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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想瞞著我的,是嗎?”
陸流年倒是一個很會從話中抓重點的人。
這一下子他倒完全是抓住了重點。
當然她更多是想活躍此刻略帶一絲尷尬的氛圍。
畢竟現在這樣緊繃的狀態,對于任何人,都是不太對的。
沈翊這是也只能沉默。
畢竟他之前原本就是這樣想的。
“我之前確實有這個想法,可是那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吧,就像你之前一樣。”
沈翊從未曾想過,要欺騙陸流年。
所以他也是實話實說了。
陸流年這時,倒果真有些被嗆到了。
最近之前她一直所用的借口,如今倒是被沈翊反用了。
在這點上,陸流年確實是沒什么好說的。
“所以讓我像你一樣,陪你去面對這一切吧,就這么簡單好嗎?”
陸流年此時此刻倒是循循善誘的。
她不帶任何一次尖銳和鋒利。
陸流年好像成為了一個全然平和的人。
“好。”
沈翊雖然心中是不太情愿。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愿意叫他的女人陪他以身涉險。
但沈翊也清楚的知道,陸流年絕非常人。
如果叫她不要去,她私下去的話,那遇到的危險和困難可就不可估量了。
雖說沈翊在心中十分清楚,陸流年從來就不是一個弱者。
但強者也怕暗中的小人,也就是俗說的強龍不壓地頭蛇。
“我感覺你好像很不情愿的樣子。”
“可是你沒有辦法哦,你已經答應我了,更何況你就算不答應我,我也一定會去的。”
陸流年這時倒是多了幾次俏皮。
更何況蘇家的那些事情或許和江家(申屠家)和宗政家,都有著無盡的聯系。
而后面還藏著兩個他們從未曾有過聯系的家族。
只是過去盤根錯節的勢力,仿佛早已注定了。
這注定是場躲不開的浩劫。
所以這時的他言語之間倒也不帶任何一絲情緒。
沈翊知道,陸流年從不是一個會以這種語氣說話的。
而現在的她,之所以以這種姿態面對著自己。
那也不過是因為陸流年想讓自己開心而已。
沈翊原本是想笑的。
然而他卻發現,笑容確實太過奢侈。
而此刻的沈翊心情的復雜程度,自是無法言說。
“我只是希望你的心情能好一點,并沒有強迫你就笑的意思,你沒必要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陸流年這話說的認真。
雖說像是開玩笑,但她的語氣,倒像是在許些十分重要的諾言。
“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想你是想讓我開心的是嗎?那我若是還這樣,那你豈不是會不開心嗎?”
沈翊過去也絕非會讓自己情緒因為他人而發生改變的。
只是總歸是有一個人叫他改變過去固有的原則。
“好了,要說正事了,你收到的消息是什么?我這邊也收到了一部分,我們整合一下一起來面對。”
陸流年過去不會將任何的時間放在其他事物的身上。
所以現在切回正題,她好像又回歸到了原來的狀態。
“你變臉變得好像有點快呀。”
沈翊上一秒好像還沉浸在充斥著溫柔的陸流年中。
而下一刻他卻只發現這個女人終究是一個事業心很強,做事十分果決的。
那溫柔的陸流年,仿佛是鏡花水月,只存在于幾秒之間。
“還有時間和精力貧嘴,看來你的心情不錯,我也不必太過擔心。”
“好了,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看就清楚了,我想你這邊的一些東西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沈翊總覺得好像和陸流年說話,就會覺得有些放松。
“好的,我先仔細看看,我這邊的我已經發過去了。”
陸流年這時候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找你外祖父?”
“嗯?”
“他還活著?”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樣的。”
“那我們一起去?”
“當然可以的。”
沈翊和陸流年說完這些話,倒也是十分直接的不說話了。
更何況眼前的事態緊急,仿佛并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其他方面。
于是乎,便在這整個行程上出現了一副神奇的畫面。
兩個人都互相坐在對方旁邊,卻目光只注射著眼前的這份文件。
陸鶴鳴只是在遠處望向這一對壁人。
他只覺得,或許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愛情所在。
“所以,你是一定會去的是嗎?就像我一定會來這里一樣。”
陸流年當然知道沈翊內心所想的。
但她也想讓這個男人知道,他堅定的同時,她也無比堅定。
所以他是無法拋開這一切的。
“放心啦,我到時候絕對會跟你說,不瞞著你。”
沈翊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真是著實叫這個小女人拿捏了。
“你可是跟我說好了,你說的每句話我可都記著!”
陸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帶了幾次淡淡的嬌嗔。
沈翊這是心中倒真有幾次淡淡的不平。
過去陸流年瞞著他的時候,仿佛有著無數的理由。
而現在他面對這些事情,陸流年倒是直接將這些點鎖死了。
“也不知道是誰呀,之前瞞著我好像有著無數的理由,現在怎么就有點雙標……”
沈翊這一招指桑罵桑,倒是十分實在。
“我也不知道是誰呀,反正就是深受其害,也要反給他人其害。”
陸流年當然也不甘示弱地直接說著這些。
更何況她清楚的知道,沈翊是愛她的,也絕不會就此有任何生氣的點。
“好了,不說了,你跟我想說的這些我都很清楚。”
沈翊倒還真是有幾分無奈。
畢竟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太過倔強又太過鋒利。
陸流年好像是一只隨時隨地會炸刺的刺猬。
只是這樣的她,仿佛原本就是沈翊心中十分重要的存在。
“所以現在,你有什么打算嗎?要是你還沒有,要不要我來跟你一起打算。”
陸流年從來都是一個有規劃的人。
她面對個問題,那自然是要沖著解決問題為導向。
陸流年也不斷做著下一步的舉動。
她絕不會叫他人占據了主動權。
“我有一些打算,但還沒有想好,你要幫我一起看看嗎?”
沈翊這也從善如流。
畢竟陸流年也是真心想要幫他。
而陸流年也有著充足的實力。
“當然沒有問題啊,更何況你也幫了我很多不是嗎?”
陸流年原本就是一個很拎得清的。
沈翊對于她的重要性,從來就是不言而喻的。
而這二者,早就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一個密不可分的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