘇姜對于家族的事情,乃至當時的國家大事,都有著些許了解。
只是許是因為這關于復姓家族的事情太過復雜,蘇老爺子從未曾對她提起過。
只是這些了解,倒不至于太過深入。
只因為蘇姜仿佛永遠逃不開那與傳統女子標簽化的束縛。
只見有一個似乎看起來有些許倔強而又嬌弱的人,在無人處緩緩的走了進來。
蘇姜這時倒是有些發愣,畢竟她從來不認識這個人。
“你便是此刻需要去交換的人?”
宗政風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完全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申屠燕對于她有恩。
而那個女人也從未曾想過瞞著他任何。
蘇姜還是不愿開口,她沒有跟任何人講這些話的義務。
宗政風這時倒只能閉下嘴巴。
畢竟一人不接茬,下一刻的一切事情,都無法繼續。
更何況對于他來講,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頭。
宗政嚴向來是個軟硬不吃的。
在涼都這個偌大的環境中,即使他們有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即使他們都知曉對方的存在,但從未曾主動聯系過。
這并不是因為宗政風不想聯系,而是因為宗政嚴不愿再接觸過往的那一切事情。
宗政風只要一想到這一切,倒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所以他也只是緩緩的走了出去。
蘇姜見這個人奇奇怪怪的,倒也不怎么理解。
只是她總覺得,這張臉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似曾相識感。
蘇姜倒也沒有細想,畢竟現在要思索的事情確實太多。
她沒有那么多的精力,自然不需要去做這么多無用功。
情景轉換——
而另外一邊的陸流年,也從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
更何況慕容家那,也已經給出了相應的時間。
這一派別,終究也沉不住氣了。
陸流年總覺得,現在此時的這一切,仿佛和過去串上了一根線。
“你覺不覺得,現在的……”
陸流年和沈翊也不約而同在同一時間說了這句話。
“你先說吧。”
陸流年這變得十分謙虛。
“我就直接開始說了……”
“我覺得這或許和我們之前所面對的那一些內鬼的事情,有著些聯系。”
“而這個人,對我們或者對你對我,都有這些理解和熟悉。”
沈翊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也有些許陰沉。
畢竟之前,那內鬼就是出在他身邊。
雖說沈濤或許被蒙在鼓里。
但和他也脫不了關系。
這一次,沈翊并不想出現這種事。
“我的想法,和你確實不同……”
“我覺得,這個人或許對我們有所感知,但不太了解。”
陸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
她的腦海中也大概有了一個答案。
更何況如果是一個能夠叫蘇姜短暫放松警惕的人,多半是一個讓她不那么陌生,有些親切感的存在。
更何況之前的一些情報,也讓陸流年對一些東西有了些許認識。
“難道你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嗎?”
沈翊原本就是十分了解陸流年的。
他看她這副表情,多半就是心中已經有數的樣子。
“其實我的母親,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
陸流年倒也是不隱晦的直接講出來。
畢竟過去申屠家雙姝,倒也十分出名。
“可是之前在那場浩劫之中,不是就已經?”
沈翊并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只是他從來沒有將這一切串聯在一起。
如果過去一直是這樣的,那為什么江意歡對這一切會一無所知。
“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而她們好像是效忠慕容家的,這一切好像就說的通了。”
陸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并不是完全沒有情感。
畢竟過去她也曾知曉一部分。
只是現在慢慢揭開的這一部分,倒是陸流年完全不想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要不要……”
沈翊總覺得,現在陸流年,早已占據了主動權。
而他也心甘情愿的被牽著鼻子走。
沈翊第一次覺著,有一個人替他指引方向,仿佛是前進路上的燈塔,倒也并非不可。
過去他所在意的,一直不是有人牽引著他走另外一個方向。
而是牽引的那個人而已。
“可以到時候去涼都的時候再做打算,我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母親那邊已經跟我說了一些。”
陸流年并不是一個會隱瞞一些東西不去思索的。
她旨在將這一切,都調查干凈。
“看來你當是做好了打算,那我們就這樣去做吧。”
沈翊這倒也承認的坦然。
畢竟在許多方面,他不了解,不去參與,倒是一件好事。
如果有人明白,那便只要揣著這個明白好好去做,便也可以了。
更何況明白的這個人,是陸流年。
這對沈翊來說,就是件最為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