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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過往,從來都被陸鶴鳴遺忘的事情,突然就都想了起來。
他過去從來都覺得,他像是個從未曾有過父母疼愛的小孩。
所以陸鶴鳴后來一得到,一部分來自外人的疼惜和愛護,便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運。
而過去他和親生父母的那段記憶,仿佛漸漸的被他淡忘。
而只有陸鶴鳴偶爾陷入夢魘之中,想起來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莫大的痛苦。
他突然覺察,好像父親模糊的臉,突然就在他的面前清晰的出現。
這儼然是那個老頭年輕的樣子。
陸鶴鳴總覺得,他莫不是瘋了吧?
否則又怎么會以這樣的想法,思索著這一切呢?
只是若一味想著這一切,不僅沒有任何的答案,還只會作繭自縛。
所以陸鶴鳴便強迫自己不去思索。
只是他越是不去想,似乎這一切的事物,在他腦海中的印象就愈加強烈。
陸鶴鳴第一次覺察,頭痛到天崩地裂的感覺。
他第一次如此著急的想要見到陸流年。
過去陸流年這個女兒一直都是十分有本事的。
正是因為她十分有本事。
所以陸鶴鳴才會遇到任何問題都找她商量。
而陸流年肯定是知道答案的。
而現在只是到了陸流年愿不愿意告訴陸鶴鳴的時候了。
陸流年這時倒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
畢竟現在已經知道那一處主人的身份了。
那在里面的人到底會做著哪些事情,仿佛就已經不難猜。
“做好準備了嗎?”
Steven也是作為一個帶路人。
畢竟現在在這的許多人,都要給他幾份面子的。
Steven雖然并不想管這些閑事。
但眼前的這兩人,顯然是無法一下的處理好這一切的。
那他不插手,卻又告訴了他們這一些消息,也是給他們帶來阻礙的。
“你說呢,你怎么懶洋洋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陸流年當然發覺了Steven的不對勁。
昨天的他,仿佛見到他們,都是一副興致過頭的樣子。
而現在卻像是完全不對的。
陸流年并不是一個會遮遮掩掩的。
所以她也直接將這一切講了出來。
陸流年原本是想以一種關心的口吻。
但話到嘴邊,出來的形式就有些毒舌。
“沒什么,家里那個太兇殘了,我還沒緩過來。”
Steven卻像是炫耀的說著這句話。
畢竟對于他來講,他也有自己喜歡的事情。
或許那是從不被他人所接受的。
但只要Steven喜歡的人接受,就可以了。
“咦,那就沒什么問題了,虧我還……”
陸流年當然也是接下了這句話。
作為一個朋友,她自然是十分開心看見Steven能夠收獲自己的幸福。
只要這頂綠帽,不要帶到她的頭上。
“關心我就關心我,非要這樣說惹我生氣才可以嗎?放心,我對你男人的想法,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Steven也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也是他的個性。
“你們這樣當著我的面討論這些事情,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這都和我有關。”
沈翊總覺得,現在的氛圍有絲尷尬和詭異。
所以他也是直接講了這一些。
“好了,都別說了,今天的好像是有點不太對勁的,我總覺得這股勢力,不只是教授的勢力了。”
Steven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突然凝重了幾分。
畢竟他也從不曾想過這一瞬間會有一些改變。
“怎么說你們之前都一直覺得,是教授的勢力嗎?”
“因為這里是他的地方,所以我們會這樣想,也是無可厚非。”
“他們應該是沒有想到你們會這么快就調查出這一切。”
Steven這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陸流年招惹到的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
而是一個有組織而又充斥著無盡事物的可怕勢力。
Steven雖然內心膽寒了一下。
但他從不畏懼這一切。
畢竟過去他也是刀口舔血的,經歷過的事情也絕不比陸流年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覺得躲不過那些復姓家族的勢力,更何況過去能夠被打敗,現在也一樣,我們就做那個日前打敗的人。”
陸流年從來都是那個猖狂的存在。
更何況現在既然已經清楚明白這些東西。
那就簡單的多了。
“你還是跟之前一樣。”
“你不也是?”
Steven和陸流年,這倒是一人一句絲毫不落下風。
沈翊原本應該是會有一些不放心這男女之間的聯系。
但他實在太過于了解Steven的事物,所以這醋,他倒真的吃不起來,這氣他生不起來。
“我得先走了,這個事情我不好摻和,否則我在這北城確實不好弄了。”
Steven原本就已卷入了這一切中去。
他無法一時抽身的。
但Steven卻沒有辦法在明面上直接出現。
否則這所有事情將會特別麻煩。
更何況如果Steven現在只是透露個信息,那鉆個空子,還可以說是沒有打破這一切規則。
但如果他摻和到這其中,那確實完全不對勁的。
雖說Steven作為一個領路人,其實早已暴露在了大眾視野中。
但仿佛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中立的。
或許是拿錢辦事,被利益所驅使的人物。
而未來,北城注定不會再太平了。
更何況這一切,早就已經注定好了。
Steven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陰翳。
畢竟好像就連那個人的出現,都是不太對勁的。
他仿佛是連同那一股勢力一同出現。
但如果果真是有人拿著Steven的這個弱點,安排了這個存在。
那他絕不會原諒這背后的一切。
陸流年走了進來。
她能感受到無數的目光,朝她襲來。
陸流年清楚的知道,這或許是背后的人安排在這里的。
而她也知道,這遠遠不像想象的那么簡單。
或許這只是背后的復姓家族中的一支力量。
但卻是藏得足夠深的,至少這個是家族的勢力從未曾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
陸鶴鳴在房子的最中央處,被五花大綁著,看起來倒像是待宰的羔羊。
“來的可真夠快的,看來你們之間還有些父女情啊。”
男人看起來面色依舊是冷漠的,只是望向陸流年的眼中多了幾次有興致。
而當他看向沈翊時,面上卻是透露出幾次兇殘。
沈翊也不甘示弱的平淡望向他。